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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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珂现在气得只想挠门。正所谓壮志未酬身先死，说的可能就是她吧！</p>

创点新视已经算是国内知名出版商了，旗下出版的热门图书基本册册卖爆，先前的平台都巴不得找他们合作，可现在有人却对着伸过来的橄榄枝不要，属实让人心里不适。</p>

但这也恰好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测，刑侦类小说最近真的势头大好。不论是平台也好，其他出版公司也好，都虎视眈眈盯着这几块大肉，反而引起了她想搏一搏的决心。</p>

正在她撑着脑袋苦思冥想对策的时候，总编助理敲门进来了：</p>

“程总编，姜总经理叫您去她办公室一趟。”</p>

“好。”</p>

姜念衫这时候叫她去干嘛？虽然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但碍于总经理的面子，还是乖乖上了楼。</p>

程羽珂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p>

“请进。”</p>

“姜经理，你找我。”</p>

“嗯，坐吧。”</p>

姜念衫没抬头，手上不停翻阅着文件。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敛去了平日眼神里的锐利，反而多了一丝知性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p>

“选题的书目决定了吗？”</p>

“决定了，但是平台不放，说是我们给出的价太低。”</p>

“你版税放了多少？”姜经理依旧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真的在忙。</p>

“百分之十一。”</p>

“是。而且平台已经跟别的公司洽谈完毕了，我们来晚了。”</p>

“哪家公司？”</p>

“新约。”</p>

“好，我知道了。”姜念衫终于忙完了手里的活，把文件扫到一边，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直视着坐在面前的程羽珂，“关于月底编辑部的团建活动，你有什么想法？”</p>

一般来说编辑部的团建活动都是由她这个总编一手策划的，总经理压根就懒得管这些事，顶多最后找他们签个字去找财务拿钱，可这次姜总经理刚上任就这么关心员工心理发展，属实让人有些以外。</p>

“今年因为江清市的罕见高温，所以准备去海滨中心团建，大家一起游泳玩玩水放松一下，换换脑子。”</p>

“想法不错，但开销也不少。”</p>

言外之意，要求有点过分了。</p>

“呃……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p>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能顺利完成这次选题书目的发售，公司会给你们拨款。”</p>

正当程羽珂决定放弃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时，姜念衫提出了解决方案，无非在告诉她：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的代价就是团建泡汤。</p>

“好，我会努力争取的。”</p>

“那我期待你的表现。”说完姜念衫又打开电脑继续浏览文件，丝毫没有在乎还有人眼巴巴等着她有什么问题。</p>

“你叫我来只是为了问这些？”</p>

“对。你可以走了。”</p>

莫名其妙！</p>

叫人把她哼哧哼哧喊过来，以为工作上又出了什么问题被她发现，她跑得鞋都快飞了，结果就问了俩问题，还都是可以在微信上就可以解决的，过分，实在是太过分！</p>

想到这儿程羽珂却又愣了一下：自从两年前分开后，她就把姜念衫的微信删除了，不用微信问她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仔细想想她反而觉得有些内疚，毕竟当年两人闹成那样大部分是她的问题。</p>

“程总编还有什么事吗？”</p>

见这人站在门前又不动了，姜念衫以为她在面壁思过，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新花样。</p>

“姜……总经理。两年前你离开之后，直接去了法国吗？”最终还是止住了叫她名字的冲动，这样有些太亲密了。</p>

“是。”</p>

“那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p>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算我的私事，程总编好像没立场管。”</p>

“呵呵，对，是我没立场管，我又想多了。”程羽珂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推了推门。</p>

“程总编还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吧？”</p>

“记得。”她几乎要咬碎满口牙，狠狠地说，“我们是上下级关系。”</p>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你的前，妻，所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p>

门被快速打开，程羽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很快就带着来过的痕迹消失不见，望着大敞的门，姜念衫攥紧了手中的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