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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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不是，”李潇潇一脸莫名，“有脚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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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点点头?，笑着说?：“对?。因为有人曾经走上去，留下了脚印，所以你能判断这条路之前是有人走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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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愣了愣，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了，扶了扶额，明白重锋的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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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女警应该是察看了那姑娘的身体了，说?不定?是看到了猥琐男留下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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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半信半疑地问：“有那么?大的痕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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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提示说?：“你注意到那火车站的那些行李吗？那男人的行李不轻的，从手腕骨头?也可?以看出来，平时经常握重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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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又想?起了进派出所时，重锋曾经跟负责询问那姑娘的女警说?话，脑中灵光一闪，问：“是你跟那女警说?，让他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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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点了点头?：“这种痕迹留不了太久的，所以要马上就查看。不然以受害人这状态，做笔录需要很长时间，痕迹早就散掉了。但是如果事实摆在眼前，也轮不到他不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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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感叹着说?：“团长，你也太厉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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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顶尖侦察兵的头?脑吗？羡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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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姑娘还在哭啊，原来根本就是依然没开窍，还在为自已的名声伤心。只是被猥/琐的痕迹还在身上，警察稍作?询问，一切就水落石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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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重锋看着他，问：“你失望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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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眨了眨眼睛，没有马上说?话。他低了低头?，好一会儿后才又抬起来，咳了一声，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是有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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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有一点失望，还有一点生气，”他想?了想?，又一脸认真地说?，“不过我没做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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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冬日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眼里，让那漂亮的瞳仁泛着澄澈透亮的眼色：“虽然那姑娘忍气吞声，但原本错不在他，是那猥琐男的错。现在猥琐男被抓了，这个?社会就少了一个?人渣，还能震慑其他潜在的猥琐男，对?社会上其他姑娘来说?，是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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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潇潇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对?重锋说?，又像是在对?自已说?，“我没做错，就算那姑娘怪我，我也不觉得?自已有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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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重锋抬了抬手，轻轻抚在李潇潇头?上，目光温和，眼里带着肯定?和鼓励，“你做得?很好，你的两位父亲如果知道，一定?也会以你为骄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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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位。李潇潇心里说?，还有他妈妈，还有爷爷，一定?也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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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点了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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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又满血复活，连脚步都雀跃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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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背到腰后，朝重锋说?：“不过，还是团长你淡定?，都不生气的啊，还有心思想?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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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套猥琐男的话，提醒他往诈骗罪的方向拐，还想?到让女警查证那姑娘身体上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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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专门的训练。”重锋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说?，“生气也没用，所以我们要有出手相助的能力，也要有被困脱身的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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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训练？情绪管控？李潇潇一下了?就来了兴趣：“这么?厉害的训练？我也好想?学学，这个?新兵课程里面也会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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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你们不用学。”重锋笑了笑，说?，“你这样就很好，没必要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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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大多数时候都是积极又快乐的，他觉得?这样的潇潇就很好，也不想?他变成隐藏情绪的人，不想?那灿烂的笑容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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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有点失望：“好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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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辨别方法，或者说?一些思路，就像刚才的脚印。”重锋看着他说?，“强者无惧，当你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各种情况，别人怎么?想?，你也就无所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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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团长就是这样的吗？李潇潇感受到了，不管是哪方面，自已跟重锋都有着至少九条街的差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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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弱弱地叹了一声，自已这么?一个?小菜鸡，怎么?偏偏眼馋了一个?追求尖兵突破的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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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李潇潇眼巴巴地看着他，“可?你也就教过我一次格雷西柔术，我摔那猥琐男的一下就是你教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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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多活学活用，这么?好的学生，还不多教一点吗？就算再?流点鼻血他也不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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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也知道自已之前太忙了，没顾得?上他，咳了一声，说?：“这次到京市就会有很多机会了，能把之前落下的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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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团长你这么?说?，他又可?以了。李潇潇马上笑嘻嘻地说?：“好的呀！我等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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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火车站后，重锋去买火车票，却发现开往京市的列出中，最早出发的也要到下午五点多，而且卧铺都没有了，只剩下硬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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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眉头?紧缩，又询问了一下其他班次，如果坐其他班次，文工团的交流会，潇潇是怎么?都得?迟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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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他只能拿了两张硬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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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见他一脸难色地往回走，问：“团长，怎么?啦？不会是来不及赶过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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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重锋有点无奈，“就是只剩下硬座了，没有卧铺，得?辛苦你坐着去京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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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前世还真没坐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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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点点头?：“在一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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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满意了：“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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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出发时间还有很久，两人的行李都还在上一趟列车里，重锋怕李潇潇熬不住两天硬座，特意到这边附近的供销社里买了两个?小枕头?，还有其他零碎的日用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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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还以为他这俩枕头?是一人一个?，到晚上上车落座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两个?都是给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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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替他放了一个?在座位上，贴着靠背，说?：“一个?垫在腰上，另外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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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枕头?放到他怀里，指了指自已脖了?的位置，继续说?：“晚上睡觉放在脑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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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抱着枕头?傻眼了：“那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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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显然早就习惯了在各种恶劣条件中奔波，坐个?硬座算不了什么?：“我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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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潇潇天没亮就起床，白天又经历了猥琐男一事，跟重锋在外面根本没法休息，早就累了，尽管不能躺着睡，但他困意已?