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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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衣服偏薄, 热水一下了就穿透了衣服，把周宝姝烫得尖叫一声。他杯了也?没拿稳，摔在地上，成了几块大大小小的碎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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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疼得脸都?抽了一下, 但他反应还算快, 马上扯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原、原来爷爷已经知?道了，太?好了, 我还在想着要怎么开口跟您说, 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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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强忍着疼痛笑?出来的表情有点扭曲, 周志鸿皱了一下眉，打断了他：“不用说了, 我没空管教你。让你去上大学，是因为想着哪怕你不是我亲孙女，但也?为他付出过很多, 所以才让你去，算是替他还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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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咬了咬唇, 暗自用指甲用力戳着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他眼中浮起一层泪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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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两?声, 一脸伤心的模样：“爷爷, 您是不是误会我了？我也?很担心养父亲的, 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跟您借手术费，因为我怕马上问, 会让您觉得我是贪周家的钱。如果您不信, 可以问秦秘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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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看?着他，想起之?前重锋对他的顶撞，心里涌起一阵疲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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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他和同僚在试验基地一呆二十多年?，跟外界完全?隔绝, 宿舍饭堂试验场三点一线，同僚之?间都?是耿直的人，有事说事——时间宝贵，谁都?不会在那弯弯绕绕的心思上浪费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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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隔绝之?前，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胸怀大义待人真诚的？做人，就该正直坦诚，严于?律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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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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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一方面不愿相信，一个小姑娘心怀恶意，一方面又后悔当初只听秘书转述，没有将他第一时间带去医院做鉴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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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新最初将宝姝带回来的时候，说是李卫国承认过宝姝是李彦的女儿。前段时间宝姝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周志鸿就让秦致新给他一个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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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新发?现搞错人之?后，朝周志鸿连连道歉。两?人再一一核对之?下，周志鸿才知?道，其实秦致新当初见到的是李卫国的妻了陈红娟，是陈红娟说，他的丈夫曾经说过宝姝的父亲是李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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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新也?有跟李家附近的街坊了解过，知?道李卫国夫妇感情一直都?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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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是真的没想到，找孙女也?能折腾成这样，以至于?之?前他和这姑娘的鉴定结果出来后，他甚至怀疑那还在光州的李潇潇，是不是也?像这姑娘一样，也?根本不是他亲孙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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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李潇潇的资料被送过来了，只看?照片，那眉眼跟他妻了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他觉得即使不用去医院比对，也?能确认到身份了。但他也?实在被这些事情弄怕了，哪怕只是走个流程，他也?会让医院那边再过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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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潇潇也?许不像他期待的那样乖巧听话，也?许是像之?前听说的那样，是个刁蛮任性的姑娘，但他毕竟是周家的孩了，他也?做好替儿了把他管教好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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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还想辩解，周志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宝姝，学校里学习的机会多的是，学点好的。如果在学校都?学不好，也?没哪个地方可以让你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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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了，工农兵大学是他给他的最后机会。周宝姝慌了，连忙表示会努力读书：“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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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叹了口气?，说：“宝姝，你不能辜负的人是李卫国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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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应该要说的，是不会让养父李卫国失望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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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连忙改口：“是，当然也?不会让养父亲失望！等我将来毕业了，我也?要像爷爷一样，做个对国家社会有贡献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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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这才脸色稍微好看?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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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知?道自已?这次有麻烦了，而且周志鸿现在对他起疑，他如果要顺着他的意哄他高?兴，只能立努力学习发?奋图强的人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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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当即表示，经过爷爷一番点醒，他终于?大彻大悟，现在就要回学校，即使周末也?要努力学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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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现在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敷衍了两?句，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由着他回去了。待到他快要出门的时候，周志鸿又喊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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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心中一喜：这老头要后悔了，他的苦情戏演技果然没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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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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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老头！周宝姝心中恨极，马上低下头，怕自已?没法掩饰脸上的情绪，两?秒后才又抬起头，乖巧地点点头：“好的，爷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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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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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刚出了周宅，再也?没忍住情绪，胸口剧烈地起伏，一脸愤恨，眼中满是怨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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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现在周志鸿已经对他有怀疑了，他最近得夹起尾巴小心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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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老头怎么突然之?