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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元年七月这一天一早荣保就断粮了,说起来他昨晚也就刮了刮面袋子对付了一口,他这岁数正是吃饭长身体阶段,所以虽然他没啥欲望,可每顿饭的饭量可不小。卯时他起床仍然完成每天的练功,然后回家,更饿了,白天去穿门入院那可坏规矩,所以他仍打算扛到晚上,到了下午实在扛不住了,现在去偷?那做不到,不过他有招,他起身溜达到城里的大户李家,这里本是他选定的今夜目标。大摇大摆上去啪啪打门,一会一个仆人来应了门“去叫一下你们管家老五叔,就说门口有人找”,仆人到不认识荣保,只是看门口这小伙,身量不高,但白白净净的挺有精神,起码不像个坏人,所以也没问别的就会院把管家老五找了过来。老五到门口一看“哈,小保儿,咋的,你开始白天上门了?”“老五叔,今天晚上我本打算来李大户家串门,这不扛不住饿了,这样你给我半袋米面,我晚上就不来了”“我靠,你这个小偷还开始预支了,不怕五叔找人揍你一顿”,荣保根本没搭他话,插着兜眼看着别处,老五叔嚷嚷了半天全成了耳旁风,最后老五叔说道“小保啊小保,你这那是小偷啊,整个一个大爷,唉”说归说,一会老五叔提了半袋面还顺手从厨房拿了几个剩馒头和一大包咸菜扔给了他“谢谢五叔了”,说完拿着东西就离开了,身后是一声叹息。其实他这么干不是第一回,但也不多加这次三回,前两回都是八手最后日子口那段时间。说起来老五叔也算他的老熟人了,他早年间就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后来逃难到白水,刚到那几年可是没少得到荣家爷俩的周济,后来才到李大户家当了管家,他见荣保生气不是因为他这样要东西,而是见不得荣保当小偷,他和荣八手一样是认定荣保应该有大前程。
提着面和咸菜回到小屋,那几个馒头早在路上就已经就着咸菜下肚了,刚放下东西他就隐约听到抢孩子了的喊叫,他的经历怎么可能不管这个闲事,蹿出门外就跑了出去。他住的地方离东边有点距离,估摸不准地方,他就斜插着向北追去。出了难民里一段距离了他终于见到了一辆飞奔而过的马车,虽然他不了解事态,但稍一合计就基本认定这俩马车的可疑了,更关键的是驾着马车偷孩子不是什么新鲜事,难民里就发生过许多起了,只是今天第一次遇上。这个时候那些徒步追的乡邻早被甩远了,跟着马车的也就荣保一个人。一番观察他发现马车里起码有三个成年男子,身材都很壮硕,前面说了荣家的拳脚功夫,反正荣保明白凭自己这两下子是斗不过人家三个人的。判断完形势,他立即确定了自己的计划:一路跟踪找到这伙匪徒的巢穴,然后马上回去报官,让官军去剿灭这伙恶贯满盈的匪徒,主意已定,他藏匿好行踪跟着这俩马车一路而下,马车穿村过桥一直跑了六七十里地到了一座山前停下,一会有两人从车里跳下,然后又从车里拽下被捆着的孩子,然后一人提两个,一人提一个,离开了马车,马车则在车夫一声鞭响后向东边的村落而去。
那俩人带着孩子开始爬山,边爬边顺嘴胡聊着“嘿,这回一下仨,坛主可得好好赏赐我们俩了”“那必须的,这回有钱了,我可得找。。。”,荣保慢慢缀在这两人身后十丈多远的距离。这两人爬到半山腰处,那里出现了一个山洞,而且可以看到有些人拿着兵器在洞口晃荡,荣保不敢再往前跟了,他慢慢退下了山,怕山上有观察哨,所以弯着身以树木杂草为掩护离开那个山头很远才支起身,这时候他已经累得够呛了,虽然马车逃离人们追赶后不再发力狂奔,但怎么说也是跟着马车跑了六七十里地啊。他坐在树下按八手教的方法运气修整,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觉得脚力恢复一些了,考虑到孩子们的处境,他不能多待了,开始发力向白水县城奔去。
经过难民里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丢孩子家里的哭声,这时候已经是快到子时了,身轻如燕的双腿现在仿佛灌了铅一样,他缓缓劲向城门奔去。现在是和平时期,像白水县城这样的城镇是不关城门的,夜间只是加派了门军守卫,他经过的时候,两位老军打趣的说道“保儿,开工去啊”,他无力的冲二人摆摆手。进城后他并没有奔县衙,而是往棋子胡同那里赶去,原因是他知道这时候县衙除了几个看门的门军已经没人了,后院倒是住着县令,但那大人不认识他,也不会晚上见他这个小毛贼。衙门里的班头胡头住在棋子胡同,这个他认识,别管怎么认识的。“啪啪啪”猛拍三号院的门,一会胡头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说起来他也是刚睡下不久,难民里丢孩子,他作为班头也是忙了一晚上,最后也是毫无头绪。“保儿,你干嘛来了?”这时候荣保已经直打晃了,他见到胡头后一松劲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咋了,这是咋了?”,别看一个捕,一个贼,其实胡头很喜欢荣保,说起胡头,你会明白好些事都有渊源,当年何秋是衙门的班头,胡头是他手下的一个捕快,永盛五年何秋等人熬不了折磨跑上山当了匪,胡头当年本是准备跟他一起跑的,可那天突然有个军官从他们队伍里抽了十个人去修守城将军的府邸,这里就有胡头,所以他错过了。之后又熬了几个月朝廷军队收复了白水,新县令到来组建自己的班底,他这个老捕快当然就回归本职了,而且原来的老捕快就剩他一个了,所以他顺理成章的成了班头,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他当班头和荣保他们来白水时间差不多,满街巡察的他可是亲眼见到了荣保把那个时候比金子都贵的吃食送给饿得哭嚎的饥民家孩子,自己则咽着口水离开。后来因为人家事主要求,他也曾带人去难民里抓过荣保,本就没偷多少,到衙门也就是走个程序待几天,里面不可能难为他,该吃吃该喝喝,有时候胡头还弄点酒弄点菜爷俩喝一通,所以真是有些交情的。
把荣保扶到屋里坐好,胡头继续刚才的问题“什么事啊?”,荣保也强提起气来说道“胡叔,今天下午偷孩子的那个马车我跟上了,一路向北过了。。。到了一座山前停下来,两个人带了三个孩子下来上了山,山腰处有个山洞,然后我就赶回来报信了”“看清楚了?”“清楚了!”,胡头突然想到这一个来回得一百来里路呢,他张大了嘴,然后看看瘫坐在椅子上荣保,拍了拍他肩部“这样你就在这儿休息,我去找老爷,真需要你我让人来抬你”,说完他急忙穿好衣服,跑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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