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谢厌表白:帝后同心,海晏河清!(遭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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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赶紧小跑出去,经过子书岁身侧时,还不忘屈膝行礼,出了门,轻轻地将门关上,不放任何一只苍蝇进来。</p>
子书岁刚才其实已经走远,只是突然想到还有一事没说,这才半道折返。</p>
近日公务繁忙,她来御书房的次数不少,再加上辅国公主名声响亮,旁人都觉得她与新帝十分亲近,久而久之,宫人见她来都不通报了。</p>
若非如此,也听不到刚才这些对话。</p>
只见谢厌扶着额,似有意不看她。</p>
子书岁他案几的对面,“我方才有一事忘记说,陆家这次有功,除了封赏以外,还应该帮他们寻找亲生儿子。”</p>
“知道。”谢厌语气不太好。</p>
子书岁点头,“还有沈令薇,将她关在掖庭里吃些苦头吧。”</p>
“嗯。”谢厌发出声音,仍是没拿眼去看面前的少女。</p>
“另外,放齐妄自由吧,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p>
“好。”</p>
子书岁瞧他别扭得很,“还有你立后的事——”</p>
“立后的事你也管?”谢厌终于不淡定了,他不耐烦地抬头,与她淡然的目光对上,“你是不是管太宽了?”</p>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若不想立后,”子书岁轻描淡写地解释,“就拿义父做借口,如今义父在外征战,自当等他回来了再说你的婚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这个借口可以堵住言官的嘴。”</p>
谢厌闻言,心知方才误解了,脸色稍霁,语气稍缓和些,却听她话音未落,话锋一转——</p>
“不管你立后与否,我都不喜欢你,我们是朋友,是盟友,是亲人,也可以是兄妹。”</p>
“但不可能是夫妻,你我应该心知肚明,我若能喜欢你,这么多年,早就喜欢你了。”</p>
子书岁冷冷静静地交代着,见谢厌眉目微垂,她微微叹息。</p>
谢厌心底似酸涩,又夹杂几分沉重,“你误会了,刚才是李寿全胡乱揣测,我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p>
子书岁觉得也是,她与谢厌之间的感情其实并不浅,这么多年的陪伴,他在她心里是举足轻重的朋友和家人。</p>
或许在对方心里,也是同样。</p>
谢厌从未对其他姑娘产生心动,所以才会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误以为这种陪伴就是爱情,误将这份友谊当成爱。</p>
子书岁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忽而一笑,意图将这压抑的气氛调节,“谢厌。”</p>
谢厌抬头,这两个月来,除了她和谢笺,无人敢喊他的名字。</p>
也正因如此,这一声连名带姓的呼唤,才弥足珍贵。</p>
谢厌见她正面露笑意,心底一直以来的烦闷突然一扫而空,他突然有一种冲动,他不想再嘴硬了,也不想顾着自己的面子,从未失去坦白的机会。</p>
“我喜欢你。”</p>
“至少目前为止,我就是非你不可。”</p>
他的突然改口,让子书岁怔了怔,而后笑意收敛了些。</p>
谢厌突然从龙椅上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她身边,一脸正色,“你我携手,帝后同心,共创盛世,这样不好吗?”</p>
子书岁未动,从前他看向她的眼中只有恣意傲慢,却不知在何时变了,他的眼底覆着几分不愿言说的情愫。</p>
她直观地看清,又直白地拒绝,“我不愿意。”</p>
不论是嫁给谢厌,还是做中宫皇后,她都不愿意。</p>
不愿困在这宫墙内,了此一生。</p>
子书岁如今二九年华,可往前的十八年里,她觉得漫长又短暂。</p>
漫长是因怀揣着仇恨,每时每刻都想着复仇,日日饱受煎熬,因此觉得,大仇未报的日子格外漫长。</p>
短暂,是因为她回顾往昔,并未对国土山水而留下印象,除了征战便是复仇,她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回忆。</p>
倘若年幼时家中没有遭逢变故,她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呢?</p>
子书岁想出去看看大好山河,她想着复仇想了九年,而接下来的九年,她想自由自在,为自己活九年。</p>
此时,谢厌听她拒绝,虽不意外,却仍是执着地看着她,“因为萧必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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