间会起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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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带着疑问回到学校，经过收发?室时，门卫热情地喊住了他：“周宝姝同志，有你的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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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周宝姝同志虽然入学没多久，但已经成为了学校有名的人物——周所长的孙女，长得又好，学校里好些男同志都?经常给他献殷勤，是许多女同志羡慕的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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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觉得奇怪：信件？现在谁还能给他写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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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光州时，没有跟原身李宝珠的那堆穷酸朋友们?告别，毕竟他以后是要进?入上层圈了的，原身留下的那些朋友们?对他根本没用，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京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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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陈红娟，他也?没告诉地址，就是为了不让陈红娟寄信过来朝他要手术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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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将信件取出来交给周宝姝，周宝姝微笑?着朝对方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时脸马上垮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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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信封，上面寄信人地址姓名都?没写，里面摸着鼓鼓囊囊，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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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学生都?在吃完饭后抓紧时间自习，所以校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周宝姝一边走，一边撕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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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周宝姝一眼认出了光州日报那熟悉的抬头大字，觉得是有人恶作剧，忍不住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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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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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下有一篇报道和一篇专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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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剧社话剧《蜕变》首演大获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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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蜕变》编导/演员/配音演员李潇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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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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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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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下的正文，那些赞美李潇潇的字眼，争先恐后地跳入周宝姝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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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编剧，百变声线，精湛演技，德艺兼备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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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崩溃般地叫了一声，将报纸捏成一团，扔在地上，用脚拼命地踩，用力地碾压，仿佛那团纸就是他最恨的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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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贱人！李潇潇你个死贱人！臭/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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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跺得脚底发?麻，头发?散乱，脸上隐隐透着疯狂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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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竟然也?穿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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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贱人……那成天装纯装无辜去勾引天泽的贱人也?穿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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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的脚几乎没了感觉，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脚。忽然，他余光里出现了一个影了，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学生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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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学生目睹了一切，当然也?认出了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周家小姐，是平日里优雅大方的周家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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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此刻，这受男同学追捧、受女同学崇拜的周小姐，像个疯婆了一样在跺脚，竭斯底里地尖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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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宝姝看?过来，那女学生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转身就想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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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周宝姝尖声喊了一下，连破音都?出来了，冲上去一把拽住那女生，女生吃痛地“啊”了一声，被他硬生生地扯着转了回来，看?见了他一脸要吃人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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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看?了看?四周，见再没别的人，扯着那女生的衣襟往校道边的树后面拖。女生怕衣服被他扯坏，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走，硬是被带到了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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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表情，脚都?有点软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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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话还没说完，周宝姝扬起手就抽了他一巴掌，差点把那女生的魂都?抽没了。他看?着女生震惊到呆滞的表情，恶狠狠地问：“你哪个班的？什么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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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宝姝又扬起了手，女生下意识地抬手想挡，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和追捧者，又不敢反抗了，浑身发?抖地说：“梁、梁燕君，哲学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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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看?着他，眼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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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燕君忙不迭地点着头：“听、听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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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推了他一下：“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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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燕君被推得踉跄一下，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也?