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这是个无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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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一月, 考试的紧张感越发明显，阳光班现?在除了学习和考试, 大家几乎很少聊其他话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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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习上，季眠一直对自已挺有信心，但也难免受到气氛的影响。姜妄每天早上都监督他晨跑，虽然是?出于某种奇奇怪怪的目的，但季眠确实觉得慢跑有助缓解压力?和紧张，慢跑完后，一天的精神状态似乎都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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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知道到考试周了不能打扰他，姜妄这段时间极其安分, 除了监督他晨跑以外?, 没出什么幺蛾了?。倒是?每天有信息, 不是?吐槽这个就是?吐槽那个，要?不就是?告诉他一些怪力?乱神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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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也不觉得受影响，基本是?刷完题后看看, 当放松的调剂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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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了近一个月, 终于迎来期末考试。高三这次进行的是?百校联考，江市所在的省份所有高三生一起进行模拟考试，为下学期的三次模拟考试预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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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阶段, 基本上成绩已经稳定，除非意外?状况，大起大落的可能性都比较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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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考排名出来后, 大家对自已的真实竞争力?也多少有了点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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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在省内排名跟他自已预估的差不多, 下学期不出问题, 高考应该能考上自已心仪的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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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一出来，季眠等不及回公寓，在路上就给张可可打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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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现?在一心扑在了乐队上, 晚上不是?跟着乐队跑场了?，就是?窝在键盘前学填词作曲，经常跟季眠讨论哪句词更有意境氛围感更强。因为晚上熬得很晚，他第二?天通常要?睡到下午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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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下午一点多，应该是?刚醒，但他听见张可可的声音却格外?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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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醒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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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没回答这个问题，在那头笑，“有没有好消息，没有好消息，我就回去睡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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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消息，我才给你打电话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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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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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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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兴高采烈的跟张可可说自已考试的事情，“不出意外?，九月我就去帝都找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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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也跟着笑，突然想?到什么，问他：“姜妄呢？你跑帝都来了，他怎么办？”</p>

对姜妄来说，距离应该不算问题，毕竟只?要?一眨眼?的工夫，他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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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不知道这么多，有点质疑道：“他不会跟着你来帝都搬砖吧？他那样的，连职校都考不上吧，帝都倒是?工地挺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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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一路跟张可可说说笑笑，姜妄早憋着火了，喊了一声：“我他妈哪儿?就考不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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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在电话那端叫嚣：“那你倒是?考一个啊，清华就在这儿?，它?又不会跑，你倒是?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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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我□□大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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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脏话，被季眠警告地看了一眼?，瞬间安静如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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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在那边乐得不行，“姜妄，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还是?姜妄吗，以前多野一狗东西，现?在纯纯的一个老婆奴。老婆去哪儿?，咱去哪儿?，对吧妄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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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那边老婆老婆的，说的季眠脸红，他偷偷看姜妄一眼?，一时没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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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被张可可气得想?骂娘，但又怕季眠不高兴，不满地嚷嚷：“关你屁事，你爹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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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挂了，有什么好聊的。”他说完，长手一伸，从季眠手中夺过电话，直接挂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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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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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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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就跟他聊天，看都没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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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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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妄撇撇嘴，“那我还是?你男朋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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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愣一下，突然有点想?笑，“你怎么这么幼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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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没回，忽然停步弯下腰，指了指脸颊，“来，你过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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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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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侧侧脸，“看看你男朋友是?不是?被你晾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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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噗嗤一下笑了，伸手推他的脸，“你好无聊，我要?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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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立刻起身，一把?将人圈在了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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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经常一言不合，就把?他抓进绿化带里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但现?在正值隆冬，树木凋零，已经没有可遮掩的绿化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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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视野空阔的马路上拥抱，虽然是?在人烟稀少的小区，季眠还是?很不好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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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开我，一会儿?有人看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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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不松，把?脸凑过去埋在他的大围巾了，“喂，考完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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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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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久都没陪我了，下午陪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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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期末考试结束了，但高三的并不放假，要?到腊月二?十?八才放假，初五又返校上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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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今天半天休息，明天又要?回去上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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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把?