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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怪蛇,两个头分别朝鹤眼咬去,那鹤头一低躲了开去。双头怪蛇趁此,缠住鹤颈,越缠越紧。两张嘴毫不留情继续攻向鹤眼,鹤头左右闪躲。两条大白蟒张着大嘴死死咬着鹤的双翼。
眼看那鹤就要命丧蛇口。郝新看的心中不忍,心底侠义心肠被激起。适才胆怯之心荡然无存。
他拿出刘师傅做的弹弓,夹好石弹,冲下山坡,对着巨蟒用力打了出去。同时怒目暴睁,大声叫骂。
石子未打中蛇身,不过双头怪蛇受到了惊吓,蛇头回望,白鹤趁此红色铁嘴快似闪电。
噗嗤!
铁嘴叨入蛇身,猛地张大,刺啦!双头蛇身从中间劈开。
紧跟着白鹤又分别啄向两翼大蟒七寸,噗噗,至此几下,大蟒已然被捣烂。
那鹤毙掉群蛇。睁着两只金光直射的眼,斜偏着头,望着郝新这个外来生物。
郝新被鹤眼盯得不由自主退后几步,脚下磕绊,一屁股坐在地上。担心鹤攻击自己,情急之下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人话,喋喋不休使劲解释。自己是来采露珠的未有恶意。解释良久,吐沫星子乱飞。白鹤竟然点了点头,好像听懂了郝新的话。
呼啦,白鹤倏地两翼展开,朝郝新飞来。郝新心脏骤然紧缩,眼睛一闭,心道完了,不该跨越山丘,我命休矣。猛觉双肩作痛,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随之感觉身子已然离地。
他睁开双眼,发现已在半空,抬头仰望头顶白花花一片乃是白鹤肚腹。
郝新以为白鹤要将自己带到高空随即扔下摔死。急的手脚乱舞,大喊救命。可方圆百里尽是群山,谁能听见相救,即便有人看到,又怎能相救?
郝新挣扎了会,起不到任何作用。事已至此,做什么都徒劳无功。干脆不做多想,至生死度外。
白鹤飞的平稳,郝新只见一团团、一片片的白云从身边飞去。有时穿入云朵之内,被云气包围,眼前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有时成团如絮的白云飞入襟袖,一会又复散去,甚感好玩。
飞了良久,郝新见脚下葱葱郁郁。白鹤缓缓降落。不是要摔死我。郝新的小心脏也跟着落地。
“这是哪啊?”郝新问道。问完自觉太傻,对方不会人言,如何告知。所落之地,数十株,大水缸粗,约十丈高的古树。周围长满了青青绿绿,红红紫紫,各种叫不出名的奇花异卉。处处鸟语花香,清香蔑郁,直透鼻端。比起崖底又是另一番景象。
白鹤鸣叫几声,鲜红的鹤嘴不停摆动,指向古树。
郝新看看白鹤,看看古树,发现树叶沾有黄豆大小水珠。他思考片刻,顿时恍悟。原来白鹤是感谢我适才相救,带我来此采取树叶上的露珠。欣喜万分之下,取出瓶罐,不一会刮满了古树露水,一切妥当。白鹤抖动翅膀,再次抓起郝新,将带他回了之前的原地。
郝新不忘鞠躬道谢白鹤。他惊奇地发现白鹤身上创伤已不在流血,甚至已经愈合,感叹真是只仙鹤,会自愈功能。
白鹤抖抖身上羽毛,一声长叫,响彻云霄,望空飞去,一晃眼间,便已消失在云中。
郝新原路返回。刚走几步,耳边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之声,呲呲,适才一条未死透的青蛇猛地窜出向他扑来,郝新惊叫,向后急忙闪开。
青蛇碗口粗细,张着大嘴,吐着分叉舌头。昂着头,蛇眼怒视郝新。
郝新见识过蛇的凶狠,当务之急逃跑为上,他迈步疾奔。那料这蛇径自蛇身飞起。
刷!
