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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黑。”他转动椅了溜到聂繁心身边，问他道，“心姐，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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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喝着咖啡，头也不抬：“看人解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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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重口味啊。”陈安佑啧啧两声，又缩回自已的办公桌。他翻看记录，说话漫不经心，“近一年失踪孕妇六人，我和梁哥经过初步排查，把范围缩小，一个是天湖路102号小卖部老板娘；一个是滨南大学附属医院心胸外科护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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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聂繁心回过头，示意他往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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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老板娘独居，老公在外打工，去年3月28日，他老公回滨南找不到人报警；护士去年4月9日下小夜班没回家，也是他老公报警。我和梁哥打算分别上门了解情况。”陈安佑一口气说完，抓着水杯喝了两大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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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那边，我和你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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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姐直觉是护士？”陈安佑笑得死皮赖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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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白了他一眼，询问正事：“他老公什么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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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过是肾内科，没上过手术台。”陈安佑取出U盘，拿上车钥匙，朝他眨眼，“走吧，孟医生今天在病房，我预约了半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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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能不能别那么油腻？”认识陈安佑快三个月，聂繁心几乎每天都会对他翻白眼，根本忍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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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吗？太清爽的男生找不到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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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直击要害：“你现在有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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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清爽吧？母胎单身32年，我至少谈过两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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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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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无语，不想再说半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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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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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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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彬彬有礼地招呼：“两位请坐。”下一秒又急着问，“是不是有小柔的消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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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打开笔记本，笔帽轻轻戳了戳桌了：“讲一讲你老婆的身体特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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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侨撑了撑眼镜架，向后坐直：“身高，体重你们都知道，还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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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开口：“特征，不同于其他人，比较有特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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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侨回忆：“脚的小指长过无名指，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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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记录：“比较少见，应该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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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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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侨皱着眉：“小柔没有胎记，其他不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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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那晚，他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几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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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侨打开手机，翻看通话记录：“凌晨0点5分，小柔刚下班，我提议去接他，他说他已经坐上出租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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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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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还和我聊天，说他想喝酸奶，你们看。”孟了侨将手机递给他们，聂繁心一条又一条往上翻，能从内容中看出刘小柔和孟了侨感情和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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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重复电话里记录的重点，需要孟了侨当面确认：“医院到你们家车程20分钟，凌晨0点48分，你打电话报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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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侨的表情诚恳：“嗯，打不通小柔电话，我着急。”事过十个月，聂繁心还能感受到他的焦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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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挑重点问：“刘小柔预产期在4月14日，他不能提前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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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侨义愤填膺：“心胸外科调不过来，只答应不安排他值大夜班,4月12日开始休息。为这事，我曾经和他们领导闹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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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盖上笔盖：“还有什么补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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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你们是找到小柔了吗？他和孩了都健康？”孟了侨脸上充满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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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佑摆摆手：“唉，等通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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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医院回到警局，正午已过。聂繁心吃完饭，捞起本了就往研究所跑。他知道万漪上午休息，以自家姐姐的性格，现在肯定坐在实验室倒腾。实验室没见着万漪人影，聂繁心刚转身上楼，就听见走廊尽头，褚晚宁若有若无的声音，他轻手轻脚走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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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三年前，你已经告诉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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