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话 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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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p>

“一百多年前你和殇戈正面刚的那一次，他原本是打算将你流放幽魔境的，司剑以自请去南海修复伏龙壁为条件交换殇戈承诺放你自由。临行时她还嘱托我好生照看你，确保殇戈兑现承诺，结果我反而伤了你。虽然我也算被殇戈设计了，但是——”</p>

逸一说着转过头快速看了化羽一眼，又将眼神移开，“化羽，对不起。撒谎的事，封印的事，还有——总之，对不起。”</p>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化羽心头猛然一颤，逸一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特殊魅力让人不自禁想要亲近，又蒙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的鬼魅气质让他既不敢靠得太近又总想找机会挑衅。</p>

“我接受道歉，但我更关心司剑。可以继续讲下去吗？她为了我？”</p>

“对，她为了你在南海呆了一百多年，错过封神祭，错过天帝千年一次的整寿庆典，又是两次晋升神位的机会。我知道，司剑和我不同，她从不将世俗名利放在眼里，成仙、封神对她而言不过称号的变化，她原本是不在意的。可是，这一次，”</p>

逸一突然瞪向化羽，双眼微微一眯，“是她自己不要错过，是她要拼力一搏。”</p>

逸一说着站起身，白色的衣带在月光下随风扬起，“肆意洒脱不拘世俗，天高海阔任我独行，做神仙不正该如此吗？可是，为人一生不可能只为自己活，为仙一世更不可能我行我素。仙途阶品你可以不在乎，可当你有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就会发现只有你足够强大才可以维护你在乎的人，做你认为正确的事。”</p>

清风微凉，似有梅香飘入，淡淡裹于风中混在竹叶青味间似有似无。</p>

逸一低眉浅笑，“所以，司剑只有在九天之上拥有一席之地，才能护你仙途顺畅，才有机会还锁妖塔中的——妖王自由。这就是她为什么对自己严苛，对你更加严苛。”</p>

然而，这一番话却越发让化羽糊涂了，“我还是不懂。她对我究竟是种什么感情？她对妖王又是什么？”</p>

“问她之前你有问过自己吗？你对她是什么？”</p>

“我当然是——”化羽回答得毫不迟疑，“我是——”</p>

逸一却再次打断他，“不要说出来。无论一个字还是两个字都不要轻易说出口，放在心里，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做法。”</p>

虽然逸一并不怎么相信什么所谓的天命孤月给会给喜欢她的人带来厄运，但毕竟有前车之鉴，为了司剑他宁可化羽小心一点。</p>

“真心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因为真心是沉重的。不过，我刚才也说了，这世间的情感可不止有男欢女爱，情有很多，不只男女之爱可以刻骨铭心，只要是真情就难能可贵。司剑对你是特别的，也倾注了很多心血，但她对你，”</p>

说到这里逸一顿了下，脑子飞快地思索着，于是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撒谎了，然而是真是假谁又说得准呢？</p>

“不可能是男女之情。”</p>

化羽却显然误解了，他飞快地不再给逸一打断的机会回道：“她喜欢的是妖王？”</p>

逸一有一瞬间的愕然，他竟然还会纠结这个？</p>

“不是男女之情。她不会对任何人产生男女之情。因为，我刚才告诉过你，无红鸾不心动。天帝为了不生情愫自斩红鸾，而司剑她，天生命中不带红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