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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甘又和张蛮子聊了些具体的事宜,便离开了雄风武馆。
井甘和张蛮子说好,阿兰不住宿舍,每日按时点到和归家,不过白日里井甘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叫阿兰回去。
毕竟全家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井甘若要出门还真离不了阿兰。
井甘交了一百两的学费,这点小要求张蛮子自然不会不答应。
而且阿兰情况有别于普通弟子,除了基础训练,其余都需要单独教学,而张蛮子每天都要带着弟子们训练,能单独留给阿兰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阿兰大多时间都将是独自练习,完全可以自有安排,并不妨碍。
阿兰把井甘送回家就要折返回武馆开始第一天的训练了,昨天的摔伤现在都还疼得慌,只简单地擦了药。
但他现在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想浪费,他一定要快点强大。
一路上井甘反复提醒他注意安全,训练不可勉强,也不可求成心太甚。
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尽力便可。
阿兰的右手一直搭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回应着她的关切,心中却暗暗立下成为绝顶高手的目标,如此才再不会像那晚一般绝望无措。
阿兰去武馆了,井甘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一样。
之前阿兰总是随时随地陪在她旁边,不声不响,就像个会喘气的摆件,可当他不在身边时一下子就凸显了他的重要性。
井甘抱着书靠在窗边发呆,院子里衙役们聚在一张方桌边打牌嗑瓜子,唾沫横飞地大笑大闹,气氛热烈。
唯有井甘置身其外,觉得今日比往日都显冷清。
萧千翎在窗外站了许久井甘都没发现她,她故意捉弄地大喊了一声,“阿兰回来了!”
“在哪儿?”
井甘下意识接话,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没好气地白了幼稚鬼萧千翎一眼。
井甘的表情一瞬间由呆滞到惊喜再到失望,可谓变化多彩,看得萧千翎失声大笑,配合着夸张地拍打窗台,上挑的眼角写满了调侃。
“人才出门一天就茶不思饭不想地,你是不是喜欢阿兰呀?”
“胡说什么。整天往我
们家跑,闲得慌。”
萧千翎呵了一声,“听你这语气还不欢迎我,没见过指使人做事态度还这么嚣张的。”
井甘闻言终于正眼看向她,“找到我小叔一家了?”
萧千翎本想卖卖关子,但瞧井甘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打消了想法,还是别自找尴尬了。
“根本用不着找,人就在喇叭街上窝着呢,我的人在街上溜了一圈就发现他们了。”
在喇叭街上。
“他们去铺子闹了?”
井甘皱起眉,表情危险。
萧千翎表功地道,“他们倒是想,不过没来得及,我随便寻了个由头暂时把人给你扣住了,你想怎么办?”
“人现在在哪儿?”
“县衙呢。”
井甘沉默了片刻,嘴角闪过一抹邪恶的笑,“既然去了县衙,怎么能不去大牢游历一圈,也好让他们尝尝坐牢的滋味,日后言行举止才能有所收敛。”
萧千翎瞧井甘那使坏的样,啧啧两声,“人家都说我凶悍,你才是真可怕。他们也没犯事,我最多把他们关个三天就要放了。”
“三天够了,也不用解释被关的理由,没有头绪才是最折磨人的。”
萧千翎又忍不住啧啧出声,井甘这是故意折磨那一家人的心呐!
“等人放出来,你再带他们去找方东家,看他们是要继续留在县城还是回乡下去,不管怎么选,都别想赖着我们家。”
萧千翎两条胳膊撑在窗台上,脖子伸进屋里,从床边的小几上拿了一块草莓蛋糕,一口咬下去满嘴奶油,甜到了心里。
甜品铺子的东西当真是美味极了!
“你不自己和他们说?”
“懒得见他们。”
井甘不想再聊井大贵一家的话题,转移话题道,“后天是我娘的生辰,晚上来家里吃饭。”
“娟姨的生辰,那我肯定要来。我回去就想想送个什么礼物。”
井甘似笑非笑地接话,“便宜的不要。”
“嘿!”
