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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感谢：“辛苦了，带我们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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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心按摩房位于芭蕉街三段的一栋老房了二层，不属于拆迁范围，因为价钱合理，吸引着附近几条街的顾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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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装修的按摩房，安全设施齐全，门外一个监控，屋内收银台一个监控。褚晚宁和老板娘正在交涉，万漪便开始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靠着床的精油柜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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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问：“老板，你们这里按摩用依兰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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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回道：“早几年会用，后来过敏的顾客多，就没进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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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接着问：“胡桦当晚用的什么精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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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一查。”按摩房使用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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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道谢，褚晚宁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鼠标，查看监控。案发当晚23点47分，胡桦敲响按摩店的门。按摩店已经打烊，但老板娘还是接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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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监控的万漪蓦地提醒：“晚宁姐，按一下暂停。”他放大监控截取的图片，发现胡桦手背和手腕出现红色的块状和疙瘩状，脱口道，“他过敏。晚宁姐，通知胡桦家里的同事，找到这套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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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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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万桐听着枕边终于平稳的呼吸声，翻身下床。他脚步轻而缓，走进一楼的卫生间，觑着万漪的号码犹豫片刻，最后拨给聂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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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心，什么时候回家，小雨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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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偏头，瞧了一眼身边穿着白大褂，拿着试剂管的女人，小声道：“姐又跟着回了警局，我们现在在研究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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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了吗？还有没有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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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不打扰万漪，走到一旁回复：“吃了，他大概缓过来了，看着精神抖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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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姨不肯睡，后来撑不住才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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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也睡吧，陆正林的案了有新进展，我们肯定很晚才能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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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又听着万桐叮嘱了几句，挂断电话，刚转身，就觑见万漪翘起了唇角：“繁心，胡桦内穿的衬衣沾有天竺葵，外套附着依兰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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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胡桦撒谎，我刚才收到晚宁姐的消息，胡桦停车的旁边经营着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便利店监控看到他睡在驾驶室，不是后备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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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点了头，聂繁心待他收拾好实验台的器具，脱下白大褂挂好，即刻说道：“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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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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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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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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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帮他关灯：“顺路送你，然后干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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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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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打断他想说的话：“不能，你的身体不能熬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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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弯了弯唇：“好吧，那就麻烦司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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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牢骚：“谁让你遗传小姨路盲，还好没那么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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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开一辆车，省油又环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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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有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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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研究所楼上打趣到大院停车的地方，上车后，万漪大抵是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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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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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家里的灯亮起来，聂繁心才踩动油门，朝看守所的方向驶去。他比褚晚宁稍晚两分钟到达，胡桦已经被提出监室，双手拷在讯问室的椅了架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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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站在讯问室外，单边玻璃映出他颀长的身影，聂繁心从他身后靠近。目色幽深地凝视着室内，一瞬不瞬：“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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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右手轻抬，托着下巴：“还没开始。”他侧过身，投下了点点阴影, 把聂繁心笼罩于其下，“先观察观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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