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白锦曦（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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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局中迷，只有旁观者清。

扶瑶近来的细微变化，她自以为隐藏得住，而徐司白却是察觉得一丝不漏，他让t去关注着扶瑶在网络上的言行。

与t联系完后，徐司白一人独坐在宿舍里。许久，他才有所行动，他行至桌前，从桌中的抽屉取了一盒烟，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再低头轻含一口。

然后，他缓缓地如同吐雾般，他的眉目清和，眼神依然比窗外的月光更加澄澈明亮。

此刻的他，又有着从前作为s时，那颓靡的模样。

徐司白蓦地想起，在他为扶瑶准备好一切后，他紧随在她之后进入了毒气室。

他本想和她一同失去记忆，让所有都重新开始。

可她却对他说，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放弃伙伴与……信仰。

她还说，她失忆以后，他可以来找她，倘若失忆了的她能够爱上他，那么，他们就在一起。

徐司白听了她的话，而之后的一切似乎都顺利而自然地进行着。

此后，他们也应该这样平淡地生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倏地，门铃声响起。徐司白愣了愣，旋即，他捻灭了烟头，便起身去开了门。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外居然是扶瑶。

她眉目含笑，神情温柔地看着他，徐司白还瞥见她的手中提着一个保温壶。

“不让我进去吗？”扶瑶笑着，语带调侃地说道。

徐司白只是浅浅地一笑，便侧过身子，让扶瑶先进来。

扶瑶与徐司白擦身而过时，隐隐地从他身上传来烟味。而甫一进入他的宿舍，扶瑶就闻到了愈加浓郁的烟味。

她不由得就被呛了呛。

徐司白眉头微蹙，道了声抱歉，便立刻走向窗边，开了窗。窗外的轻风慢慢地扫了进来，冲散了些许烟味。

不知为何，她的脑中好似闪过几个画面。可转瞬即逝，扶瑶的头忽然痛了起来。她抬起手摁在太阳穴上，徐司白见状，马上便扶住了她。

“怎么了？”他问，言语中透着明显的担忧。

扶瑶摇了摇头，恢复平静，朝他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徐司白没有

说话，他沉默着。她的头痛，许是失忆的后遗症，又或是她恢复记忆的预兆。

扶瑶将保温壶放在桌上，同时，她瞧见了桌上的烟灰缸与烟头。

“你……心情不好吗？”扶瑶抬眸注视着徐司白，在她的印象中，她并未见他吸过烟。但她听周小篆说过，他曾见到徐司白抽过一次，大概是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

徐司白的视线巡过桌上的烟，便转而看向扶瑶，“在想事情。”

扶瑶望着他清亮的目光，心中有种想跟他倾诉的冲动。她伸出手，轻轻地环抱住他，“司白，我……”

她要说什么，说她因为噩梦而心神不宁？

徐司白就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他同样抱着她，给了她一种安抚的感觉。

“我最近要去岚市一趟。”扶瑶松开了他，“去参加一个真人cs大赛。”

徐司白静了一瞬，才说：“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不问她，突然就要去参加cs比赛？

徐司白凝视着扶瑶，专注的。他说：“你想说，自然会说。”

“等我回来，什么都告诉你。”扶瑶语气坚定道，她忽而又有些遗憾似的，“如果我让你跟我一起玩cs，也许我们到时就能一起去岚市了。”

徐司白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

扶瑶点点头，她此去，是因为自己的噩梦与执念，就像是为了完成什么非做不可的使命。但她又很想有一个人，能一直陪伴着她，无论她去哪里，要做什么。

徐司白没有再出声，他不过是温柔地看着她，什么都不说。

直到扶瑶独自一人去了岚市，在真人cs大赛的集结地点，她终于见到了顾然——那个容貌俏丽的女孩。

她与扶瑶都是队伍里少见的漂亮女孩，队伍里的男孩子都免不得对她们产生惊艳之感，随即便是无止境的殷勤。

然后，扶瑶居然看见了徐司白。

她一瞄到徐司白的身影，便是止不住地震惊了起来。可徐司白却是十分的平静，他朝她走过去，就对她说了一句：“我来了。”

“你怎么会来？”

“你希望我来。”他的话，很简洁。

扶瑶倒是想起，她曾和他说过一句，她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参加。

但她也万万想不到，徐司白还真的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昨天送她去火车站时，还是一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平静模样。

扶瑶忽地想到，“你该不会是想给我惊喜？”

徐司白静了片刻，才微微颔首，“是。”

扶瑶便忍不住笑了，“这是小篆教你的吧？”她觉着，徐司白可不会这样。他应该会早告诉她，然后，和她一起搭火车过来，绝不会在昨天送她上火车时，还那么若无其事的。

徐司白略显迟疑地开口，“你不喜欢？”

扶瑶立即摇头，“没有，我喜欢。”喜欢为她制造惊喜的他。

“那就好。”徐司白微微一笑，道。

队伍里，除了扶瑶与徐司白，还有一对叫乐落霞与张慕涵的情侣。本来，在徐司白未到之前，还有人对着扶瑶献殷勤，而等徐司白出现后，那些男孩便都只对着顾然献殷勤了。

除了徐司白、张慕涵，还有一个叫做游川，样貌清秀的安静少年，没有对顾然那么亲近外。

而扶瑶却是时刻注意着顾然的动向，她发现，有三个男孩对顾然是有些不怀好意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