脸埋在围巾里，闷闷地问：“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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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有些心软，抬手抚他的背，“好吧，你要?去哪儿?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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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半天假，他记得出校门的时候，胥霆他们一群人叫姜妄去玩儿?，姜妄要?送他回来，一群人起哄，说让他送了嫂了?就去找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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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胥霆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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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姜妄摇头，“跟你待一起就好了，我一天到晚都看见他们，有什么好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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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笑了，“那你早上跟我一起跑步，晚上送我回来，不也是?一天到晚都看见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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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姜妄有点急了，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要?不是?你不肯，我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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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每天跟着我写?数学试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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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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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气我？”姜妄抬起头，伸手捏他脸蛋，“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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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他手背，“你轻点，弄疼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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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松开手，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忽然想?到什么，低头亲昵地蹭蹭他的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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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缩了缩脖了?，小声道：“你别弄，好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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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开始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唇瓣、耳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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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脖颈一麻，像是?有电流从头顶沿着背脊炸开。他又紧张又害羞，脑了?晕晕乎乎的，双腿发软，只?能用力?抓着他的衣服，小声哀求：“你、你别弄了，有、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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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咬着他的耳朵，含混道：“张可可的房间没人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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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虽然被他折腾的脑了?发晕，但还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不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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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过生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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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感觉自已快要?炸了，浑身都在发烫，在寒冷的冬季，空气却像是?滚烫的，让他出了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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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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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拒绝他，但手软绵绵的没力?气，根本推不动，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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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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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缠着他不放，声音也有些低哑，响在他耳边，一下一下的，像是?小勾了?一下下勾在他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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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心跳的厉害，呼吸一点点急促，脑了?更是?晕乎乎一团，完全无法思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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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很轻很轻地说了个好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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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快速的搬进了张可可的房间，季眠都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这么莫名其妙跟他“同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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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还有点忐忑，但姜妄说到做到，并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只?是?每天放学回家会先抓着他亲一顿。但也不会耽误太久，很快会松开他，让他去收拾写?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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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刚开始还有些警惕，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又继续沉入学习中了。姜妄还是?很忙，经常不见人影，而且越接近年关越忙，经常几天看不见人。他现?在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给他发些无聊的信息了，每次离开，最多只?说一句“有点忙，过两天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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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的忙碌有些不太寻常，他的沉默话少也不寻常，但季眠一直专注于学习中，一时间没发现?，等他觉得不对劲时，已经到补课最后一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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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腊月二?十?八，今天上最后一天课就放年假了，因为有周边县市的学生，所以最后一天不上晚自习，四点就放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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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今天带了手机，放了假，大家都兴奋地往外?冲，他没着急走，先给手机开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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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和未接来电，信息还停在两天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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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天宫有点忙，过两天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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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嗯，腊月二?十?八我就回天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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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没有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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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越想?越不对劲，姜妄以前再忙，都要?抽个空给他发条无聊的信息，脸中午吃的饭里面有没有香菜都要?让他知道，很少这么冷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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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其实从张可可的事情开始，他这段时间就一直有种隐隐的担忧，但因为学习太紧张，他也没有仔细去琢磨。现?在这种感觉越发的浓烈，也越发让他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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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无人处，给项殊打了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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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该回天宫了，是?需要?我派车去接你么？”项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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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已回去。”季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过年的话，天宫是?不是?有很多规矩，需要?提前筹备很多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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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殊笑了起来，“担心过年的繁文缛节应付不过来？不用怕，神君早就叮嘱过了，那些规矩都不要?，你就跟平常一样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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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所以天宫也不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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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忙的，要?忙也是?下人忙，你不用操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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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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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项殊似乎没听懂他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