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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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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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因为有粉丝了害怕得彻夜未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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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借口他自已都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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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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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看了看五个队友，默默地闭了上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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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人中，除了欧洁有人气，苏灵韵红过，其他几人仍然在挣扎，都渴望被关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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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是不知道张姐说的涨粉百万，一晚上超话十万粉是什么概念，他只知道几天前还是走到面前都没人注意，如今却跟欧洁他们一样，有了专属的拍照粉丝，晚上也有粉丝来给他加油助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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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被人抵制讨厌的，怎么就突然有粉丝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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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关注其他人不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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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服了你了。”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你知道在这个时代粉丝多意味着什么吗？别人做梦都想要多点粉丝，你却被吓得失眠！拜托你有点骨气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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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部分人都在抄拼命三郎，呆萌可爱小吃货等时髦人设，温楠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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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反驳道：“吓都吓死了要什么骨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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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被人讨厌，因为他知道讨厌他的目光不会停留在他身上太久，甚至还能为了不看到他主动避开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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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欢就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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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看着他，关注他，喊着他的名字，想无视都无视不了，舞台上又不能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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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被那么多人看着，温楠就浑身不自在，感觉身体都要被烧穿了一样，要成烤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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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病，温楠又不愿意说原因，大家就只当他是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勉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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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休息吧。”欧洁按着温楠躺下，“下午要准备登台的事，你快补补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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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你在这里睡吧，吃饭了我们再叫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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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纸板，架起来隔开了光线，弄出一个简易的隔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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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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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一百个学员们乘大巴出发去舞台的演播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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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好妆，做好造型，工作人员喊了一部分去接受赛前采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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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作为节目播出后最有话题的学员也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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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导演知道他不爱说话，问的问题比较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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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你哼唱的视频火了，你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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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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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你现在是这个节目最受关注的，感觉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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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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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今天的观众里，来了很多你的粉丝，他们都是为你而来的，你想对你的粉丝们说点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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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温楠猛地一抬眼，第一次直勾勾地看向镜头，“不要喜欢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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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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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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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一字一顿，认真说：“没结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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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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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导演反应来看，来看他的粉丝应该不少，这让本就紧张的温楠险些崩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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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采访间，温楠就开始了自我催眠，无论谁找他说话都不理，彻底地将自已跟外界隔绝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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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里，心里，脑海里，都只有鱼和鱼头：站着高个的是鱼，坐着只能看到脑袋的是鱼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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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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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麻木地跟着队友去了等候大厅，又麻木地跟着上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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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温楠！温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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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演播厅，听到自已名字的瞬间，温楠彻底破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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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得那么大声，还怎么把他们当鱼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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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做不到不去在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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