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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长公主的马车便停到了平川王府门口。
紫芙没有借助人凳潇洒地下了马车,回手还将平乐长公主稳稳接了下来。
平川王知道两人要来,特派管家在府门口候着,将两人一同迎了进去。
这是紫芙第二次踏入平川王府,看着周围还算熟悉的景致,内心感慨,一年之中两次踏入王府,却是以完全不同的心境。
跟在平乐长公主身后进了正厅,而平川王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看到紫芙进来,平川王示意管家将周围的下人都调走,留多些空间,好让他们自由交谈。
“见过平川王。”
即便此时没有旁人,紫芙仍守着规矩,恭敬地向平川王行礼。
虽然平川王已然知道紫芙的身份,但她并不会因有了血缘关系便得意忘形,觉得旁人就有纵容她的义务。
因为纵使是血缘亲情也需要时间的沉淀。从长公主对待程悦迦就不难看出,即便她才是平乐长公主唯一的血脉,可程悦迦和她相比,却更像是平乐长公主的孩子。
“好孩子,这里没有旁人,快过来让舅舅看看。”
平川王面上难言激动,示意紫芙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平乐,上次见到这孩子我就觉得眉宇间有些眼熟,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现在再看真的是像他又像你。”
“是啊,近二十年了,我都快要放弃了。没想到她还能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以如今这么好的样子。我都想象不出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似是想到紫芙曾卖身给别人做奴婢,平乐长公主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长公主多虑了,紫芙儿时有师父庇佑,后来到了侯府又有老夫人照拂,活得并没有很艰辛。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不忍平乐长公主难过,紫芙开口安慰道。
“听钟离说你儿时跟着师父走江湖,后来在宣阳侯府也不过是个粗使丫头,怎么能不苦呢!你莫要安慰母亲了。”
平乐长公主从小在父皇母后的呵护中长大,除了遇到夜封,她从未体验过世间的苦楚。所以在她看来紫芙已经过得很苦了。
“好了,平乐。从前不知紫芙身份的时候,钟离就将她收进了千机阁,说明这孩子必有高于常人的能力和心智。你便不要这样了,惹得孩子伤心,还要反过来安慰你。”
“大哥说的是。平乐年岁渐长,心却是越发柔软了,不如从前坚强。”
平乐长公主整理好情绪,三人便都坐了下来。
“今日让你过来,是有件事我们想问问你的意见。”
平川王开口道。可还没等他说下文,紫芙便已经猜到了。
“王爷,长公主,莫不是钟离末跟你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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