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无心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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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晴一见自己劝说有效，全当看不见寒漪骤然阴沉的脸色，又接着说道，“殿下不妨耐心等上片刻，我和哥哥这便去周围寻将军去……”

“不必了。”一如往常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灸日猛地回身，可不正是连发丝都未曾凌乱半分的冷绝辰，与冷绝辰一同归来的还有同时不见了身影的年轻商人。两人身上还挂着水气，手上同样拎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油纸包。

还没等灸日说话，那男人先迎上了灸日，拱手道，“在下袁问剑，见过殿下。”

“袁兄说这附近有一农家，做这竹筒鸡味道不错，我就和袁兄一道去买了点。”冷绝辰一张俊美的脸仍然不改颜色，只是看着灸日的双眼带了外人绝然看不出的困惑。

灸日心下隐隐有了些答案，几步向神色莫名激动的袁问剑，客套寒暄也带了试探的意味道，“久闻袁大公子行商有道，撑起了袁家大半的家业，这新粮不下春丝未结的时令，能在东海偶遇大公子实在是灸日的荣幸。”听到这个名字，灸日也算知道昨日看着这人时那双看上去略感熟悉的眼睛是何原因了。虽然他见过的袁问清和袁问雲都与面前的袁问剑没有几分相像之处，可这双眼睛倒有七八分的相像。余下二三分大抵就是袁问清自带的睿智和坦荡、袁问雲的率直和果敢，袁问剑眼眸中的沧桑算计则叫灸日不由得暗生出了警惕之心。然而，灸日心中也拿不准到底是这身体里的亡灵之故还是袁问剑本人便是如此性情。

“殿下直唤小人名诲便可。”袁问剑微微含首，神色之间隐隐带着一抹让灸日心悸的激动。不等灸日疑惑几会，袁问剑又拱手道，“方才听冷将军说小人家中两个弟弟现下正在殿下手下历练，小人的二弟还好，五弟确是年纪尚小还不懂得这些人事。若是哪里做的不对惹恼了殿下，殿下只管教训便是！”

灸日闻言，不知怎的诧异的看了袁问剑一眼。这是真把自己当成袁问剑了？还是……诡异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灸日脑中灵光忽然一闪，传音道，‘凡尘，你可看清楚了现在只有袁问剑一人，亡灵的死气可还在？’

许久，就在灸日嘴角的礼貌性的微笑已然僵硬的收敛了弧度，灭凡尘才慵懒的从塌上侧过头往空间外看了一眼。略有几分懒散的说道，‘倒是淡了些，我年纪虽然不小了，这双眼睛还清明得很，看不错。就算他身上的死气再淡，也比那些低级亡灵浓了几十倍。这怨气若是个懂点行道的光明魔圣来，也嗅得出二分。’

灸日面上依旧笑得和蔼可亲，实则这笑已经绷不住了。灭凡尘可不是年纪不小了，虽然这话灸日怎么听都觉得不是个滋味，但是现在的确也不是纠结袁问剑身上的亡灵的时候。

“我熬了点粥，袁兄可曾用过早饭？要是还没有不防和我兄弟二人一起用顿早饭。”随手放在一边的食盒残留了几分余热，灸日只顾着寻冷绝辰的踪迹，那里还留有心思记得给这粥菜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