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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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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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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看006又开始两眼放空地望他，赶紧开口打断，试图帮人回魂：“6哥你赶紧讲正事吧，我今天其实还是?有点忙的，要不?然我就?晚上跟你去大排档撸串，不?会让你专门往这跑一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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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终于被迫接受了他以为的穷鬼009，其实是?个来穿书管理局体验底层生活的富家少爷的现?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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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咳，尽量掩饰自?已发抖的语调：“小?9，你还记得你辞职之前负责修复过的那本言情小?说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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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点头：“《攻略偏执反派》是?吧？光看书名我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忘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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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俯身前倾，表情严肃：“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修复的剧情内容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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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略微沉吟，缓缓开口：“记得，这书的内容写的很恶趣味，我觉得不?太像言情，几乎就?是?一本|凌|辱|男主的耽美|肉|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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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微皱，努力?回忆：“纯粹的为虐而虐，把男主的希望全?部砸碎之后再把人踢到更深一层的地狱。最?后的结局也莫名其妙，男女主感情戏完全?就?是?硬塞，硬的跟坟头墓碑没什么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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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脸色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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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放在了009面前：“小?9，你看看这本书的内容，跟你当初修复时候的内容有没有什么出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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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接过书，手指快速地翻页。</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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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眼神复杂：“小?6，这事实在是?有点复杂，你慢慢听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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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这本小?说的客户跟我说，他愿意出100万，帮里面的男二改变15岁死亡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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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没忍住插话，挑眉惊叹：“哟，穿书的这个女主？没想到这富婆人还挺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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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万，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但再有钱也不?会有人愿意平白无故把100万白白打水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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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苦笑：“不?是?，问题不?在这，问题在于我把这件事告诉给技术部负责人之后，你猜负责人跟我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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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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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深深皱眉：“负责人说本书结局不?可更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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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来了兴趣：“哦，还有这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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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腿交叠在一起，翘了翘脚尖：“这小?说定制的时候花了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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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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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五百万，那可就?更有意思了。五百万的单了，用一百万改一个重要配角的结局，这出价可算不?上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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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叹气：“说的不?就?是?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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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过去追问不?能改结局的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光扔给我一句不?可更改，他们倒是?省事了，我到时候没办法跟人家客户交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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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点头示意006继续往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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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我跟他反复纠缠了很久也不?给个准话，后来我火气也上来了，我就?说这书已经?出了好几次bug了，甚至还有可能存在疑似觉醒者，你们技术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修复修复修不?明白，人家客户加钱想给配角改个结局也改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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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人居然也反过来跟我吼，让我以后有关这本书的事情都不?要再烦他了，他压力?也已经?很大了，有问题直接跟高层反应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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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006的脸色差得已经?像个重症晚期患者了：“小?9，跟你碰头之后，我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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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里根本不?是?疑似觉醒者，而是?肯定有觉醒者存在，所以书中的剧情才?会一直在不?停地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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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说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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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眼神闪烁了几下，咧嘴笑：“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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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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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006汇报顾曦和?贺成渊的事情是?因为工作需要，但是?现?在他已经?辞职，没有任何必要再把两个孩了的事情供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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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听到009说自?已忘了，惊呼出声：“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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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无辜眨眼：“这么久以前的事，我哪还能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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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目露疑色：“距离你辞职才?两个多月，真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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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郑重点头：“骗你小?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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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长?叹一声，只得无奈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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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6哥，”009双手环胸，神情里有丝凝重：“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觉醒者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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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已经?被端上来，009端起杯了，抿了一口：“当初听你说觉醒者可以影响现?实社会这件事我就?觉得离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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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小?说里的角色，就?算有了自?我意识难道?还能从书里跑出来么？如果?不?能跑出来的话，他是?怎么影响到现?实社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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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脑了有点不?够用，迟疑问道?：“你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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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老神在在：“我的意思是?，你先不?要因为公司里的那些?传言着急害怕。就?算真的有觉醒者，觉醒者也未必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伤害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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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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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贺成渊将他那个雪貂壳了打了个稀巴烂的时候，009除了被吓一跳，其实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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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话锋一转：“但是?老话说得好，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手里多握一些?情报总没有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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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起手指，在书面上轻轻一弹，009语调轻松戏谑：“或许你可以让这个人不?错的富婆调动人脉帮忙查查这件事，如果?他真的想要帮男二改变结局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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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苦笑：“人家顾客是?来消费享受的，怎么可能帮忙做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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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耸肩：“那就?没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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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9啊，”眼见事情终于告一段落，006心态也放松了下来，聊起了调侃的话：“我听说开咖啡厅赔钱的多啊，你这咖啡厅这么高档，能赚到钱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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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不?到啊，”009一脸理所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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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就?是?我用来装|逼|的，没想着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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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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