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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p>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p>
写毕将撰扇递与煦玉,煦玉接过,扫视几眼,无奈全然看不明白,方抬首问道:“此诗亦是长短句子相间,我见还不若当初那首诗对仗工整。”</p>
贾珠闻言笑曰:“玉哥且看,这诗一共十四句,我们便称它‘十四行诗’,它采用‘五步抑扬格’,结构亦十分精巧。我且将它译出来与你瞧瞧。”心下暗忖自己当初诵熟的莎翁情诗竟还全然记得,真乃奇事。随后另取一张冷金笺,将诗句翻译成汉语,全文如下:</p>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p>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p>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p>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p>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p>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p>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p>
没有芳艳不终于雕残或销毁。</p>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p>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p>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p>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p>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p>
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p>
译罢将诗笺交与煦玉,煦玉本饶有兴味地接过,待读过一遍后随即拉下脸来,仅予以八字评语:“浅白直露,诗意全无。”</p>
贾珠听罢讪笑两声,心下道句“我就知道”,正待斟酌词句解释一番曰别人西方情诗讲究直抒胸臆,此诗已算其中蕴藉含蓄之作了,便见煦玉掀衣而坐,持笔在手,就着贾珠所写译诗之后,另做一首:</p>
“佳人当青春,婉丽自销魂。</p>
焉知东风恶,良辰拒待人?</p>
朝日何皋皋,暮色何昏昏。</p>
众芳俱摇落,天意倩谁询?</p>
我有丹青笔,腾挪似有神。</p>
为卿驻颜色,风霜不可侵。</p>
延年诗一首,万古扬清芬。”</p>
写毕,将那笺纸递与贾珠,问道:“若何?”</p>
贾珠见罢赞不绝口:“不愧是玉哥,这转译得较我更好,亦更为贴合我们的诗歌审美方式。”</p>
煦玉则道:“若以此示人,此诗尚还有些意思。此既为珠儿题与为兄的,为兄当承珠儿盛情,断不会辜负了。”</p>
贾珠道:“这扇上所写,除却子卿,大抵世人亦瞧不明白,玉哥心里是喜它也好嫌它也罢,皆莫要将扇子送了人。”</p>
煦玉对曰:“此乃珠儿之情,我如何会将之送了人?亦不与人瞧了,定一生珍藏。”</p>
贾珠听罢颔首:“如此甚好。”</p>
二人正说着,便见润笔进了房中说道“南安王爷前来拜见大爷少爷。”</p>
珠玉二人听罢对望一眼,道句:“南安王爷为周家椽之事忙得连人影皆寻不到,何以此时前来拜访,难道是此事有了甚逆转?……”他二人亦猜不透,随即整肃衣装,出门迎接。只见此番炎煜惟携了数名家人随从骑马而来,看来并非特意前来,只怕是临时起兴。</p>
作者有话要说: 煦玉:为什么我的文星光环不能突破国界壁?!∑(っ °Д °;)っ</p>
(至于二哥为什么会英文,因为二哥从前是鸿胪寺——外交部的╮(╯▽╰)╭)</p>
这里俺一定要声明一下:</p>
后面的那首长诗是莎翁的第十八首十四行诗,贾珠的译本取自梁宗岱先生的翻译,后面一种是网上查到的文言翻译版,俺在那个基础上修改而成的。</p>
然后俺想说俺不是借由煦玉之口来批判评价莎翁或者梁先生的作品啊啊啊,小女子何德何能!!!俺先叩拜两位大神!!事实上这首诗是莎翁很出名的一首代表作,仔细看就能看出这首诗押尾韵,相邻两句还采用反复的手法,音节抑扬也很讲究;只是它用古英语写成,有些单词我们就看不明白了;而梁先生翻译得也很好,配合原诗押尾韵,且采用整齐一致的字数来翻译,符合我国古代诗歌的审美特点。后来的很多译本都是翻译成长短句了。</p>
俺写这个场景只是为了表现中西不同审美标准与背景之下,两种文化相遇之时所产生的隔阂。就是以我国古典的审美眼光与视域去审视西方作品时,会产生的喜剧效果。从这个角度去表现煦玉真的是一个十分传统的文人性格与形象,而且还是傲娇。</p>
至于前面那首《I am afraid》,有人传言那是莎翁的作品,但是那首诗明显看出是用现代英语写成的,非常浅显,意思也很好懂,所以肯定不是莎翁的作品。用中文说这首诗的意思的话就是“叶公好龙”,所以煦玉看到译诗后怒了,觉得贾珠讽刺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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