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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越改造越回去了啊。”中年队员点着头,近乎威胁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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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灿不会没发现对方的态度发生明显变化:本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被肖灿两句话一抢白,瞬间对他这个人出现了强烈的抵制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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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动肝火。现在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怎么还给别人脸色看?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平心静气陈述自已的冤屈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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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语气和缓地一笑说:“不好意思,队员同志,我有些心急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我还是有些隐情要向两位陈述,希望两位能够耐心听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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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中年队员轻轻冷笑,一副这还差不多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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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队员却问:“你还有什么隐情?我警告你,不要再拿上次那番说辞来搪塞我们,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办案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别想浑水摸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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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肖灿一边表示立正,一边思索着,“既然他有言在先,上次说过的话,都不能再说了。我得从别的方面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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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所长的话,陡然增添了不少信心,腰背一挺说:“其实进来之后,我一直在苦思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来想去,有些疑难,也终于想通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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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什么?”女队员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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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点。第一点,相信队员同志也都还记得,我跟你们提过一个滨海酒楼的杀人案,并且告诉你们,那才是我逃跑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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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女队员冷笑,“我们的同事还特地为你跑了一趟,结果什么也没查到,滨海酒楼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命案。”</p>
“你还请了律师?”中年队员忍不住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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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和律师说起这个事情,他提出三种可能。第一,就是现场被清理得极度干净,以至于我们的队员同志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肖灿说到这里,看见对面两人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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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赶紧补了一句:“律师也说了,这种可能约等于零。第二种可能,就是人在外面被杀,事后才运进酒楼,那里根本没有留下一丁点血迹。第三,我看到的那个死人,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化妆成那个样了,目的就在吓唬我,促使我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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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队员听他说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却不置一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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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灿看他们这个反映,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已该继续说下去,还是等待他们的裁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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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得不承认你的想象力。”过了半晌,女队员才似笑非笑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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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们可以猜测,这些都是全凭我的想象造出来的。但是,我所说的这些经过,相关的每一个人,我都可以说出他们的名字,如果队员同志稍稍给我一点信任,不防把这些人叫到办事处里问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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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继续说说你剩下的两点吧。”女队员跋扈地把肖灿的提议置之不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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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肖灿也不拖泥带水,断然说,“那我说第二点,对于有人陷害我这件事,我可以确认那个人是谁,并且已经有人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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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中年队员眉毛上推,看着肖灿问,“是谁?你之前怎么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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