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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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程羽珂面目狰狞的三番五次把两边的胶粘在手上，姜念衫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几下就把那个不大的印记遮的一点都看不到了。</p>

“好了。不过你出门干什么，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爱宅在家里的吗？”</p>

“送你啊。”</p>

姜念衫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程羽珂怕她多想，更怕她误会，赶紧开口解释道：“我是说作为好朋友，你来都来了，我好歹要尽地主之谊送送你，你可别误会。”</p>

“我知道，放心，没误会，我给你时间。”她怎么会不记得昨晚自己说了些什么，可程羽珂的态度又一次让她陷入了迷茫：终究是让她厌倦了吗？</p>

虽说是送人，但程总编却用了一种极其雷人的方式——坐地铁。</p>

没办法，她又不可能驱车几千公里来到外地，所以车子委托给贺诗远了，刚好她家的车库还空着一个，停进去正好不浪费资源。</p>

周末出游的人很多，地铁站里的人就够让人头晕眼花了，没想到车厢里更是挤得满满当当，跟沙丁鱼罐头似的，随着车子前进停止来回摆动。</p>

夏天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气味，有些人不爱干净，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就像发酵了几年的烂地瓜，熏得人直翻白眼。</p>

而这样的人几乎每隔几米就会出现，让人逃都逃不掉。姜念衫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紧紧贴着程羽珂，想靠着她身上的味道让自己好受一点，</p>

“你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吗？”</p>

“但总比被熏死好。”</p>

程羽珂一早就发现了，这人鼻子灵的很，有一次她只是陪一个男同学多站了一会儿，对方立马就闻出了她身上沾了烟味，转头就拉着她去当面对峙了。</p>

眼看车上人越来越多，都快挤不下了还在有人埋头往里冲，那个浑身臭气的人自然离得更近了。姜念衫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程羽珂，明显是在求救。</p>

实在没办法，程羽珂无法无视掉那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好暗暗叹了口气，把人拽到自己旁边，转身隔在她和那个臭味源中间。可车上那么多人，两人之间又能留多少空隙呢？</p>

“你站得住吗？”姜念衫看她被挤得不得不踮起脚尖，有些担心车子停下的时候她会不会摔出去，不过看了看车厢里满当当的人，也罢，就算摔了也有那么多天然人肉垫子。</p>

“站得住。”</p>

所以说有时候人话不能说得太满，程羽珂话音未落，就被一个胖大婶一屁股撞得闪了一下，差点晃晃悠悠摔出去，吓得她赶紧调整了站姿，一巴掌拍到车门上才稳住身子。</p>

只不过这下两人的姿势就变得更奇怪了，像是在壁咚，不对，车咚。</p>

“意外……”</p>

“意料之中。”</p>

姜念衫觉得一旦她每次说什么，那么那件事就会完全朝着相反方向发展，所以还是别听她的屁话了。于是伸了伸胳膊，把她稳稳圈住，免的到时候再被什么大爷大妈撞得飞出去。</p>

“你，你干嘛？”程羽珂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到，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合适吧……”</p>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是好朋友，对吧？”</p>

程羽珂最佩服姜念衫的恐怕就是这一点了，能用别人的话把别人呛死，也算是一手绝活。苦于人实在太多，她不得不认命地被抱着，一直到地铁到站。</p>

“就送到这儿吧。”</p>

“那不然呢，前面就是检票口，我又进不去。”程羽珂被抱了一路，心情算不上糟糕，倒也不至于多高兴，毕竟她已经没那么迫切的想要复婚了。</p>

“那就这样，苏虞的事我会帮忙的，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的事业已经有起色了。”</p>

说实话，程羽珂对于苏虞的事一直有一个设想，她见过太多被家暴摧残的人，也见过太多孩子被原生家庭拖累，如果可以把这些经历整理成为一本书，应该至少能溅起一些水花。</p>

可是她就是干图书出版这一行的，这类图书出版之路有多艰辛她再清楚不过了，苦于现在又离了职，只能暂时搁置，不过姜念衫也参与的话，没准真的能成功。</p>

“关于苏虞的情况，我希望能以文字的形式向大众传播，网络也好，实体书也好，能办到吗？”</p>

“我尽量。”</p>

程羽珂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被折了角的名片：“这是我认识的一位兼职公众号写手，他叫恭穆，他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p>

姜念衫接过名片放在包里，冲她摆摆手：“最近公司可能会很忙，两周后我再来找你。”</p>

“不——”</p>

“不许拒绝，腿长在我自己身上。”</p>

程羽珂拿她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催促着她赶紧走：“快去吧，广播都点你名了。”</p>

“那我们两周后见。”</p>

“嗯，到时候见。”</p>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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