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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伯劳连连说道,堵住洛伦佐的嘴。
洛伦佐狐疑地看着伯劳,几欲说些什么,似乎是想抨击一下各位的刻板印象,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在想,信仰这东西,或许它也确实有着其存在的理由。”
洛伦佐的表情很是认真,他没开玩笑。
“我之前就在想,福音教会如此愚昧,但它确实帮助我们度过最艰难的时刻……或许说它是有着存在的意义,但只是没能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做出应有的改变,就像奥丁神的信仰,将死亡美化,好令更多的维京人能活下去,可现在不是血与剑的时代了。”
海面之前的影子越来越大,它连绵不绝,遍布了整个海平线,一个又一个的尖刺凸起,高大的建筑如同怪物身上插满的剑戟,伟伦尔特就要到了。
“时代变了,每个人都应做出改变,不然等待的只有被淘汰。”
……
“这就是英尔维格的军力吗?”
男人站在高台上,望着海面的尽头,晨辉挺进号的身影已经突入了视野之中,虽然遥远,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它的模样。
他的面容已经显得有些老态了,冰冷的眼瞳里写满了疲惫,交错的伤疤遍布在肌肤之上,宛如一同经过血战的野兽。
“我之前的想法还是太天真啊,”目睹着突破海雾的大船,男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有想过南下劫掠诸国,也想过如果遭遇这样的铁甲船该怎么做。”
“我以为我们维京人的海战经验能弥补技术上的差距,我们的长船会迅速地靠近他们的铁甲船,丢出钩索,冲上甲板,将敌人杀光。
可现在看来这也太可笑了,海博德,这些铁甲船都没必要向我们开炮,它们只要一路碾过去,便可以撞翻我们的长船。”
与铁甲船比起来维京长船显得就像蝼蚁一样,被绝对的技术鸿沟压制着,在英尔维格技术支持的这么多年里,维京诸国内也有着大量的铁甲船,可其与晨辉挺进号相比,也实在显得落后,根本没有一战的能力。
这不是技术支持便能补平的差距,从基础的工业来讲,维京诸国就已经起步太晚了,新的时代早已到来,可他们却浑然不知。
“不必太担忧,陛下,我们及时地做出了改变,棱冰湾已经开始生产铁甲船了,各个领地之间的相互协助也在有序进行,这些比起英尔维格的显然要差很多,但至少证明我们确实踏出了那一步,而不是继续困守在这片苦寒之地,相互攻伐。”
海博德也注视着海面上的大船,不出意外的话,他熟悉的几个家伙也在那艘船上。
“可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呢?我们和英尔维格并不是一体的,只是暂时的联合而已,当解决掉高卢纳洛的问题后,我们说不定就会成为新的问题。”
冰海之王苦恼着,这是国家之间的联合,而不是两个人交朋友,他很清楚这是一次相互利用,但他没有拒绝的能力。
这是维京诸国最后的机会了,不依靠英尔维格的话,他们与世界的差距只会被拉的越来越远。
“可只要寂海稳定,我们就有着和英尔维格谈判的能力。”
海博德说道。
以寂海为地图核心去看,会发现它被维京诸国的岛屿包裹了大半,唯一没有岛屿的地方还被高加索山脉横断拦截住了,可以说英尔维格想要探索寂海,便无法绕过维京诸国。
“寂海,你听闻了有关寂海的传说吗?”
提到了寂海,冰海之王想起了与之有关的传闻。
“改变世界的宝藏,据说英尔维格能赢得光辉战争,便是维多利亚家深入寂海得到了那宝藏的部分,而他们之所以能取得,便是依靠威尔格达森家族。”海博德说。
“诸神的宝藏……大约十年前我便听过这样的传说,当时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些,但最近这些话语又多了起来,你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冰海之王转而问向了海博德,海博德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但从英尔维格这么重视看来,这寂海里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你也知道,从英尔维格分享的知识来看,寂海里尽是那些名为妖魔的怪物。”
想到那些狰狞的怪物,海博德的心底便会发寒。
“所以这究竟是宝藏,还是藏着灾难的魔盒,谁又清楚呢?”
“但我总觉得,有这样的风声出现,也可能和那些守旧的领主有关,奥丁神虔诚的信徒们,你制止了内战,还选择与英尔维格合作,在他们眼里已经算是违背维京人的荣誉了,更不要说你还让他们前往寂海。”
海博德回忆着,继续说道。
“在那些信徒的眼里,寂海的尽头便是神圣的英灵殿,一群外人居然敢打扰那里,简直是最大的亵渎了。”
“终末结社吗?”
听着海博德的话,冰海之王想起了这些游走在维京诸国的教徒们。
“是的,他们曲解了奥丁神的信仰,扩张的飞快,我觉得我们最好处理掉他们,不然以后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这不重要,福音教会能以信仰统治西方世界,不还是依靠着强大的圣堂骑士团与猎魔教团吗?
决定一切的从来不是信仰,而是火药与钢铁,现在,这些东西被我们牢牢地握在手中。”
晨辉挺进号已经靠近了沿岸,这一切映入冰海之王的眼中,他微微笑。
“不如把这一切交给你的朋友们吧,我们只是协助这次行动,并为他们开路,剩下的就都由他们自己处理,那些麻烦找上来他们应该可以完美解决的吧?”
“这样吗?也不是不行。”
听到冰海之王这样回答,海博德倒有些忧愁了。
“你是在为他担心?”
“并不,”海博德否认道,“我只是担心那些来找麻烦的家伙。”
漆黑的鳞甲上倒映着惨白的焰火,锋利的剑刃切割着钢铁,将扭曲的血肉斩断成支离破碎的断肢,燃尽的灰烬卷入天空,变成灰黑的雪花落下。
海博德摇了摇头,深呼吸,减轻一下回忆里的压力,缓缓说道。
“那艘船上载着的,可不止是巨炮与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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