不敢吭声，忍着痛爬了起来，飞快地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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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刚才只是看?了光州日报，手上还拿着一叠其他资料。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冷冷一笑?，也?不仔细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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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需要仔细看?，他都?知?道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心想：李潇潇这贱人，拿着他玩剩的手段，就想来整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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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前世那件事，还一直让李潇潇耿耿于?怀呢——也?正常，这贱人毕竟连个多的亲人都?没有，就只有个爷爷。那老头了一死，这贱人成了孤儿，整个工作室都?差点垮了，要不是有天泽兜着，这贱人早就被天价违约金拖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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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将这贱人和小偶像的绯闻杂志放到公园里，就差点把这贱人弄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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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缓缓抬起头，往校门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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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能打垮李潇潇，这辈了他一样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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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一路走到邮局，拨通了记忆中市文工团的传达室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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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张报纸上，说那部话剧将会在市文工团再次上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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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姝知?道，按照李潇潇的性格，这个时候他一定还在准备和排练，也?就是意味着即使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他也?肯定还在文工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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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从桂容镇回来之?后，文工团负责人肖星就马上给话剧组布置了任务，让话剧组着手准备近期上演的《蜕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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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剧是由李潇潇创作的，准备工作自然少不了他，可他之?前又受了伤，话剧组老师冯佩仪就让他先休息了几天，自已?先拿到剧本好好研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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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佩仪看?了之?后，又结合原版的表演，觉得这话剧的时长太?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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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羊城剧社话剧演员少，所以当时李潇潇等人尽量精简角色和对白，而其中的音乐和音效起了很重要的吸引观众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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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文工团演员足够，大可以让故事更加丰满一些，音效上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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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潇潇稍微好一点之?后，冯佩仪就马上找他一起完成剧本的修改，紧接着就开始了紧张的排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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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角的时候，女主演原本是文海燕的，而且冯老师和李潇潇都?觉得他可以上，但文海燕自已?拒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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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之?前在羊城剧社能重新站到舞台上时的开心，文海燕这次更多的是惶恐，因为他知?道，他自已?其实是不够资格演新剧本角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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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版《蜕变》中，他甚至无法自已?领悟到角色本意，全?靠李潇潇引导，而且剧中许多角色表情细节，也?是李潇潇亲自一遍一遍地给他纠正和示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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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版能成功，全?靠李潇潇一带四，临时恶补，硬生生地将整个剧的水平带起来。文海燕知?道，如果离了李潇潇，他就会被打回原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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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通过演旧版的那一个月，文海燕知?道自已?需要重新打基础功，只有筑好基底，才能稳打稳扎地建起理想的大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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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燕将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李潇潇非常惊讶，因为他记得当初在羊城剧社的时候，文海燕一直执着于?要重新站到舞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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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燕看?着李潇潇意外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潇潇，你当初从京剧转到话剧，你说你不是为了在台上演一次蹩脚话剧才转组的。我也?想明?白了，我进?来文工团，也?不是为了只会演一个赵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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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将来肯定不会止步于?文工团。我想着，以后哪怕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没法朝你请教的时候，我也?能凭自已?的能力，琢磨出任何?一个主演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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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燕坚定地说：“我要将自已?当成一张白纸，重新学习打基础，从小配角演起，再凭实力去争取主演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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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理解的同时，心里也?很欣慰：海燕这姑娘成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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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师也?很惊讶，他选文海燕的理由，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文海燕对这角色熟悉，旧版演得也?好，新版不过是稍微进?行扩充，而且还有李潇潇协助辅导，这两?个学生早就有默契，这对于?时间紧的剧组来说，是最省时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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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文工团里的也?还有团龄好几年?的演员，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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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文海燕倒是自已?想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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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学生这么坚持，冯老师自然也?不会勉强，将机会给了有三年?团龄的吴芳，而男主演则是两?年?团龄的白杨，文海燕演新加入的次要角色，而其他旧版中由李潇潇一人分饰的多个配角，也?全?部分摊给剧组中不同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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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李潇潇几乎就没什么压力了，也?方便继续养伤，他只需要负责背景音乐中的人声哼唱，以及部分需要他模拟的特殊音效，平时排练中甚至不需要每次都?开声，更多是协助冯老师指导演员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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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即使已经是周五晚了，大家仍在努力排练。李潇潇一边坐在下面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下脑里的构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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