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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色诺克拉底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吧!”
“色诺克拉底,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一个正确的时机是多么宝贵。”狄翁转头对他说道,“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斯彪西波,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色诺克拉底白皙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赤色,“你不认为这有损老师的声誉吗?”
“我们以自然的法则行事,遵从的正是善的理念。”斯彪西波阴郁地盯着他说道,“推翻一个僭主的统治,对城邦并不是一件坏事,这就是正义。”
“当你声称某种正义的时候,还是再考虑一下什么是正义吧!”色诺克拉底不悦地反驳道,“不要试图用修辞来说服我,我只听从老师的教导,相信理智的判断。”
“犹豫是一种恶德。”斯彪西波低沉地回答了一句,便不再搭理色诺克拉底,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对狄翁说道,“现在向西,借助风力,我们很快就可以到达西西里。”
“请等一下。请问,你们问过爱利亚人的意见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亚里士多德突然发问,“如果他们反对又该如何?”
“他们追求的是成为学园的盟友,而非僭主的。”狄翁冷笑道,“我认为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我听到了你的话,狄翁。”转瞬之间,优西比乌斯出现在了他们的船上,“我认为比起讨论回叙拉古要做的,我们还是先应付眼前的事情比较好。”
“眼前的事情?”狄翁一怔,随之他身边的斯彪西波已经发现了端倪。他面色如水地沉声说道“有敌船来袭。”
“哪里的敌人?”狄翁的精神一下子绷紧了,他早就对路上的平静感到不对劲了,而此刻终于释然。“未知的敌人总比出现的敌人可怕。”他喃喃自语道,“他们果然来了。”
“那是迦太基人吗?”亚里士多德向色诺克拉底问道。而眼神锐利的后者早已看清了对方船只的旗帜,他摇摇头,说道,“没有牛角军旗,但有圆环十字。是埃及人。”
“埃及人不算是我们的敌人吧?”亚里士多德疑惑地说道,“我们之前还在说,我们与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因此算是天然的盟友。”
“未必。”狄翁观察着海上的情况,回答道,“看起来他们的目标是斯巴达人,但并不排除把我们也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侵略者的可能。”
“因为我们都是希腊人。”优西比乌斯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些船只不是一般的巡逻船,而是法老的卫队。”他指向越来越近的船只,上面影影绰绰走动着许多戴着牛角盔,手持圆盾的身影,“是施尔登(sherdon)人!”
“施尔登人是埃及的雇佣兵,他们善于海战。”狄翁补充了一句,“看起来法老是有备而来,斯巴达人的袭击早在他们意料之中。”
“他们为什么不把战场放在尼罗河口呢?”亚里士多德犹疑道,“那是更适合防守的地形吧?”
“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想防守。”狄翁目光一凛,“看吧,他们先动手了。”
数十条战船从南方涌来,将斯巴达人的船只堵塞在了这段海面上,接着,从画着朱红色和亮黄色字符的船上射出了无数箭矢,如同一张大网向斯巴达人劈头盖下。
“后退!”为了避免受到波及,狄翁举起佩剑高声下令,他们的十三条船快速掉头,朝着远离战场的方向驶去。
“不好,将军!前面也有船!”一名水手从桅杆上一滑而下,向狄翁报告道,“在我们的左前方,有大量船只冲来!”
“一个陷阱?”狄翁马上想到了这一点,“埃及人试图在这里阻击斯巴达人,设置好了包围圈,但我们意外地闯了进来!”
“将军,要不要举旗示意?”船头的士兵询问道,“埃及人在准备向我们投石!”
“打出旗语,告诉他们,我们是叙拉古人,没有恶意。”狄翁下令道,“所有船只向北方移动,准备避战!”
“已经打了三遍旗语,将军!”船头的士兵继续喊道,“可它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混账!”狄翁心中一紧,“埃及人是疯了吗?”他只得再次下令,“所有船只准备防御!”
“他们没疯,那里的船有蹊跷。”优西比乌斯率先指出了对方的异常,“黑帆船!”
亚里士多德举目望去,只见对面驶来的船只并没有高举埃及人的“生命之匙”旗帜,他们的船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而桅杆上全部挂着漆黑的风帆,就像他们曾经遭遇的袭击者一样!只不过,当时他们只看到了三艘,而现在至少有三十艘相似的快船!
“圣书。”一直未曾说话的斯彪西波此时出声了,“他们的船上刻写着圣书。”
“什么是圣书?”狄翁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顾不得安稳军心,率先问道。
“埃及祭司使用的文字。”斯彪西波说道,“我曾经和老师学习过一点儿埃及文字,之前那些施尔登人的船上也画着圣书文,我以为只是一般的装饰,可这些黑帆船上雕刻的更加复杂,有更深的含义。”
“快告诉我们重点吧,现在不是解释知识的时候了!”狄翁焦急地打断了他,“你能看出什么?”
“跳过过程直奔结论并不是好习惯。”斯彪西波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我们在那些风帆上看到的带着圆环的十字代表生命,而现在我们看到的那一串有猫头鹰形状的文字,代表死亡。”
“生命,死亡。”亚里士多德默念着,他看向那一串字符的后面,“那还是生命的意思吗?”
“是的。”斯彪西波没有看他,只是对着船舷上的圣书文继续念道,“生命,死亡,生命。真理,酒神,俄耳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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