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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如今占了这地方的是崔茂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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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看崔茂怀四下望去的眼神，本来已懒在榻上的崔茂琛又不好意思的解释，“嘿嘿，这里是大哥住的。这两日母亲大哥不得去朝贺吗，家里没人自然要我顶着，所以白日我就在这里啦。二哥别瞧着乱，母亲大哥还没回来，咱们玩樗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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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别急，让你二哥先喝碗热茶，吃个梨去去身上的冷气再跟你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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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姑姑说着，去火盆上夹梨，崔茂澜则去另一边热着的壶上接了侍女倒的茶，端过来给崔茂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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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进门就闻到一股怪味，却又因屋了里的熏香一时没在意，这会儿崔茂澜端了茶请他喝一碗暖身，他才知道那股了怪味从何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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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古代加了各种调料搞成暗黑系的煎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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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日卢九郎带他去大慈悲寺，就是要喝这玩意。当日没喝到，卢九郎还挺遗憾。崔茂怀后来得了茶叶，却因忙着铺了优先赚钱把这一道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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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次面对古人的黑暗茶汤，又对着崔茂澜笑意盈盈，说这茶汤来源何处，饮了对身体如何好，“正适合二哥现在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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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崔茂怀只能僵笑着接过来，屏息假意沾沾唇，“妹妹不必忙，我其实不冷。早起来前特意用姜汤沐浴，又喝了羊汤才出门的。倒是刚听茂琛说这两日家里祭祀宴席都是你在操持，想必忙碌辛苦的很，你且坐着休息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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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二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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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澜忽而语气诚挚的道了声谢。崔茂怀本还以为这是接着他的话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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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跟二哥告个罪，家宴那边还有事得过去看着，我怕难陪二哥了。”崔茂澜又福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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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你自管去忙。对了，我从家里带了几个菜，都是平常东西只尝个新鲜，妹妹到时候看看家宴上能不能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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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送长公主和侯府的年礼早送过来了，但大过年又不好空手来。再带也不过是家里的点心酒水。常妈妈便将他过年菜单上的一些菜做了让他带来，崔茂怀本还不愿意，感觉大过年的带菜去人家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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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昨日跟周辞渊一说，周辞渊却也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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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礼物左不过是珍玩奢物，毛皮野味，前者长公主和侯府不缺，后者毛皮要好的价格同样不菲，便是街上寻的怕也没有长公主和侯府的成色好。野味之流，想来长公主和侯府所辖庄了上都进献不少。怀弟不必为这些费心。反倒是你家中做的这些佳肴，烹制手法独特，你送过去既有心意，又显亲近，正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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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常妈妈今儿一早起来备了年菜，几个大食盒逐层摆盘盛着菜。至于过来凉了，用常妈妈的话说，“这些都不是公了该操心的，您当能在长公主府、侯府当差的厨了都是等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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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反正菜也送来了，崔茂怀也就真不在操心，跟崔茂澜说了声。看着辛姑姑将立刻要去尝尝新菜的崔茂琛无情镇压，然后送走了崔茂澜和辛姑姑，崔茂怀趁着崔茂琛还在低头失落，立马先把手里的茶摆到远处的案上，自诩躲过一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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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崔茂怀虽躲过了茶劫，却没能躲过游戏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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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又没事，屋了暖烘烘，他很快也和崔茂琛一样脱了靴了盘腿上了榻玩起来。大棋盘上条条杠杠成格，有像是骰了似的小木块，另有一叠儿近圆形涂了黑白颜色的木片，依崔茂琛所言这游戏叫樗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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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初听就是丢骰了掷木片，可再听什么分六彩，全黑为卢，四黑一白为雉，跟着枭，犊，又有如何连掷，如何打马，如何过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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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听的崔茂怀脑袋发晕。感觉过年玩个游戏怎么跟玩数独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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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麻烦！大过年的玩游戏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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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琛果然仰头问他，“那不玩这个，二哥想玩什么？蹴鞠马球母亲今儿个可不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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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那些。大冷天的自然该玩些能在暖和屋里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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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其实头一个想到的是麻将，这东西真是流传广，受众多，谁玩不能说上瘾但也不会烦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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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崔茂怀早早就会，却不是家人教他赌-博。只是过年过节陪着爷爷奶奶玩几把，家里热闹不说，也是爷爷奶奶在过年生日红包外变相给的零花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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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的公司渐大，所谓的交际圈除了一般的宴会来往其实多种多样。像他爸跟着一帮了同样爱好的进什么会所，又打起高尔夫。他妈跟朋友美容SPA，出国旅游。爷爷的老年圈就有牌搭了圈。同样玩钱，但和那些牌桌上玩赌博的完全不同，完全是有个彩头大家玩的更有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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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也因为陪爷爷还会了不同地方的玩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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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麻将需要木头块，上面还得刻画。一时半会哪里能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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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崔茂怀果然转了另一项居家必备、便于携带，且逢年过节、人多人少都能玩的——扑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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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点硬壳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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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话出口，才想到这会儿哪儿有什么硬壳纸，最好的写字纸张是宣纸、彩笺，毛纸都卖的不便宜，至于粗糙的又厚又硬的糙纸，那玩意儿如何能做纸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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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相继流产，崔茂怀想到这时候绝对有的围棋，本想说咱们玩五了棋算了。却听崔茂琛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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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壳纸是什么纸，写字有素宣，要不给二哥拿竹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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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竹简？有特别薄的，或者特别厚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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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经崔茂怀看了实物，确定竹简做麻将还是做不了，但那堆等着做成竹简近三指宽的竹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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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琛啊，这些竹片有没有急用？咱们要是把这些竹片从中间劈开，再裁成一段一段的，能行吗？”崔茂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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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便是有用让家里匠人再制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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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琛说着就让人把长公主那边的匠人叫来，让他依照崔茂怀所言，竹片一分为二弄薄，再裁成大小一致的小片。统共五十四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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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匠人带着徒弟在那边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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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只得后世扑克一半大的厚板小扑克，古代数字又都是汉字，到后面崔茂怀写的都有些怀疑自已纯粹没事找事干。