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愿为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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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君？？”俞渺有些懵，“这，我没考虑过这些……”

雌虫惋惜长叹一口气，火红眼眸暗淡一刻重新光彩照人。他语调转瞬堪称明快，恍惚又炽热，充斥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不能成为您的雌君没有关系，情人呢？玩具呢？”

越说他眼里的炽热更加光亮骇人，火红发丝摇曳在身边。

他跪在地上仰望俞渺，对自己的秽语不断。

“我是个下贱、放.荡的雌虫，不论是您要怎么惩罚或是玩弄，我都是可以的噢~”

“……踩爆我的肮脏根源，咬下哺乳的果实，或者将我的肋骨一根根打断，都是可以的！”

此刻，安索菲像尘埃里开出的花，落泪向着和煦太阳。脸上一片痴迷与狂热。

“您真的好美！”

“好美！”

一连串关于他外貌的夸奖赞美砸得俞渺晕乎乎，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是教养的习惯吧，每每被夸赞长相，俞渺也会去发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说出真情实意的话。

他眼睛专注的凝视索菲亚，真诚道：“我也就那样，你才是很好看，发色和眼睛都好靓丽，像生机的火焰……”

“诶？”索菲亚雄虫的夸张令索菲亚措不及防，他跪在地上愣住，嘴微张合似要说什么。

他看着的雄虫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感觉仔细像凝视了黝黑静谧，包容星光万物的宇宙。

无数星辰璀璨。

从心底窜出的酥麻刺激他的泪腺和大脑神经，血液也滚烫。

雄虫大人……

俞渺瞥见神色愈发超某个方向发展的雌虫，紧张低下头。

他这嘴……

实在担忧自己处境，也不敢轻举妄动和虫皇级别的雌虫不愉快，他有些生硬地提出：“那个……我吃饱了，想休息了……”

雌虫默了几秒，起身优雅行礼：

“请让我为您带路，大人。”

穿过回廊、庭院，因为主人的沉睡得以自由生长的旖旎梦幻芳菲占据整个视野。

此时天色已经到徬晚了。

虽然这花十分美丽，但是俞渺看厌了，可他还是好奇问道：

“这是什么花

？”

安索菲回复道：“这是桑格，在虫族象征胜利的花。”

“这样啊。”俞渺没有多问了，低头眼睛凝在脚尖。手指交缠在一起闭上嘴。

他不想挑起一丁点关于虫族的话题。这只火红发色的雌虫也很识趣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他，那视线如蛆附骨，俞渺内心有些不适。

两人走入城堡的内部，这座依稀能窥见过往典雅繁华的宫殿令俞渺颇为稀奇的左顾右盼，虽然有在课本学到，但从未直观过虫族文明。

不对，虫族的文明是野蛮的。

他看着宫殿梁柱上的镀金彩画，无数虫族张牙舞爪登陆星球，与其他种族作战。

描绘的是一幅战争场面。

俞渺饶有兴致地长大眼睛打量。

以往讲授虫族史的老师说，虫族是极度遵循本能的生物，整个社会强者为尊且全民皆兵，他们习惯于掠夺他星文明产物，并收为已用。

在星际文明法没有制定的时代，虫族是臭名昭著的殖民者，压迫奴役着各星人民。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一个星球生灵站起来，就有千千万万的生灵站起来反抗。

跨越无数个星系的对抗虫族大战持续了一百年。

结局是什么呢？俞渺仔细回想……似乎是轰轰烈烈的战争悄无声息结束了。

虫族率先撤退回虫族大本营。

因为那年，虫族面临了关乎存亡的灭顶之灾。

——那年，出生没多久的雄虫一个接一个死亡，这让出生率越来越低下的虫族更是雪上加霜。

当时老师唏嘘地说，雄性幼虫一个接一个死亡阻挡了所向披靡的虫族大军横扫宇宙的步伐。

在战场上残忍无情的雌虫崩溃地抱着自己还未享受无尽荣耀就死去的雄虫幼虫尸骨，他们疯狂，拼尽全力地想挽回这些幼小的生命，可是那一年。

就像诅咒般，没有任何一只雄性幼崽存活下来。

当时卡玛拉雅的学生几乎都是人类，对遥远的虫族并不能感同身受。

有人问：“虫族遵循本能，也会有感情吗？”

老师神色深沉，回答道：

“人类啊，何时

能放下傲慢和无知。有很多人问过我，虫族是否拥有感情。人类趋利避害而行事，虫族遵循本能行事，它们和人类一样，仰望同一片宇宙，只不过是文化和躯体之间有差异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虫族没有感情，他们会痛，他们思考，他们忠诚，他们也懂爱。”

“但所谓人各有异，虫族也是如此，甚至他们因为种类不同，爱的方式也是各异。就拿藤龙类雌虫来说，它们寿命长，喜独居，本体体型巨大可以围绕盘旋一整颗星球。而他们的求爱方式，是将爱人用有催——情作用的藤蔓状生物束缚起来，然后诱使……”

俞渺立马打住脑里的回忆，再下去就是一团马赛克了。

——藤龙什么的一定这一辈子千万别遇到！

他甩甩脑袋，专心致志一边走一边注视古老壁画。

他欣赏着，直到安索菲停下脚步，他都没回神。

“啊…”俞渺后退一步，捂住脑袋，他立马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他道歉话语被温柔的声音打断。

安索菲转过身，俯身弯腰，手执起俞渺的手，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后，他低垂眼里闪过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