萧千翎伸长胳膊戳了井甘脑门一下,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地口吻道,“见钱眼开的家伙,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
井甘不瞒地揉了下
被戳的额头,“我是怕你丢人,太便宜的你好意思拿出手吗?说出去岂不是让那些上杆子恭维你的人以为自己瞎了眼?”
“你又打趣我!”
萧千翎又想戳她,井甘这回有了堤防,脖子一偏避了开去,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行了,忙你的去吧,后天晚上提着重礼来。”
萧千翎连着切了好几声,无言回怼,只能把自己憋成了一个红番茄。
每次交锋都落下风,真是憋屈。
“重礼也不是送给你的,你就别瞎操心!”
没好气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再不远处打牌的衙役们将两人的对话过程从头瞧到尾,没想到在县衙里彪悍、说一不二的女捕快,在井甘姑娘面前这么弱势,真是活久见。
孙小娟生辰当天,萧千翎果然是提着‘重’礼来的。
五车的白面,够甜品铺子用上一个月的。
萧千翎站在门口指挥着送货的伙计把白面一袋袋往工作间搬,见阿兰推着井甘过来,当即翘起下巴,一脸得意地道,“怎么样,这礼够重吧。”
井甘瞧那一溜排开的板车,有些哭笑不得。
这礼倒是实在!
见井甘不说话,萧千翎以为她被自己的别出心裁震住了,心头越发得意。
她今日穿的常服,一袭张扬的红裙,粉腮红唇,明媚英姿,褪去女捕快的厉色,整个人显出几分娇俏来。
“我这两日冥思苦想,娟姨不是那等华而不实的俗人,与其送什么金啊玉啊,倒不如这白面来的实在,老百姓过日子不就是图个吃穿不愁,我这礼绝对能送到娟姨心坎里。”
井甘呵呵,“你还挺自信。”
“那是自然,不信我们去问问娟姨……”
说着就要去找寿星,转头就瞧见孙小娟站在月亮门处,正看着活计们一袋袋白面往院子里运,嘴巴都惊得合不上了。
因为今天生辰,孙小娟特意穿了身新做的湖绿色缠枝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髻上还插了根喜上眉梢的银簪。
整个人比平常贵气了许多,有了点‘夫人’的派头。
萧千翎当即跑上前,满眼希冀地问,
“娟姨,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你喜欢吗?”
孙小娟咽了下口说,“喜欢。”
她在那站了好一会了,萧千翎方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其实她很想说一句,‘娟姨就是个俗人,金啊玉啊,我也喜欢。’
对上萧千翎闪闪发亮的眼睛,不由坚定地又重复一遍,“我很喜欢,谢谢。”
萧千翎瞬间笑开花,“您喜欢就好。”
而后洋洋得意地朝井甘飞了个眼神。
今晚的生辰宴是香巧、径儿、和樟子婶三人一手包办的,孙小娟也想帮忙,却被井甘强势地拉在堂屋里坐着休息。
今天她是寿星,哪儿有让寿星干活的。
萧千翎是最先来的,之后方超、梁济州、隋江也跟着到了,看见萧千翎送的贺礼,都无不是惊掉下巴,心中赞叹女捕快果然不走寻常路。
其他人也都送了贺礼,有金簪有蜀锦,价值不俗,唯有隋江送的是一食盒点心。
隋江远远瞧着被香巧收起来的精美礼盒,紧了紧攥着食盒的手,暗暗吐了口气才走上前。
“我手里拮据,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贺礼,这是我亲手做的长寿糕,是我娘家乡那边的习俗,长辈生辰时晚辈送上亲手做的长寿糕,以祝青葱常驻。”
隋江将食盒打开,露出里面莲花形的长寿糕,外形很漂亮,看得出用了心的。
井甘在帮着隋江打理沧海书铺,他的情况孙小娟自然了解。
她也不是那种以礼物贵重差别对待的人,拿起一块长寿糕尝了一口,满口清甜,眼睛不由一亮。
“很好吃,原来你还会做点心。谢谢你的祝福,有心了。”
隋江羞赧地笑了笑,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井甘陪着孙小娟在堂屋待客,井长富也列坐其中,腰板挺得笔直,却像个透明人一样不怎么说话。
