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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则沄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敢说出这么狂妄的话，也不知是胆识过人，还是真的有点能力在。
“呵，那你知道对方开了多少价吗？”
凌鲸恬屏息看着他，不知程氏这位董事长要干什么。
想说出来让她打退堂鼓？可惜了，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程则沄举起了三根手指，“三十亿。”
凌鲸恬闻言略一皱眉。
她是估算过程氏集团现在的市值的，往多了说也就二十五亿出头，更何况收购以后程氏依然会有相对的经营控制权。
更何况程氏对于他们来说，最有用的不过就是那几台仪器，花三十亿，着实有点亏。
“那程董事长答应了？”凌鲸恬反问。
程则沄啼笑皆非的翻开一页她递过来的文件，“自然还没有，这不是还有凌小姐的方案在等着我过目呢？”
见他开始看自己的方案，凌鲸恬也不管他后一句话中的嘲讽，自顾自的喝起茶来，心里却在默默的想：这程则沄跟程光乾不愧是父子，为人处世的方式都那么相像。
本来程则沄对于凌鲸恬的这份方案还带着轻视的态度在看，可是过目几行之后，眉间凝重的神色愈深。
他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看着，直到服务员进门上完菜都没抬起头来过。
凌鲸恬则依旧静默的着看着落地窗外青翠的竹林。
一刻钟过后，程则沄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望着窗外出神的女孩。
看来阿乾果然没说错，这个女生不简单。
“这个方案真的是你做出来的？”
凌鲸恬回神，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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