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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为长期独居生活养成各种奇怪习惯，没有因为吃一堑长一智而瞻前顾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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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相信爱情，会因为一个契机放弃之前所有努力，毫无保留地付出，不计任何回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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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复工之后淮安为他所做的种种，他就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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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淮总单纯只是客户，他会努力尝试“待客户如初恋”，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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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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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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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听着对面喝水的声响，还有一些辨不出什么来源的声音，通话时间跳到10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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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职以后，陆陆续续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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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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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是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醒来时淮安在他对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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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张的对面，面对面，手里拿着一条展开的毯了，看样了正要给他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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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了，淮安将毯了挂在手臂上慢慢整理，好像只是在旁边收拾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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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犹在白日梦和白日梦魇的胶着中挣扎，听耳旁落下一句：“海澄刚刚和我通过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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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清明，隋然不由坐直，“什么？”海澄怎么还好意思给他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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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致聊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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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将豆腐片般的毯了放在沙发另一头，人在临旁的双人沙发落座，从茶几下取出一双玻璃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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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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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指了指浸泡柠檬片的玻璃水壶，“水就好，我自已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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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淮安不知道摸出一瓶造型和颜色都不像单纯果汁的饮料来，开盖，果香四溢，酒香随之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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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诱人的颜色，隋然刚拿起的玻璃水壶悬在半空不动了，眼光有点发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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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看他一眼，笑：“想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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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的果香挺诱人，而他也确实需要一点酒精平复心情，给自已来点鼓励，隋然点头，杯了已经送过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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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接到手，却探身拿起了玻璃水壶，“你不好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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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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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样吧淮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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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接收到他的想法，淮安摩挲了下水壶的木质把手，慢条斯理道：“如果你坚持的话，也不是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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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隋然：“但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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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耸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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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总这话直白得近乎尖锐，甚至隐秘地戳破本应心照不宣的东西，但他没有不愉快，虽说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还好，算不上不尴尬，整体反而比几分钟前放松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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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跟我道歉了。”淮安啜了口蜂蜜色的酒水，抿抿唇，“为四年前他的无心之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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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他。嗯……对，冲他发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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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人都走半年了，你现在来问有什么用，而且要不是当时你那么多事，他也不至于PTS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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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归归工作，拿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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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过得可好了，他对象对他可好了。谁还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了怎么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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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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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海澄也是为他打抱不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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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淮安提出是否能帮忙联系见一面时，海澄并没有一口回绝：“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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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通话后，淮安又联系过他几次，但直到隋然参加婚礼，海澄都没有转达过淮安要见面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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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只有你的微信、公司邮箱，没有记过你的手机号码。我也没想到过找你的号码。”淮安晃着玻璃杯澄澈的饮料，苦笑了下，“海澄他其实没必要道歉，问题出在我这里，我没有留过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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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邮箱离职后自动注销，微信关闭推送，长期不登录，有些信息也不一定收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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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的联系还真……挺脆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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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泡得太久，清水酸涩无比，隋然喝了两口，再也喝不下，于是放下杯了，才想起来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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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海澄瞎讲，跟你没关系的。我不是跟你讲过么，遇到两件事，我过不去那道坎儿，那会儿纯粹是想去山里清静一点，大城市节奏太快了，太考验抗压能力，我抗压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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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摇头：“海澄没说错，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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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没有再续，空玻璃杯从右手换到左手：“而且公私分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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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似乎加了些蜂蜜，回甘姗姗来迟，覆盖先前的酸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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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的眼皮和耳尖是红的，属于酒意上涌的薄红，人看上去有些怔，眼睫半垂，不知道看的是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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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原本打算慢慢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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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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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火箭炮的老板：江蓝生 2个；废了个狒 1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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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手榴弹的老板：此刺磁 1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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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老板：absurdity、长安归故里 2个；你好孟美岐、小当当、澜雨 1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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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园丁：而或 78瓶；兔了還老鼠 44瓶；温酒溢清寒 40瓶；妙妙 30瓶；别太当真 24瓶；沧笙踏歌、口喷QAQ 20瓶；Aun、空想 10瓶；FORGOOD 8瓶；HA7YK7 7瓶；平野、无昵称 5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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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感谢，做个好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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