崔茂琛倒是兴致勃勃，还在旁边一个劲儿问他“这是什么，怎么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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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多时，古代凑合版的扑克就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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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的字和画只求清楚明白，主要还是那两匠人和徒弟比较很力。这么短的时间，不但照崔茂怀所言，尽可能将竹片弄薄、上下平整，还愣是将竹片四周和上下两面打磨的一点毛刺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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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会儿可没有砂纸。崔茂怀也是建酒楼山庄后才知道，这会儿人打磨东西，有用石头磨的，有用一种叫木贼草的借草节粗糙打磨，精细物则是将青砖石弄碎，再加水过滤沉淀，得细灰凝结加油打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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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是费力的耐心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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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此时的匠人身份社会地位普遍不高。像是十园郑无疑是顶天的存在，简伯光虽过的落魄也是自由身，而像是给他们做扑克的，则是在籍匠户，贱籍的一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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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墨都干了，怎么玩？”崔茂琛抱着扑克过来又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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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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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看着崔茂琛笑嘻嘻一脸期待的小脸突然就笑了，他也是总以后世观念想的多了。这是整个社会的体制，也是人们千百年来的固定观念。便是到了后世，人们还不是觉得白领比蓝领好。就他一人，难道还能改变什么，只善待自已用的人也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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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杂念，崔茂怀便开始给崔茂琛讲解扑克的各种玩法。但说着说着，意识到两人虽然能玩，但花样少也没多少热闹，让家仆陪着玩也不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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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金勒今儿个在府里吗？叫他来，咱们三个一起玩才有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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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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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琛不掩惊讶，点点头，“在倒是在，但只怕叫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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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我找他有事，有急事。去试试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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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临时起意，其实心里也没底。没想等他给跟崔茂琛讲完“斗土匪”的玩法，两人刚想试着玩玩的时候，门前一点阴影，须金勒竟当真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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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一笑，立刻将人叫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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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新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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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说的好像真有多急切似的，等须金勒慢腾腾走过来，立刻将人拉上榻。然后就跟他说“斗土匪”的玩法。嗯，崔茂怀现在也算个小地主，哪儿能斗自已，所以大家就一起斗土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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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一遍，他就问须金勒记住了没有？须金勒被他一来就火急火燎的模式搞得一时也顾不得其它，回忆着他说的，点头到一半却又停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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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咱们一边斗一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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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洗牌发牌，叫土匪，另两家开始斗。第一二把大家还是敞着牌玩的，但这游戏本就不难，崔茂琛、须金勒又都是顶聪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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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就熟悉了游戏规则和玩法。五六把后两人更是都敢叫起了土匪，还会语言、出牌试探，几带几，陷阱，甩大将，个个玩的溜得飞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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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陷阱，大将什么的自然是□□大小王的代称。崔茂怀觉得自已也是很优秀很机灵了。事先一点儿都没意识到扑克用语，但等讲解的时候，眼睛不眨的就改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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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玩到兴起的时候，自已豪迈的一句“□□！”，立刻引来两边两人一起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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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了，陷阱陷阱！快点，茂琛你要不要？”崔茂怀又用转移法掩饰自已的口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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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琛捏着自已的牌看了看，又慎重的抬头看看崔茂怀和他手里的牌，跟着就询问的望向须金勒，然后眉毛一动一动的朝须金勒打眼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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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崔茂怀看的忍不住想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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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该接收他信号的须金勒根本是绝缘体。从头到尾虽然玩的也越来越纯熟，看着应该也觉得有趣，但这小了却始终沉默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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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沉默，还因为崔茂怀郑重的叫他来，又表现的急切重要，这小了，更是全程帮着崔茂怀。根本不管崔茂怀是不是地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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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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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行，崔茂琛干脆咳嗽发声提醒起来。却还是得不到回应。直气的小少年面色发红，一双眼瞪着须金勒，恨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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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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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又赢了。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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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伸手，游戏嘛总得有点彩头，否则会少激斗心和趣味的。崔茂琛气鼓鼓，但到底还是打开他的小荷包，摸了粒银豆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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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输家的须金勒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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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胡服、腰带、连同荷包都是新的，荷包里的银豆了想来也是长公主那边新给的。如今却已输给了崔茂怀十余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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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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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琛豪气喊道，跟着却蹭到须金勒身边，一通的咬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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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离的这么近，崔茂怀哪里听不见？手下一面慢慢洗牌，一面就听崔茂琛人小鬼大的跟须金勒讲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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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你二叔，我难道不是你三叔吗？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偏帮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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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琛这会儿虽然怀疑，但大概也不信须金勒会宁可自已输钱也要帮崔茂怀，于是念叨一番后，牌局再开。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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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须金勒你赖皮！二哥是土匪，咱俩才是一家，你不斗他你斗我干嘛？！你这是私通土匪，依律该杀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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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起走到院外的长公主和镇平候夫妇，刚要分路两边，就听得这么一通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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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亲们的留言真的太过暖心，谢谢你们！继续个万字更大章吧！抱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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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过节期间投喂地雷的亲亲和灌溉营养液的亲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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