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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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第三章&nbp;灼灼其华

1

晚上宵夜是曼君做的酸菜年糕汤。酸菜去掉叶子的一部分，只留根的1/2切成细细的丝，精瘦肉丝放入油锅加葱姜蒜煸炒至七分熟，加人酸菜丝，加热水。调好味道，水开放入切好的大黄米年糕片。再开锅关火，放入胡椒粉，点入适量白醋和香油。这样的宵夜既不会让人增肥,吃后肠胃还好消化。

“君姐，我吃过南方的一种白年糕汤，和你做的这个没法比。这酸菜脆，年糕糯加在一起嗯―就是形容不出来的好吃。”

几个人看他那个样子，都被逗笑了。

“你说就你现在这样子，要让家里那帮人知道不得说你没规矩？”孟浩然。

“什么规矩？看这几天咱们在这儿多乐呵！”

“小小的人还挺有见解。的确有的老规矩，该废也得废了。事事都得以人为本。”张父。

“我看张伯伯家的规矩就挺好。你看君姐，丽姐还有小哥教的多好吗？再看张伯伯脾气好，性格好人更好！”

“唉，唉，打住，你个小毛头打什么主意呢？我说爸，你可别上这小子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曼君。

“哈，哈，哈！小伙子的话，我爱听。别听你君姐的，你尽管往下说。”张父。

“我就知道张伯伯，您最好！那我可说了，我能不能在你家多玩几天？”

“不行！”肖天和孟浩然同时说。

“你俩管不着！”

“男子汉说话得算话，你当着爷爷面说了什么？”肖天一脸的严肃。肖志头低着不敢吱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现在没时间，等放暑假再来玩。那时候这里青山绿水的，比现在可好玩多了！放心，伯伯这什么时候都欢迎你来。”

“好吧！”都以为生在他们那样的家庭会很好。却不知自小自由的空间就很少，要学的东西太多，受到规矩也多。

“明天不是还能玩一天？我带你去冰上玩滑冰车。”仔建对肖志说。“

初五早上的饭，很简单，包子，几样小菜，还有一个清水一样的汤。最显眼的是桌中间一大盘象似拆骨肉，上面淋了稠乎乎的汁。

吃饭时曼君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汤。

“这是什么汤？清水煮油菜叶吗？”肖志看着连点油星都没有的汤问。

“你要不喝，留给我喝。”曼君。

“快喝吧！”张父说完没吃包子就先喝汤。

肖天知道，这汤里必有乾坤，也先喝了汤。“鸡汤？应该是老鸡蒸的汤。”

“不全是，一只三年的老母鸡和那天你们拿回来的那只兔子放一起蒸的汤。”张母说完又指向那盘肉，“这是那兔肉。”

肖天夹里一块肉，放入口中，非常爽口象四川的口水鸡却没有辣味。“这都是怎么做出来的？”肖天问张母。

“是那丫头想的法子，她把鸡切成块放到那只兔子的肚子里把整只兔子放在坛子里蒸了一夜。”

肖天想到棚子里那口大柴锅，为了给他们取暖那可是长天的燃着火。

“好喝就多喝点，鸡汤上火，喝这汤就不会上火了。”张父说。

“这里还有什么讲究吗？”孟浩然问。

“鸡属热偏阳，兔子属阴，中医讲阴阳调和。”张父。

“这么好的汤，我得再来一碗。”肖志忙喝碗里的汤。

他那小模样，又把大伙都逗笑了。

2

过了初五，就是姑奶奶们回娘家的日子。张父虽然只有一个亲姐姐可堂姊妹倒不少，每年一到初六大多都会回来。所以今天张母准备做豆腐。

上午曼丽和子健就带着肖志去滑冰车了。肖天和孟浩然都想看看农村的豆腐是怎么做的？

想不到王琦和肖静怡来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你嫂子做豆腐。”张父对王琦说。

“那真是巧，家里的热j豆腐我都好几年没吃过了！”王琦感叹。

“怎么可能？这餐桌上顿顿都有豆腐做的菜。”肖静怡。

“我说的是热j豆腐。”王琦。

“有什么不一样？”肖静怡。

“你吃了就知道了。”王琦。

真是见识到农村的豆腐宴了，只一道豆腐有五六种蘸汤。

“我们这最讲究的就是捞小米饭热j豆腐。这是待客的最高标配。”王琦。

“对，这也是招待上门女婿的标配。”仔建。

&nbp;曼丽拍了一下仔建的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干嘛打……？”见二姐瞪他，又看向大姐。他也看了过去。曼君脸红红的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仔建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他看向肖天和孟然“呵呵，我瞎说呢。！”

