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记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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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嫌弃和不屑，就像自己看不上他一样，季氏也从姬若离的话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不屑，这也正常，他不是小时候那个，以为自己是不受母亲喜欢的小男孩，他已经长大了，而且，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是帝后间真正的嫡长子，还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他看不上她是正常的。

“对，没错，可我也算计成功了不是么？”季氏反问，“你要知道，当年我能成功，就是因为运道不站在她那一边儿，而今天，运道没有站在我这边，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我没错也没有输！”

她言辞凿凿，丝毫没有要悔过的意思，顺帝听完，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巴掌响亮而清脆。

“你放肆！”

“父皇，父皇息怒，母后，母后只是气糊涂了，她说的都是气话，做不得数的。”

姬若风从没有见过顺帝和季氏动手，从下到大，在他的记忆中，父皇和母后都是十分恩爱的，甚至，父皇都不舍得和母后大声的说话，即使最近，因为姬若离，父皇和母皇之间变得不大一样，但父皇绝没有如同今天这样发这么大的脾气，还动手打人。

姬若风已经傻了，可他还是立刻反应过来，直接起身将季氏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直直的面对自己的父皇，和他对视。

“母后，她真的是你母后，你不过跟她一样，是占了你哥哥位置的一个冒牌货而已！”

顺帝显然对姬若风的这一举动十分的不满，他直接伸手扯开姬若风，“起开，难道你和你母后一样，要反了天不成？”

顺帝拽到姬若风的袖口，直接用力，将他扯到了一边儿，他说话的语气中，力道也大，姬若风被直接甩到了姬若离的身边，他木楞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丝毫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自己的父皇忽然之间要说这般让人伤心的话。

即使，即使他真的不若姬若离这个哥哥优秀，他也不是什么冒牌货，究竟，今天晚上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母后，母后，父皇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句都没有听懂？”姬若风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季氏，“母后，什么叫冒牌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怎么会杀人呢，怎么会顶替了皇兄母亲的位置呢，这又不什么奇闻异志，怎么会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对不对？”

姬若风此刻，就犹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懵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丝毫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弄明白，又或者，心中清楚，却丝毫不想要承认。

“风儿。”季氏轻轻唤了一声，“以后，你恐怕要叫我母妃了。”

姬若风奇怪的看着她，“母后？”

季氏的嘴角被顺帝的大力弄破了，鲜红的血液流淌了下来，她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她上前轻柔的抚摸儿子的脸颊，“过了今晚，母亲或许就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了，你要坚强啊，以后，就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或许你的处境会比现在难上千倍万倍，但是要坚强啊，母亲相信，你是比姬若离要好的，当年他母亲就不是我的对手，他也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母后？”

季氏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她踮了脚覆在姬若风的耳边，“风儿，看到母亲嘴角的血迹了么，你好好看清楚，记住它，母亲今日受到了，他日，要十倍的奉还给你的皇兄啊！”

“母后？”姬若风不敢相信，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季氏退了一步，挺直了腰杆，面对众人，她依旧是往日那个端庄的皇后模样，“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了么，一定要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