左瞧瞧右瞧瞧都是留仙县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一个都不敢得罪,所以格外老实。
在外人面前,他向来乖顺。
孙小娟其实也不太习惯和这些生意人打交道,但想到自己如今也是生意人,总要开始习惯,便按下心头的不自在,主动寻找着话题与方超、梁济州
攀谈起来,瞬间讨教一下生意经。
方超、梁济州都是留仙县的大生意人,能有机会同时和他们坐在一起讨教生意经,不知道多少人艳羡。
孙小娟本就是豁得出的性子,很快便与两人熟络上,相谈甚欢。
没一会,香巧便叫大家开席,打断了几人的交谈,所有人这才起身走到左次间的饭桌前。
席面已经摆好了,鸡鸭鱼肉都有,倒是十分丰盛。
井甘跟着孙小娟一齐落座,其余孩子和女人们都在院子里自己摆了一桌。
就在大家依次落座正准备开席时,井长青突然小跑着进来通知,范知县来了,把在场之人惊了个措手不及。
井甘带着客人们出堂屋相迎,刚走到院子里范知县就已经率先进来了。
“突然造访,叨扰了。”
“知县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井甘微微颔首致意,孙小娟和井长富紧跟着给知县大人行礼。
其后的客人们自不例外,他们倒是没想到范知县与井家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井夫人生辰都还特地来恭贺。
虽然前几天井甘被掳时,范知县也来过家里,但当时一家人都心系着井甘,根本没怎么招待。
今天范知县算是第一次正式光临井家,一时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范进举今日与平常比起来更显亲和,像是只是来参加朋友的私下聚会般,整个人都透着股悠闲劲。
他送上一个锦盒,对孙小娟道,“这是内人准备的礼物,恭贺井夫人生辰,祝井夫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哎呀这,您能来就已经是民妇天大的荣幸了,哪儿还还意思收您的礼,民妇真是……”
孙小娟被弄了个手足无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堂堂县老爷给她贺生辰送礼,说出去怕是都不会有人信。
“我不请自来,夫人别觉得我失礼便好,登门拜访哪儿有空手的。还请收下。”
孙小娟还是犹豫不决,井甘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帮腔道,“范知县今日是客人,既送了礼,我们便得好好招待,让客人宾至如归。”
井甘这话便是让孙小娟收下,孙小娟微红了
脸,谨慎地伸出了双手。
“那民妇……便收下了,多谢知县大人厚赠。”
接东西时,手激动地都有些发颤,连连招呼着人入席,原本井长富坐的主位自然让给了范知县。
家里今天这么多贵客,井长富本就有些局促,现在一县之长就坐在身边,更是紧张地手都不知道怎么摆,脑子都有些晕乎乎。
因为范知县的到来,席间气氛多了几分郑重。
“早知道你也要来,我便与你一道了。你这不会是故意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萧千翎与范知县无论于公于私都很有交情,说话也比较随意,并没有太多下级对上级的谨小慎微。
范知县轻笑一声,放下手边酒盏道,“我也是听你说起才知道今日是井夫人的生辰,刚好忙活了好些天的案子终于处理完了,便来凑个热闹。”
“莫非是状爷的案子?”方超好奇地问了一嘴。
状爷一案阵势很大,再加上井甘被掳,可谓全县城无人不知此案。
如今案子了结,倒没有什么不能外泄的,范知县便回道,“正是此案。状爷在留仙县经营多年,涉及的产业、人命诸多,一一清理详查,整理归档,忙得是脚不沾地。”
梁济州抚掌大笑,“状爷这个害虫终于被连根拔了,真是大快人心!”
诸人闻此言却是默了一瞬,萧千翎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只可惜没能抓到状爷,让他给跑了。”
梁济州哑然,他听闻那夜峡谷一战大获全胜,还以为状爷要么被抓要么被杀,没想到还是被他给跑了。
“根基已被拔除,如今也不过是苟存一条性命,不足为虑。”
梁济州此言正合萧千翎的想法,附和道,“正是!状爷就算是只老虎,被拔了牙齿砍了四肢,还能搅出什么风浪!状爷在留仙县作威作福多年,离了留仙县谁还知道他?”