这顿饭肖天和孟浩然都没少吃。

初六大家吃完早饭，个个都收拾利落。昨天王琦走时说好，今天把母亲送回娘家来，大家再一起走。

肖志蔫蔫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张父陪着肖天和孟浩然那聊天。

八点多王琦，肖静怡带着老姑奶奶进了院。大家一阵寒暄后，王琦一干人等就要走了。

“咱们这段路不好走，我也不留你们了，要走就早点走吧！”张父对着表弟说。

一行人要走，大家都出来送。

“曼君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肖志恋恋不舍的回头问曼君。

“呵呵，你回去陪你的爸爸妈妈和家人，我也要在家里陪陪我的爸爸妈妈。小毛头，京都见！”

“那你说话可得算话。回京都一定要找我玩。”

“好，我有时间就去找你。”

肖志高兴的回头走了，却不知道曼君那话就是个坑。

送走这几位大仙，曼君长长的吸了口气。这一年到头都在忙，忙学习，忙工作，就这几天能歇歇回来陪陪父母。

曼丽来到姐姐身边“姐咱去大姑家住几天吧？”农村有逛亲戚的习俗。

“我哪也不想去，后天咱爸也该走了，就踏实跟家待几天吧！哪天有时间再去看看姥姥吧！”

“唉，我就发处去姥姥家！年前我都和大表姐说好了，等咱爸走了就去大姑家呢！”

“那你就一人去吧！这几天姑奶奶来了，咱们家人少不了。我跟家也好给妈打个下手。”；人

“你要不去，我一人去也没意思！”

姐俩刚到家没一会儿。张父，张母，老姑奶奶也都进了屋大家坐话家常。

大黄汪汪叫两声，回头一看是肖天背着包进了院。曼君忙开门迎了出来“你忘东西了？”

“没有。”

张父张母也迎了出来。

“叔叔，婶我要在你家再呆几天，欢迎不？”

3

“欢迎，欢迎！快进屋来。”张母热情的招呼着。她心里哪能不明白这小伙子怀了一颗什么样的心？只是这么好的小伙子实在不多见。要是自家姑娘能找这么一个女婿。她想自己睡觉都能笑醒。张母往西屋让肖天。

“我跟子健住一屋就行。”说着背着包就进了仔建那屋。

“姐，他真的挺不错的！”曼丽的小眼睛一直看向肖天，小声的对曼君说。

“你这小脑袋瓜净想些没用的。”曼君点了一下曼丽的脑门。

肖天进屋后把自己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本想这些脏衣服回去再洗的。可留了下来，他今儿个得把这些洗一洗。

大黄又叫了两声。“二姐回来了？”张父张母迎了出去，老姑奶奶也站起迎过去。

大家互相拜过年，去了东屋。

曼君拿着父母换下来的衣服对曼丽说“今上午咱俩把脏衣服都洗洗。水我都温好了。”

“行吧，我那还好几件呢。”说着回了自己屋。

肖天拿着脏衣服进洗漱间时，见姐俩也在洗衣服他站那没动。

曼君看肖天手里拿着衣服说“放那吧，待会我给你洗。”

