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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游戏何等的残忍,让掠夺沧笙的人互相残杀。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本身就一定是一个残忍至极,冷血无情的人。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游戏的最后竟然没有一个胜利者,而连乩在这场角逐之中,居然被那排名第一之人杀害了,虽与御钧联手,最终也勉力杀死了那人,可御钧也受了重伤,成为这猎杀游戏中唯一一个生存下来的人,但他因力竭而昏倒,在最后,也遗憾没有得到那把打开宝藏的钥匙……是流生前去,将御钧背回来的,救治许久,过了好几日,他才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师父!你怎么样了?”明媚守在床边,担忧的看着那连日让自己挂心之人。
“我终是……未能够拿到沧笙,而师兄他……他替我挡下了那杀招……我没能……保住他……咳咳……”御钧咳着,面色惨白,情绪更是低落……这回伤的严重,明媚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
“师父,别太难过了,你先养好自己的伤势再说!”明媚轻声安慰着,帮他擦去眼角的湿润。这个师叔,自己与他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也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听闻他丧命,到底也只是有些惋惜,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有些冷血了……
“清笼负气离开,师兄惨死,我当日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咳咳……”御钧胸中憋闷,忧思过度,加之伤重,竟是“噗……”一下又吐出一大口黑血,再度昏迷过去!
“师父!师父你醒醒啊!”明媚大惊失色,不停的呼唤着面前失去意识的人。
端着药碗进来的流生见状,迅速冲过来将碗放在一边,替人探上脉象。
他皱眉:“明媚,速去药间房将台上那瓶续心丹取来!”
“我这就去!”明媚赶快奔出去替人拿药。
喂下药丸,待榻上之人呼吸恢复平稳些了,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双清笼是否得知这场游戏的结果,自从上次生气离开,不知去往何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明媚与留生轮流照看御钧,只是他所受内伤,服药也一直未见好转。
“师父的伤势,为何好的这样慢?”明媚忧愁,不禁
问道。
流生眼中露出一丝异样:“……其实无事,只要按照我的药方再服上五日日的药,主人便能够慢慢康复了。”
明媚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那一丝异样。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语气加重。
流生见人眼神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唉,你果然还是警觉精明。其实,主人所受内伤,是当日强行突破自身限制使出秘术导致的,因此而受到了反噬,若要医此内伤,还需要一味药引才行。”
她激动道:“是什么药引,你跟我说,我一定可以再去找回来!”
“其实这也不难找,就只是……”流生皱眉,转过身去放下药碗。
“只是什么?”明媚绕道他面前追问道。
流生叹了口气:“唉……这药引……乃是……活人心血!”
“什么!”
明媚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什么药会需要这样的药引,颇感意外。
“怎么会有这样的药引?心血,还活人……杀人取血,实在残忍!”
“哎……所以才很难办到啊……”流生连连摇头:“活人取出心血,要十人的血量,配出十副药材,才可以治愈……”
这活人取血,想想就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且还要十人,明媚一时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流生见状,出声宽慰道:“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让我再想想办法,主人他一向生性善良,必然不会想着要取他人的性命来医治自己的伤势的,我替他慢慢处理就好……”
“……可还能有别的方法治好?”明媚抱着一线希望,只要不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去找别的再难找的药材,她都愿意一试。
流生思考一瞬,面色苦恼:“保住性命,我还可以试试看练就别的丹药,只是这秘术反噬,若不能治愈,修为全失倒是其次,很有可能……会导致半身残废,或者再也无法醒来……”
“竟然会如此严重!”明媚想着,师父半生修为不易,若是失了功力,也许会选择彻底退隐,若是就此残废,那他必然神伤不已,若是无法醒来……那师娘也会为此伤痛劳心,而自己……就跟彻
底失去师父也没有差别了……
流生跟她说了句:“我先去配置药材了。”也没有再管面前之人是否听到了,只身快步去了药间房。
明媚看了一眼榻上之人,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房门那边挪过去,心中只想着师父的伤势……
“取了心血,人就一定会死了吧……杀十人救一人,这算不算是……残忍卑劣呢?”明媚自言自语道。
这是真的要去杀人吗?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但是师父对自己有恩,照顾自己这么多年,又教自己读书习武,明媚心中,御钧和双清笼便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能让他们有任何丧命的危险!
“不行,师父不可以出事!即便……即便要自己背上个杀人的罪名!”明媚眼神渐深,很快,一个坚定的想法扎根在她心里。
那要取谁的心血呢?明媚心中许久摇摆不定:“猎杀游戏死了那么多人,师父也杀了人,那是那些人贪婪自私,才会咎由自取……对了,咎由自取!什么样的人该死呢?”
……
大牢就是一个阴暗的牢笼,关着那些做了坏事的人。
“哎?你看上面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影?”坐在角落里一个囚犯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靠在墙上的同伴。
“嗯?哪里有?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同伴左右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有啊,我确实看到了!”他站起身来仔细张望。
“怎么会!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又一个囚犯揉了揉眼睛:“……我好像也看到了啊!”
“吵什么吵什么,都是些要死的人,就不能踏踏实实过几天日子吗?”死牢之中,一名狱卒正不耐烦的用鞭子抽打着牢门,对着里面吵闹的囚犯喝道。“看什么人影?这可是大牢,哪能有人随便进出?你们一个个的没喝酒就说醉话了?”
囚室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今天执夜,狱卒在各个囚室来回的踱着步子,上回守夜睡着被上级抓了个正着,这回他可是再不敢玩忽职守了。
一阵青烟过后,一个粉色身影,悄悄从卸了木桩的小小天窗灵活的钻了出来。
她往下看着不省人
事的那些人,目光暗了暗,吐口气:“我一时也是没有办法……还真是……抱歉了!”
……
天刚刚破晓,昏昏沉沉的狱卒从桌子上慢慢抬起脑袋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怎么回事?怎么我又睡着了?没有人发现吧!”他紧张的环顾四周,发现今天格外的安静,有些奇怪:“是都睡着了吗?一个个倒是心大的很,不饿啊?是不是早饭都可以不用放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准备去放饭。
大牢之中传出了狱卒惊声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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