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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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除开工作原因无法入睡，一向好眠的聂繁心竟然难得地失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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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辗转反侧，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绪无限放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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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喜欢谁？为什么原本拒绝邀请，却在万漪点头之后突然改口？思来想去，他开始莫名地心慌，一个答案像是要呼之欲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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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褚晚宁不辞而别，他都不曾这般难受，为什么猜测褚晚宁喜欢的对象极有可能是万漪的时候，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烦乱，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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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越往后推移，困到下一秒即将昏睡过去的聂繁心甚至在想，如果自已青梅竹马的两个姐姐两情相悦，他也愿意祝福，并且希望他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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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如裴茸所说下一个更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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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里难以避免的，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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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于第二天起床，他口干舌燥，头重脚轻，接过万漪递来的体温计一量，38.3°，破天荒发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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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收着体温计，嗔道：“发烧还那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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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顺腿往沙发上一躺：“小姨说偶尔感冒对身体有好处，我上一次感冒在三年前吧？”其实是正好找到理由不去看电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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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握着水壶把手，准备烧水，问他道：“下午，还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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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捂着心口摇头：“身了弱，不能吹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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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眼底有温柔的笑意浅浅流淌：“夸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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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张，下午在家陪外婆，对吧？”聂繁心仰起头，冲着阳台浇花的赵帼英裂嘴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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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帼英抬手撑了撑鼻梁架着的老花镜，笑着说：“对，你最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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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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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聚在一起度过短暂的两天，写报告，看画展，爬山。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才把赵帼英送回养老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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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假，回警局上班，聂繁心刻意避开褚晚宁，没事尽量不接触，需要开会的时候，他总挑距离褚晚宁最远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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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聂繁心告诫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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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农历新年，家家户户提前置办年货。2月中旬，外地工作的同胞返乡高峰正式开启，市民们荷包鼓起来，自然吸引不少眼红的人。短短半个月，南云区刑侦大队通过深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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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便是其中一位徘徊在大街小巷，废寝忘食的民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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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聂繁心和陈安佑一组，加上三位辅警，准备抓捕紧盯四天的入室盗窃嫌疑人。路边的车上，他们目视着嫌疑人熟练地撬开防盗窗，翻窗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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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传来褚晚宁的嗓音：“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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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分工行事，聂繁心和辅警小刘从正门开锁，刚推门，只听一声惊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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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似乎发现什么，拧开防盗门拔腿就跑，却恰巧与聂繁心撞个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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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聂繁心扣住他的肩膀，反手将人制服，按在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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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啊，屋里有鬼。”嫌疑人哆哆嗦嗦，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被压着的脸，因为过于恐惧，显得异常狰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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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哪？我看你是想逃吧。”楼下的陈安佑听见声响，上楼按住他另外一只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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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没有头的鬼。”嫌疑人回忆画面，浑身抖得更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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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朝陈安佑递眼神：“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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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咽了咽口水：“心姐，我可不敢，从小就怕那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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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将嫌疑人推向陈安佑，嫌弃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这间屋了可能因为常年欠电费，按不亮客厅的灯，他只好举着手电筒往前移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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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窗外下着雨，房间诡异的气氛蔓延。越往里走，臭味越大，聂繁心半掩口鼻，眉头不自觉皱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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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又说道：“就在卧室进门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