蛇身一下缠住郝新双腿,郝新顿感双腿像被一条极粗绳子牢牢困住,并且越发紧固,一时动弹不得。
这可怎么办?他不停问自己。
那蛇越缠越紧,随之,蛇身不断向郝新全身移动,这时他只剩下双手可以活动,想伸手去拿腰间防身尖刀,可蛇已缠过腰部,哪能还抽出尖刀杀蛇。
一阵腥臭,刺入鼻孔,然后眼前一团黑气。竟是那蛇从腹中吐出的毒气,它想熏死郝新。黑气难闻之极,让郝新感觉胸口恶心想吐,大蛇趁此张口直咬下来。
生命危急之时,郝新举起双手,顶住了蛇颈。那蛇咬不下口,身子渐渐收紧。郝新挺臂撑持,过了片刻,只感觉腿脚酸麻,腰部和胸口被蛇身缠的呼吸渐感困难,双眼几乎蹦出眼眶,再相持了一会,双手感到无抗拒之力。
郝新暗道这么僵持不是办法,左手用力支撑蛇颈,右手在身旁草地慌乱摸索有什么可作为攻击之用。真让他摸到块尖石,内心狂喜,右手攥着尖石,用尽全力朝着蛇身猛砸几下。
呲!呲!蛇血四溅,那蛇受疼,扭曲几下,缠着郝新的身子慢慢松动。
郝新又对着蛇使出最后力气再次狂砸数下。这几下他用尽全力。蛇抽搐几下就此不动,蛇身已被郝新砸的全是血口。但蛇身还绕在他身上。缓了片刻,慢慢挣脱蛇的缠绕,屈爬在地大口呼吸。这刻他感觉呼的气息是如此清爽,如此畅快。
休息了片刻,郝新心想此地不能久留,倘若再有未死的蛇。那小命真的撂在这了。他一路跌跌撞撞,越过山丘,回到之前最早采取露珠的地方,拿起背筐就走。
啊呀!郝新觉着肠胃刀搅般疼痛,五脏翻转,哇,一口黑水毫无征兆从口吐出,双腿软似棉花,瘫倒在地,意识时而清晰时而迷糊。
殊不知这是那蛇吐出黑色毒气所致。幸好郝新适才小跑一阵,才使腹中毒气排除不少。要是长留体内,必导致五脏六腑慢慢糜烂。
倒地好一会,郝新逐渐有了点力气。觉的口干舌燥,腹中咕咕直叫饥饿难忍。迷迷糊糊顺手从箩筐拿出一瓶水袋,看也没看打开咕嘟咕嘟喝了大半袋,顿感喉间清甜无比,胸中清凉舒畅。接着又从框中找出枝何首乌来吃,满嘴清香甜美,非常好吃。整枝吃下腹中已不觉饿了。
天色渐黑,郝新体力恢复如初,回想刚才,简直不可思议,心道回去跟后厨众人好好吹嘘一番,收拾物品原道返回。
此刻下起了大雾,眼前雾色弥漫,已然认不清道路。郝新越走越觉路程不对。心思干脆明早天亮雾散了再回。于是找个大树爬到上面,找了树杈躺下不一会沉沉睡去。大半年的采药生活早让郝新具备野外生存能力。
胡乱迷糊几个时辰,天色已亮,浓雾渐散,郝新下了树,顺路走了大概有二里远。慢慢双眼有点朦胧,走到岔路时。发现岔路比原先多了两条。
他揉揉眼睛,眼前还是四条岔口。霎时忽觉体内涌起股力量顺着五脏六腑到处乱撞,疼的全身肌肉扭曲抽搐,他张大了嘴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半点声息。迫切要发泄出体内这股力量。他疯狂奔跑起来。哐铛,摔倒在地,双眼一阵昏花顿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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