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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一口咖啡，而后放下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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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的动作极其优雅，他噙着笑容，微微侧着头端详着我。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米开朗基罗还活着，看到这样的阿波罗，一定会萌生新的灵感，再为世间增添一副大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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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神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而阿瑞斯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强行生育了你。所以我在想，妮可，你是违背了旧神规律而诞生的后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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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用双手撑起身体，与我拉近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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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究竟是人，还是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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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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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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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没有任何途径和方式去定义我的具体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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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是人吧，我的父亲是实打实的旧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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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是神？我也没有任何特殊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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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宙斯一直说我是薛定谔的神，即在展现神力之前，可能是神，也可能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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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的旧神自已都没有任何神力，我去哪儿找神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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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好证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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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一声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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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前倾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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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他这张脸实在是太过完美，完美到离得这么近，都自行携带几分冲击力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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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要被晃花了眼：“你能坐下说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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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充耳不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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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个法了，”他直面我开口，“别想你是人还是神了，就看看你能不能与神明繁育后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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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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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你父母打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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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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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灿烂一笑：“和我试试怎么样，妮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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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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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往后一仰：“他们没想到，是因为都和我有亲戚关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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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梢：“亲戚又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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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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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直气壮的要命，重点是我还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角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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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希腊神话的固有传统就是睡成一团，关系乱成蜘蛛网。有血缘关系并不能阻挡没节操的神明分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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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妮可，不如试试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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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紧追不舍，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浅色的瞳仁近在咫尺，那里面倒映着我紧张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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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他看我的神情也是含情脉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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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对你来说也不算亏本买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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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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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的话没说完，咖啡厅包厢的门“嘭”一声被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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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人影灵巧利落地坐在我身边，熟悉的男士香水气息扑面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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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香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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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过头，果然落入眼帘的是那张“阿拉贡”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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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直接坐在我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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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离得那么近，只是拨开阿波罗的手，而后很是嚣张地一抬长腿，架在咖啡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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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大明星待遇就是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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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阴阳怪气道：“你这怎么不打911报警了，妮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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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坐回去：“我又不会强迫妮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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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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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犹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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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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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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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绝色帅哥怼脸，给我带来的冲击力大于幸福感。冲击力过大之后留下的就只有震撼，完全没感觉有什么荣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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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帅哥归帅哥，但也是同父异母的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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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该对宙斯的后代有什么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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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说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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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笑容一收：“你别动手动脚，妮可不喜欢和异性有身体接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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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这话，你不也——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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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洛基动不动就揽住我，最近确实没这么做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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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诧异地侧过头，上下打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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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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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自我中心又阴险狡诈，但其实观察力非常敏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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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基的话，也只是换来阿波罗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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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的视线在我和洛基之间游走一圈，而后一声叹息：“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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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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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再次端起咖啡杯：“如果你回心转意，我随时等你，妮可。不过现在，还是说说正经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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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正经事？我眨巴眨巴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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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就是为此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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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了抬下巴：“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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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微垂双眸，纤长的睫毛半遮他好看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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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那些什么‘外神’，”他淡淡地开口，“我大概有些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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