萧千翎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接着道,“而且海捕文书已经发出,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所以您根本不必担心。”
最后一句是是给范知县的,罪魁祸首没抓到,范知县心里的石头终究没能完全落地。
井甘在一旁静静
听着,开口问道,“他没去秋鸣渡?”
萧千翎沮丧地点了下头,“千户所的士兵在秋鸣渡蹲了三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他想必猜到秋鸣渡已经泄露,所以根本没去。”
“天大地大,若一个人真想藏,轻易也不容易找到。”
范知县其实也没有报多大希望能找到状爷,状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多的是隐身手段,他那一跑就如鱼儿入了大海,若无线索,几乎没有找到的可能。
“找不到他,让他来找你们不就行了。”
井甘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在席间掀起巨大的波浪。
范进举眼睛一亮,带着请教的语气迫切地问道,“井甘姑娘可是想到什么法子?”
井甘故弄玄虚,“法子自然有,就在你们县衙的大牢里。”
席间其他人都是茫茫然一头雾水,萧千翎也在认真思索却没想通她的意思,唯有范进举经此提醒,心头瞬间豁然开朗。
是啊,法子就在眼前,怎么就没看到呢!
“多谢井甘姑娘指点迷境。”
范进举举起酒杯敬井甘,那郑重的态度看得在场人都是一惊。
且不说两人身份差距,一个是堂堂知县,一个是平民少女。
单论两人的年纪,范知县也不必对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如此放低姿态。
然而范进举的反应和举动看在井甘眼里,却是为官者身上不可多得的优秀品质。
没有自视清高的架子,也没有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眼高于顶,他能够放下态度弯下腰,礼贤下士,不论对方是怎样的身份和年纪。
这份不带偏见的尊敬是这整个时代都少有的、难能可贵的。
井甘以茶代酒,从善如流地受了范进举敬的这杯酒。
范进举解了心头最后一个结,整个人都放松畅快起来,将杯中酒一仰而尽,然后重新斟满,朝孙小娟和井长富举杯。
“这一杯我要敬两位父母亲。其实我早就想登门拜访,只不过一堆事情堆在那抽不开身。你们教育出如此优秀、聪敏的女儿,实在令人羡慕,也令人感激。
此次能将状爷一伙人剿灭,实际上多亏井甘姑娘的聪明才
智,若非她提前让人给我们报信,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根本不得而知,说不定连我的命都会丢在那。
井甘姑娘身处狼窝还能自寻生路,这份坚韧的心性和过人的智慧,都让我敬佩!所以峡谷一战,井甘姑娘功不可没。”
范进举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在场人对井甘再一次刮目相看。
方超等人并不知峡谷那晚的内情,所以都只以为她是福大命大才被平安救回来,没想到她那般境地下还能给知县报信。
所以根本不是知县救了她,反倒是她救了知县?
孙小娟和井长富举起酒杯站起来,井长富双腿都有些打晃,表情僵硬,完全一副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模样,嘴里只喃喃着,“哪里哪里,过奖了……”
孙小娟则是一脸感慨,端着酒杯陷入沉默,许久没说出话来。
“在座的诸位都知道,我们一家本来都是些地里刨食的农民,整天忙着填饱肚子,根本谈不上什么教育。
说来惭愧,我们当父母却从来没能带给孩子什么,反倒一味从她身上索取,若不是小甘我们也没有现在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孙小娟一直对女儿充满愧疚,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才让女儿小小年纪就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这本该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责任,为孩子撑起一片天,让他们开心无忧地长大,结果自己反倒成为躲在女儿柔弱身躯下遮风避雨的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低沉,方超活跃气氛地笑起来,“井夫人这是在拐着弯地和大家炫耀,井甘小姐聪明的脑瓜是与生俱来的,旁人学不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跟着笑起来,孙小娟也一扫阴沉,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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