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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越来越多的马蹄声轰隆隆传来,丁家村距离大道有三里地左右,看不见大道那边的情况,不过可以根据声音和扬尘判断辽军位置。
远处尘土漫天,众人都有些激动,孟玄喆也握紧手中长矛,他们都是重装精锐,只要能贴近辽军,就能取得优势。
过了许久,远处接连三颗亮眼睛信号弹划破天幕,自南方升起。
孟玄喆深吸口气,放下面甲,吩咐旁边亲兵:「带好老子的旗!
兄弟们,随我杀敌!」
随后身先士卒,打马率军离开丁家村,沿大道向东前进,起初他们一直控制着马速,直到看到路边一块刻着丁家村三个大字的两人高巨石,前队开始缓缓提速,后方人马也紧随其后,越来越快。
那是他们早就选定好的参考点,从这块石头出发,虽然依旧在有弯折的道路上看不到大道,不过距离大道不过办里路了,对于马来说,转瞬既到!
孟玄喆领兵冲出路口时候,惊慌错愕的辽军正在向南,他们的前锋大队已经去了南面,辽军队形松散,人员稀疏,显然已经是末尾了。….
瞬间,孟玄喆微微降低了马速,而他的亲兵们已经策马上前,恶狠狠撞向辽军,来不及反应的辽军瞬间从东侧被撕开一个大口,数十人在第一波冲击中被刺落马下,冲撞在一起的战马嘶鸣挤压,大量挨着河边的西侧辽军连人带马被推下水潭,秦军恶狠狠从侧面插入,一下将辽军截断。
后方秦军源源不断赶到,开始向南冲杀挤压辽军的空间。
人困马乏的辽军瞬间就乱了,他们下意识想要拉开距离,反复拉锯,可狭窄的河谷并没有太多空间让他们与秦军铁骑周旋,不少人马被挤下西面水潭挣扎,还有人试图往东面山坡上跑,可惜他们的马不会爬山。
秦军人马越来越多,不断投入战场,向南压缩辽军。
北面被截断的少数辽军见状头也不回,立即打马撤退,秦军追击数百步之后也折返了,军中早有交代,对付辽军不能追击过深,而且北面还有他们的炮火,会误伤人。
一时间,后方喊杀四起,孟玄喆之前紧张不已,见血之后顿时亢奋起来,率军不断突驰,从后方一路往南,接连将惊慌失措的辽军刺落马下,一路砍杀。
到半道时候他的一丈多马战长矛已因刺入一辽军背后太深,那人落马时脱手不及时而被折断,改换腰间横刀,马背上用起来别扭,可总好过没有。
听到他们这边的喊杀,南面炮击声也逐渐停了,想必是前进怕误伤他们。
孟玄喆杀红眼,与刘清川,张正涛率军不断往前突驰,不好
辽军要么被砍杀刺死,要么惊慌失措被赶下水,可他们多不会水,如落水鸡一样在水面扑腾,一时间整条沽水到处都是挣扎扑腾的人。
孟玄喆直冲杀到手臂发麻,全身酸软,肺里火辣辣的疼痛,后方的骑队已经上前,替代他们继续往南突袭。
一时间山谷里杀声震天,响彻四野,被截断的大部分辽军,已经处于前后夹击的态势,且全无斗志,他们的士气和决心,早被北面的火炮打掉大半,如今突然陷入包围,没打多久大多数人已经士气崩溃,只想逃跑,可河谷又令他们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激战一直持续到黄昏,孟玄喆部已经杀到能遥望主帅李处耘帅旗的位置,上万辽军骑兵被压缩汇聚,摩肩接踵挤在大道之中,东侧时不时有人挤推下水,哭喊求救。
而秦军这边却不忙着进攻了,合围之下,孟玄喆令跟随他的野战炮营登上大道东面高地,用威力较小的野战炮对着人群炮击,正面那边也响起了炮声。
一时间被包围的辽军更如惊弓之鸟,到处乱窜,越来也多的人被挤下水。
孟玄喆这边,打头的先锋身披厚重铁扎甲,人马具甲,只漏出两个小小眼洞,大多身中十余箭以上,浑身是血,如同血刺猬一般,格外瘆人。
炮击持续一会儿之后,辽军发起几次反扑,不过都被刘清川、张正涛、张齐贤等率部在野战炮火配合下轻松击退,连书生张齐贤这时也敢率军正面迎击辽军。
只要压缩辽军的活动范围,瓦解他们的机动性,他们对秦军就无威慑可言。
而南面正面则是秦军数万主力精锐,他们连北面的孟玄喆部都无法突破,更不用说向南突围。
当天半个太阳沉入西山,炮击还在继续,辽军终于再难坚持,不断有人用汉语求饶,请求投降,他们的声音一开始被炮声盖过,不过很快被人听见。
孟玄喆十分谨慎,他下令暂时停止炮击,部队还在战斗位置,让炮兵做好装填,情况稍有不对就继续打,他在等待南面的答复。
辽军那边看到秦军停止炮击,以为之前的话管用了,不少人激动得直接嚎啕大哭,越来越多的人丢下兵器,下马高举双手,表示手里没有东西,跟着用汉语高喊起「饶命」「投降!」之类的词句。
不一会儿就连成一片,在河谷中十分响亮。
看他们哭得那么伤心欲绝,孟玄喆也逐渐信了他们是真被炮打怕了,想投降。
不过这件事他做不了主,主帅李处耘也是,最终肯定会由坐镇中军的官家来裁决这些辽军的生死存亡.....。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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