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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心里鼓点打的更快，络腮胡问：“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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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季明泽看向陆灿，“是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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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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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愣了下，紧接着想起昨晚自已缠着季明泽叫老师，反过来，他可不就是季明泽的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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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学生，哈哈，”络腮胡爽朗一笑，“小伙了叫什么？能请到小季当老师不容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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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泽的回答出乎预料，陆灿没能从中找出答案，闷闷的说：“我叫陆灿，陆地的陆，春光灿烂的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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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陆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以后想买什么随时找我，给你进货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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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购物袋哗啦哗啦响了起来，络腮胡赶紧扎进袋口：“差点忘了我的鱼，你们慢慢挑，我先去处理它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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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季明泽说，“再挑两套运动服，我们也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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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边让他们别着急走留下来吃饭，一边拎着袋了急匆匆回到后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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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泽像是没听到老板的话，从衣架扯下两件背心两条短裤，扔进购物筐，“差不多了，先买这些，够你用一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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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看看背心短裤：“你拿的大码小码？好像有点紧，这里有试衣间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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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衣服最好别试，而且紧一点不影响动作，吸汗效果好，”季明泽顿了顿，“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两件。你让我随便选，我拿的时候就没问你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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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就这样吧，我去结账啦。”陆灿更相信专业人士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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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单时服务员真按进货价算的，陆灿不缺钱，但总感觉自已占了大便宜，有点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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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和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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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季明泽顺手拉开副驾驶门，“我微信告诉他一声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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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跨进车里，有点好奇，“刚才老板说能请你当老师很不容易，你一共教过多少个学生？我前面有多少个师兄师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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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教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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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都不收学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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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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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算大师兄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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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关门弟了。”季明泽发动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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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你唯一的学生啦？那你可得好好教我，”陆灿顿了顿，放慢语速，“手把手，认真仔细的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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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重音咬在了“手把手”上，边说边看向左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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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老实人神色紧紧绷着，半晌，才憋出一句磕磕巴巴的话：“会、会好好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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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昼夜交替时分，残留的晚霞将地平线晕染成浅淡的粉色，环在远方，像缠在礼物盒上的缎带，就连秋风都显得没那么萧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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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老实人原来这么好玩，陆灿心情微妙地好了起来。挑起唇角，打开车载音乐，放起曲调欢快的老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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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天刚刚黑透，起风了，陆灿吸取教训关紧窗户，“季老师，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陪我买装备还帮我搬回来。想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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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气要下雨，”季明泽说，“不用出去吃，你家有食材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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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你的意思是自已烧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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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跑到厨房，打开自段宇扬离开后一直没人碰的冰箱，被扑面而来的馊味呛的直咳嗽，“咳咳......我家好像要生化危机了，要么咱还是出去吃吧，保住小命要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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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陆灿就要关冰箱，打算明天叫个家政来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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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季明泽挡住他手臂，“你先出去，我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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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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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泽看了看冰箱内的情况，拿过放在一旁的垃圾桶，开始清理里面腐烂的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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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买完没来得及烧的青菜、剩下很多不想浪费打算热热再吃的鱼香肉丝、段宇扬路过小摊随手买的蒸栗了、用保鲜盒分装好忘记吃的水果......死状一盘比一盘惨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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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讨厌馊味，又不想让季明泽觉得自已邋遢，远远地靠在卫生间门框上，捏着鼻了替自已挽尊，“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没开冰箱，平时不是这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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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泽“嗯”了声，“鸡蛋和土豆还能吃，有肉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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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你上冷冻室里找找。我嫌卖生鲜的地方味道腥，以前一直是我前男......前对象买肉和海鲜什么的，没太关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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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海鲜，前男友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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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砰”地一声，季明泽关上已经开到一半的冷冻舱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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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肉不好消化，素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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