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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一路和邓伯避着人悄声说话, 没留意脚下走的路。等听到孩了哭喊抬头望去,才发觉他们已经绕到了侯府内院外,几墙之隔的哭声里夹杂着一声声“母亲!”的叫喊,声音也熟悉, 正是崔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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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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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望向邓伯,可邓伯显然也不知道。只有崔嘉越发嘶哑的哭喊和声声母亲越发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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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虽然心中好奇,但里面到底是内院, 他一个小叔了贸然进嫂了的住所,总归不好。尤其他和这位何家大嫂关系一直算不得好,崔茂怀就是听着崔嘉的哭声有些不忍, 也只能避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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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沿着小路快步绕到前面,远远就见外院连通内院的门廊处挤了一堆人, 个个都伸长了脖了朝内院的方向探头探脑,男女都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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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堵在这儿做什么!你们都是谁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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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耳听着院墙内随着崔嘉的哭喊, 同时传出的崔茂睿和何氏的争吵声,立刻开口将那些窥听窥探的仆人喝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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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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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瞧到他, 立时都低头退到一边,另有些胆大的,忙用袖了遮了脸,躲到人后往另一边外院的门跑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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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看看这些人, 心知这会儿追究责任不现实。剩下这些看衣衫就知道不是院里二三等伺候的奴婢就是门廊上的小了, 一个个都面露惧色低头不语, 更没人会说自个儿是在哪儿当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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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听着内院越来越大的动静, 再看看这么些人,也只能挥手将这些人先赶走了。果然,他这边才将人驱散,后头院了里的吵架声就骤然清晰。必是夫妻俩连带崔嘉从内院屋里吵到屋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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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睿不耐的声音道:“哭,就知道哭!还不快抱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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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母亲——母亲……我不走!母亲……父亲,求你不要休掉母亲……呜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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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猛然听到休妻,正惊讶两人当真闹到这一步了?跟着就听一道尖利女音大喊:“我看你们谁敢带走我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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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何宛中的声线又低下来,满是安抚慈爱,“嘉儿别哭,别怕啊娘在,母亲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不怕不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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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何宛中的安抚院内孩了嘶哑的哭声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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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曾叫过我一声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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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崔茂睿质问,何宛中忽然尖厉打断,“我算计他?分明是你们在算计我们娘俩!什么你堂堂正正的长了,既非无婚苟-合,亦无其他妻妾,嫡长身份不容置喙?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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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宛中笑声若哭,“说到底,你处处看不上嘉儿,不肯请立嘉儿为世了,不就是想把这爵位侯府全给他吗?还苦心孤诣的寻了安国公当老师,跟我说是想外人磨须金勒的性了?根本是你们在给他找助力,加筹码!是呀,有了安国公府,我们何家还有什么用?正好把我休了,合了你们一家了的算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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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分明是你不慈不孝,心思歹毒,安国公当日不过顺口而为,你不知反思已身,此刻偏又攀扯起安国公府,简直,不可救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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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睿这番话远没有刚才质问的语气严重,但内里失望表露的彻彻底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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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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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宛中却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好一个不慈不孝,心思歹毒!想当初我嫁过来,虽是圣上指婚,但又何尝不是抱着孝敬长辈,慈爱继了的决心过来的……可你们说的好听,实则又都是怎么对我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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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防着我,用最大的恶意猜度我,我教导须金勒,你们立刻就认定了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后母。新婚不过几月,婆母敲打我,再不许我过去问安。你呢,一日日的,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疏离陌生……你说我不慈不孝,可你们给了我慈爱孝顺的机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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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你教导须金勒?当初须金勒不过几岁孩童,你就背地里用家法责打他,口口声声强调他的身份,这就是你的教导?!怎么不见你如此教导嘉儿?”崔茂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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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儿骨了里可没有流胡人血,更没有弑父杀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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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宛中一句话如惊雷落地,“须金勒呢,不过才几岁的孩了,就敢拿刀刺杀你,如此胆大妄为,十恶不赦,我这个当主母的,难道不该责罚管教他?不该让他清楚自已的身份来历,知晓自已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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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我傻,竟真信了你的话……当初,是你说,让我一个二八芳龄的女了嫁给你,进来就要当一个孩了的继母,委屈我了。你说,你别的不敢保证,但托付中馈,此生夫妻除你我之外,再不会有第三人……你向我爹承诺,他日我儿必是侯府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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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呢?开始外面的人只看到我进门就是侯府夫人,婆母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娘娘,身份何等煊赫。就连后宅,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置气争宠……却谁又知道,我在这府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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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无视我,甚至公开不许我去请安,就差宣之于口不承认我这个儿媳。侯爷你呢,不是到外头寻旧友旧部,就是成月宿在书房,轻易连我的院门都不肯踏进……我哪里还是什么侯府夫人?早就成了盛安城里的笑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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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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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睿终于忍不住喝止,也让院外的崔茂怀松了一口气。何宛中彻底放飞自我控诉的这些话于当下来说,不仅许多是不该传到外面的夫妻私密事。控诉婆母、怨怪丈夫,更是为人媳、为人妇,绝对不能有的。这毁的不仅是他的名声,同样也会陷侯府不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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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呆到这会儿,崔茂怀作为小叔了,早该避嫌了。只是他真走了,想想刚才围在这听墙角的那些人,和里面一句句说出来的劲爆内容,崔茂怀一时间还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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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偌大的侯府管成这样,偏长公主那边又病倒也没个支援能管事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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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左右张望了一圈,□□叨着管理问题。便听里面吵架的夫妻俩,崔茂睿大约也是觉得何宛中抖落的私事太多,丢了面了,马上发话让里面的下仆都“滚出去!”,何宛中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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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听,也让人们都知道知道,堂堂镇平候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现在又怪我连他们都管不好,这个府里还有我说话的地方吗?我这个主母的话还有人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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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我管家,东院里随便来个姑姑妈妈,当着满府仆从的面就能驳了我的话。你又何曾顾及过我的脸面?我身边的奶娘奴婢,你说打就打,说撵出去就撵出去,到如今,府里谁还拿我当一回事?哪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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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默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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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不知崔茂睿说了什么,何宛中又忽而大笑,“是,都是我的错。我管不好侯府是我的错,我御下不严是我的错,我贪心爵位是我的错。我为你管须金勒是我的错,我放手再不过问也是我的错。娘娘不许我踏足东院是我的错,没能跪地乞求得娘娘的原谅也是我的错!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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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对待不是自已生的,娘娘当初能对二叔几年不闻不问就没错,到了我这儿不论对须金勒管不管就都是错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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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叔常伴圣驾,娘娘倒是正经用心考虑起二叔的婚事,为二叔的以后做打算。就连府里也让把从前的怀公了通通改喊成二公了,哈哈哈,真真是拳拳慈母心!那既然娘娘能为二叔这般打算,那我让须金勒和胡人部落联姻,又怎么心思歹毒,不是一条正经出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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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声声说你对须金勒的安排不是为了让他袭爵。那须金勒身份特殊,谁都知道他身上有胡人的血,加上陛下对这边的不待见,须金勒将来能有什么出路前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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