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话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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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哥的笑有一种魔力，像山间清爽的风，似夜空闪烁的星光，那一刹那化羽有一丝莫名的心动，他慌忙避开她的眼睛，同时站起身。</p>

他紧张，他惧怕，他甚至觉得羞愧。</p>

那一刹，由于紧张，手指摩挲居然失控擦出了火苗。</p>

仿佛是为了掩饰尴尬，“那个，我们放飞它吧！”化羽说着，将手中的火伸进天灯将其点亮。</p>

“等等，”九哥哥向他又挪了半步，“你不是说还不知道我的年纪吗？”</p>

“啊？”</p>

猝不及防地，九哥哥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个字。</p>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黑影朝他们扑来，二人一惊不由同时松手，天灯悠然飞起。</p>

“小黑！你要干嘛？”九哥哥怒斥道。</p>

那个“偷袭”他们的罪魁祸首落定之后竟若无其事地摇摇尾巴，坐在他们中间仰起头安静地朝着天灯飞走的方向望去。</p>

九哥哥不想错过天灯便不再理它。她看着自己和化羽亲手制作的天灯远去，光芒渐渐削弱消失在星际，低声说道：</p>

“喂，你究竟多大了？”</p>

“我——不告诉你。”化羽微微侧脸。</p>

“你——该不会比我小吧？”</p>

化羽轻抿嘴唇，“天灯也放过了，正好刚过子时，生辰快乐。”</p>

“可是，”九哥哥双指缠绕着，“我刚才没有许愿。我们再做一个好不好？”</p>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化羽说着已经转身。</p>

“可我没有许愿！”</p>

“那就下回。”</p>

“下回？下回是什么时候？喂，你说话啊。我还没有许愿！”</p>

九哥哥一路闹着，化羽则脚步越来越快。</p>

那一夜，化羽有些恍惚，他不知那刹那的心动从何而来，一直以来他都只当九哥哥是个小丫头，抛去魔族公主的身份不论，在他眼中她甚至和凡人女孩儿没什么分别。他甚至还想过，如果小花能够长大，在田野间嬉笑奔跑的身影或许就是这个模样。</p>

可是，在那一刻，他明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紧张，自己怎么可以对司剑以外的女子心动？</p>

逸一曾经说过，司剑年少时何等率性洒脱，来去自如像风般无拘无束。那一夜，他竟然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司剑，依旧一席白衣不佩任何装饰，她踏过姻缘殿的屋檐，在桃林上空飞翔，回眸浅笑，月光照亮她的面颊……</p>

那一夜，九哥哥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睡，他为何要约自己放天灯，还亲口说出生辰快乐，他会在这里呆多久，是不是可以一直呆下去？她发现自己想要他留下，看见他自己就会快乐，看不见他居然还会想念……</p>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在他们身后其实也发生了很多。</p>

鸟儿黑色的羽毛隐藏在黑夜中，它把自己藏在暗处，一双黄色的眼睛盯着前面一对人的一举一动，它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同时出现在墨羽寒眼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