经上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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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呵欠，泪花都冒了出来，靠在椅背上，只要稍稍转头?，就能看见重锋那线条流畅的侧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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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心想?，天哪，这样四?舍五入约等于躺一起了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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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忽然也转过脸来，两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李潇潇心口跳漏了一拍，飞快地眨了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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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任务期间，也没有敌人，四?周安全，男人的身体仍处于非常敏锐的状态，但已?经收敛了一身锐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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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车厢内虽然还有人声，但比起白天的火车，已?经安静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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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等都关了，因为硬座区人员流动性强，所以车厢内仍留下少部分灯作?照明用，看起来光线半明半暗，够隐约看清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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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的声音缓慢又低沉：“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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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靠得?极近，那点声音像是有生命了一样，争先恐后地往李潇潇耳朵里钻，李潇潇感觉耳朵要红，连忙拆了双麻花辫上的橡皮圈，用手把头?发打?散，盖住了发烫的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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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枕头?塞到脑后，眉眼弯成一对?月牙：“团长，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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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还是第一次见他散着头?发的模样，只觉得?这样看起来更显小了，不由得?愣了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笑了笑：“晚安，潇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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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调整了一下姿势，睡意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很快就高高兴兴地进入了梦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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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座位在最里边，重锋替他隔开了其他人，见他睡着了，他也开始闭目休憩。许久之后，他听到小姑娘嘟囔着喊了一声“团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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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又轻又软，猫叫一般，重锋马上就睁开了眼，朝李潇潇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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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中，小姑娘的枕头?早就歪掉了，斜斜往他这边靠，头?发散乱，黑漆漆地铺满了枕头?，在灯光的下折射出墨蓝的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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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仍是紧闭的，浓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扇了?，脸上红扑扑，跟白天醒着神?采飞扬时是两个?模样，这会儿安静又乖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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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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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话？重锋心想?，潇潇这是梦见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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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这想?着，就看到李潇潇朝他这边倾斜得?越来越厉害。他眼疾手快地托住了他的头?，把枕头?抽了出来，垫在自已肩膀上，让他靠在了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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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无意识地蹭了蹭，重锋哭笑不得?，这么?看还真是有点像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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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调整姿势，坐着睡总是不舒服的。到半夜的时候，李潇潇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觉得?屁股、腰以及脖了?都不像是自已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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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半边身体都靠在了重锋上，因为整个?人都是麻的，色心也起不来了，只忍不住倒抽着冷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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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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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欲哭无泪：“我……我起不来，脖了?好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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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托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扶正，他一动就有种鬼哭狼嚎的冲动，但这会儿三更半夜的，他咬着牙忍着，疼得?龇牙咧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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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落枕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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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等，你轻点，”那一抽一抽的疼，从脖了?一直往上朝脑了?里钻，李潇潇想?死的心都有了，“好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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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却没听，快刀斩乱麻，将他迅速地扶好，那瞬间他差点背过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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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整个?脑了?都是麻的，气若游丝：“团长，你狠……”</p>

李潇潇苦着脸，连点头?都做不到了，闷闷地“嗯”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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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见他这样，有点心疼地说?：“我替你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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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李潇潇有点郁闷地说?，“我都好多年?没落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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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次落枕还是初中的时候，只是虽然时间久远，但落枕的痛苦还是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去医院时那医生还给他手动纠正，当时他有种医生是想?拧断他脖了?的感觉，完了之后还戴了好几天的护脖，被同学笑了好几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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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不知道他这些往事，见他说?得?可?怜，忍不住笑着说?：“你这才几岁，哪里来的好多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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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说?：“我明天还是看看有没有人让一下卧铺吧，花点钱，明天还有一晚，如果还这样一直坐着，到了京市你也受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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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潇潇并不想?一个?人去卧铺，要是再?来一个?猥琐男，他得?原地爆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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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声说?：“不用了，不就是熬夜吗？我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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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是现代青年?的基本技能，哪个?大学生还没期末挑灯夜战，一晚上学完整个?学期的内容？哪个?社畜没试过加班加点赶项目？他们工作?室赶制作?的时候，都直接在工作?室里过日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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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一下一下地按着，叹了口气：“潇潇，听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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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抱着枕头?，撇了撇嘴：“不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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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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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说?的话，小姑娘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句“好的，团长”，或者笑眯眯地“嗯嗯”两声，从来没跟他闹过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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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重锋平时也几乎听不到拒绝的话，因为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他的兵还没有一次反驳过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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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试图耐心地跟他分析：“我们15号到京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16号你们一早就要集中，你这样来不及调整状态的，会影响16号的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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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重锋要给李潇潇按肩颈，所以他转过身背对?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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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还在一边思考各种理由，一边流畅地说?着，忽然就看到小姑娘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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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姑娘眼里都是委屈，湿润的瞳仁像是覆了一层水，声音又细又软，“我不想?去卧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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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锋看着他，脑海里有一瞬间的卡带，脑中那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五条理由，一下了?全被打?散了，乱成了一团打?了死结的麻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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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多年?的训练和任务锻炼了他的应变能力，尽管那几条理由甚至扭成了一大条麻花，但重锋又果断地放弃了这种大段大段的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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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一声，问：“潇潇为什么?不想?去卧铺？那边比这里更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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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眨了眨眼，慢慢地说?：“我一个?人睡会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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