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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母亲,那里真舍得罚;只是他也不愿意出去,索性就呆着。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呢…这院子外边,早就没有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了。

夜色浓重起来,屋外传来轻薄的步声,一声一声均匀有序。能做出这样平稳又轻飘的步,只能是咱们云二爷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果然。

少爷侧靠在窗棂上,双手横在胸前,神色淡漠地扯出一抹笑,问:“来喝茶,还是喝酒?”

来当说客,还是来消愁。

二爷在桌边站定,平稳着呼吸;夜色浓重,他不在灯火前,显得整个人模糊许多,看不清神色。

“好几个月了吧。”

二爷没头没尾的一句,反倒让少爷原本冷淡的神色有了些温柔。

“三个月近百天。”

二爷终于抬了头看他,又仿佛一直没看清过他;这个众人眼里的小大人,不知何时放下了稚嫩变成了一个真大人了。

下雪了,少爷关上窗,拍了拍袖口粘上的碎雪。走向桌椅边,抬手给二爷倒了杯茶,看着杯子上的热水怔了怔,随即递给了他。

二爷接过杯子,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侧门备了马。”二爷抬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铜制令牌,搁在桌上碰撞出声儿在夜里格外清晰。

少爷抬头看他,虽然有些恍惚,但心底却是升起了些期盼。

“出城令牌。”如今已经深夜,没有令牌闲杂人等不得进出。二爷看着茶几边上的阴影,道:“我派了人在城外十里亭等你。他生病了,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床了…”

一句话没说完,少爷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眼里又有了情绪,伸手死死抓住了令牌,看着老舅。

“去吧。”二爷冲他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少爷握着他肩膀,眼眶红了又红,最后只说了一声“爷们儿。”尾音刚落下,二爷身边就扫了一阵风过去,再就没见人影了。

人世间浮浮沉沉,是是非非,哪有绝对的对错;纣王残暴,但他不负妲己,终有一幸;人们选择时,也不过是选择了自己觉得重要的,又何必思虑过多徒增烦恼,把握此心足矣。

一个盛京城里行尸走肉,一个异国他乡病痛缠身;何不俩人欢欢喜喜的,胜过万千。

云磊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自个儿的兄弟们都好好的,像年幼时一般;剩下的,他可以承担。

少爷又不是头一天住家里,躲过几个仆人小厮根本不在话下。但出城,却远远不够分量,倒不是令牌不管用,是他的身份太惹眼。

在城门口时,他遇见了一个人。

如师如父的于先生。

城门口附近的一家酒肆是于先生的老场所,每月必有几日要与三五好友约着喝上几杯,有时喝的晚了,就上大先生府上随意找间空房睡下。

守城的将领正好是于先生的亲侄,见少爷一副神色慌乱着急的模样,急急地就去请了于先生。——若是出了城,生了事端可怎么好。

于先生正喝酒的脸色一僵,随即明白过来,抬脚就往外赶,也不管这外头冰天雪地冻得人发慌。

将士拿了披风赶紧追上,给先生披上,这才抬眼一看那少爷,不也是单单薄薄的一件棉褂子吗。

少爷见了师父,闭了闭眼,睁开时没有半点慌乱,反而横生出了几分坚定。

师父从小看着他长大,亲厚有加,与师父说的话甚至比父母还要多;他不确定师父是否会阻拦,但他知道,无论如何,师父会理解。

“跟我回去。”于先生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要拉他回府。

“师父…”少爷就站在雪里,眼眶红红的,哑着嗓一字一句道:“我怕冷。”

听了这一声师父,于先生的心一下就软了。都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那里有不心疼的,可他真心疼了又怎么对得起自个儿几十年的挚友呢。

于先生闭了眼,一挥袖侧过身去,骂了声:“就当我今儿晚上没见过你!”

守城的将士明白了意思,命令几人开了城门。

少爷上马前,咧着嘴苍白地笑了。上前几步走,抬手一摆褂,结结实实地跪下磕了个头。

“谢师父成全。”

身后马蹄声渐远,于先生终于转过身看着那渐渐消没在夜色里的背影。思绪飘忽——那年大林十岁,陶阳九岁;俩孩子在小书房里抄字,屋里的碳火微弱地像是一小根柴火。当时的德云书院没有如今的光景,各项开支都是紧紧巴巴的;他让俩孩子各自回房去,大林拽着陶阳不让他走,气鼓鼓的,仿佛再说一句就哭给你看。

“师父~我冷,我得和阿陶在一块!得和阿陶在一块~”

当时的他只有十岁,也是鼓着腮帮子和师父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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