“不用，我自己能洗。等你们洗完我再洗。”依然没动。

今天张家真热闹，嫁到城里的三姑和丈夫也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丫头。

曼君和曼丽都上前拜了年。

“这是新姑爷？”三姑指着站在曼君身边的肖天问。

“不是。”张父张母曼君同时说。

“这是王琦的妻侄。来这玩几天。”老姑奶奶。

“进里屋说话吧。”张父引着一帮人进了东屋。

曼君红着脸瞪一眼肖天。

“这可不能怨我！”肖天嘴角都是笑。

曼丽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进了洗漱间。曼君跟了进去，肖天也跟了进去。

“这里地儿小，回你屋呆着去！”曼君没好气的说。

“呵，呵，呵呵！”肖天见她跟个小媳妇儿在撒娇似的就忍不住笑。

曼丽看着肖天对着姐姐傻笑。忍不住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你俩是闲的，曼丽把你身边的盆给他，让他洗自己的衣服。”

曼丽把盆和洗衣粉递给肖天“那铁桶里是热水。”

仨人洗漱间里有说有笑的，洗着衣服。

“大姐，我娘说三姑她们怕是要在你家吃了。让我来帮着干点啥。”刚跟过来的那个丫头。她就是大娘家的小崽，比曼丽大一岁。她父亲（曼君的大伯）是张家的长房长子。书比张父读的还多。最早是信用社的一个会计。70年代因媳妇（曼君的大娘）和别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而精神失常。当年张父转业在省会工作。家中出现这样的变故，三叔家又没个儿子！他不顾姑姑的劝说，毅然的调回到县里来了。这些年张父给三叔养老送终对堂哥家多有照扶。

“哦，燕妮呀，你跟着玩会儿吧！有我和曼丽倒也不用帮忙。”曼君抬眼看她，她正看向肖天。

肖天听到动静，就看了一眼那丫头，见她正看向自己并扭捏的一笑。肖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收回了视线。

“我也帮你们洗衣服吧！”说着就要进来。

“不用了这地儿小，也容不下。你拿个凳子坐在这一起说会话吧！”

“大姐，你在京都给我找个工作吧？”

“你二姐夫是京都人，二姐也在京都要找工作也轮不到我姐。”曼丽没好气的说。

老二艳芬比曼君大两岁，早曼君两年就托小叔，进了京都的一个厂子做了临时工。后来和厂子里的一个工人结了婚。

她不但没生气口气变得更柔“我二姐夫和我二姐都给我找了工作，挣钱也不少，可我不想干。我看大姐当导购就挺好你也给我找个这样活吧？”她说着话一眼一眼的看肖天。

4

“这导购的活得等，我当初找这活时，刚好碰到人家帖广告招聘。你要想干，我给你留意着。不过这工作可不如在厂子当个工人好。这服务行业就是伺候人的活。”

“大姐，你不是搪塞我吧？”她一脸的娇柔委屈。

“我说这话你自然不信。等你姐夫和你二姐回来你问问他们就知道咋回事了。这当工人是荣耀的事。你没听说工人老大哥吗？这服务行业在过去，就是下等人干的活。人京都人是不耻干这个的！”

“咋还有这说法？我倒没听说过！”

肖天的衣服已经洗完了。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丫头。把装衣服的盆递给曼丽“你给我晾上去，我帮你洗这些。”

曼丽高兴的接过盆，拿着往外走。到门口她使劲撞了一下那丫头。

衣服已经快洗完了。本来曼丽和曼君你来我往配合着。这下就变成肖天和曼君你来我往了。大件的衣服一人拧不干水，得两人配合着把水拧干。肖天看着曼君那别扭劲忍不住就“呵呵”的笑。看的燕妮眼都直了，还真是头一次看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曼君一生气“这衣服已经透干净了。你一人把它拧出来一会儿曼丽回来晾上。”说完转身对燕妮说“走到里屋说话去。”

肖天就这样，在张家住了下来。自这天后他每天早晨晨练都能看到艳妮。白天也时不时的在张家看到她。

张家的三姑奶奶夫妇只在曼君家住了一宿，就回市里了。张父是初八回县里上班的。这一段时间，张家禄禄续续就没断过来人。老姑奶奶是在初九回的家。初十这天曼君，打算去姥姥家,妈妈也该回娘家一趟了。可张母考虑到肖天在，就没打算去。却不想肖天提出一同前往。

“你去干嘛？”曼君不高兴。

“姥姥又不是不认识我。把我一人放家，你们也不好意思，那不如咱们都去，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