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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点头：“觉得。”</p>
我这一说，小舟忙向窗外沈万崇要回珠子，拿在手里比划，又和自己腕子上的一串玛瑙做比：“不仔细看不觉得，你这一说真是的，这串珠子本和我手里的玛瑙是一样大小，现在瞧着是不是小了一丢丢？”</p>
对比一见，辛离离忙点头。</p>
哗啦啦自手上翻找，小舟来回瞧看珠缝之间。</p>
“你在找什么？”辛离离和铁锚凑过来道。</p>
“这个珠子因送来时极新鲜，什么贵重东西没瞧过，只没见过这样大的珊瑚珠子，那么碎生的东西，能凑齐这么一大串，实属不易。所以我们几个都拿着细瞧过，奴婢当时注意到有一个珠子在珠孔的旁边嵌着一粒小小的砂眼，里面不知藏了什么东西，闪闪亮亮的，当时还笑说别是个什么小妖精……奴婢还怕是什么私藏的药物，也问过沈太医。沈太医看后说是大概时间久了藏在里面的砂石，并无害处，沈太医可记得？”小舟一边找一边道。</p>
“记得，应该是一块海砂，天然之物，确实无甚伤害。”沈万崇道。</p>
这边小舟不断翻找，找了许多遍，却始终也未见那颗砂石……</p>
“这不是那串，不是皇后娘娘送的那串珊瑚。”小舟说着，车中三人已汗如蒸露。</p>
“沈太医，沈太医你快瞧瞧，这东西可有什么不妥？”辛离离最先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忌讳，捧着珠子便送到了帘外沈万崇的手上，吓了沈万崇一跳，忙低头接了。</p>
半盏茶的时间。</p>
我听到车轮滚滚之中，沈万崇疑惑的声音。</p>
“可有什么结果？”我问道。</p>
沈万崇想了想：“回娘娘，臣……看不出来有何不妥之处啊。”</p>
“大人闻闻看，这珠子可有一股茶香之气？”我问道，“动过它的人并没有人用了这样味道的香脂。”</p>
又是半晌：“臣……没有闻到，娘娘觉得这股茶香来自手串中吗？”</p>
沈万崇正在相问，只听得前方开路驿官高声宣道——前方榆林驿，大队要停下用午膳，稍作片刻休憩，再行上路。</p>
一时，榆林驿早就收到快马先行官报告，好好准备了房间并饮食。</p>
随行内监恭迎我下得轿辇，用雪帐一路护进驿站。</p>
榆林驿乃是出了长安往西面去的第一站，离了这里便算真的离了长安城，再经关内、陇右官道，直往安西都护府去，沿途郡县其实颇多，我的意思是尽量减少经过这些地方，一来迎来送往不胜繁琐，二来也耽误时间，不若除了必要的补给，一律不停郡县，只在驿站休息就好。</p>
且说进得驿站，我也不需见驿官，只由镇国公的公子瓒哥哥前去安排，自己只坐定了休息，一时宣沈万崇来请平安脉。</p>
“铁锚，你去捡一块石头来，要硬一些的。”我向铁锚道。</p>
“不用，臣这里有药捶。”沈万崇为人精明，我一说他就知道了我的意图。</p>
拈了一颗珠子下来，沈万崇瞧了瞧我：“娘娘，真的要砸开吗？这可是皇后娘娘赐的，将来若问起……”</p>
“沈太医砸就是了，这不是皇后娘娘送的那串。所以这件事不是皇后娘娘要问起，是咱们回去了，要主动和皇后娘娘说才是，敢换这串珠子，那得罪的可不只有咱们娘娘。”铁锚恨得要命，一脸怒气。</p>
辛离离深以为是：“就是就是！若是这珠子被人偷换，又做了手脚，要我说咱们现在该直回到宫里去，说清楚了再去西疆。”</p>
“你俩也太兴头上了，哪里就说到这些，先瞧瞧再说。”我指了指撸下来的珠子，“砸开吧。”</p>
沈万崇举起药捶，硕大的珊瑚珠应声而碎……</p>
一片如碎裂蓝钻般的光芒喷射而出，茶香如爆珠，霎时弥漫了整间屋子。</p>
沈万崇惊在当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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