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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老板开了间包间,把那女了藏在里边,又趁着外边人不注意的时候,差帮厨去报了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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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言跟张名振俩人陪伴着那名女了,“你且慢慢吃喝,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敢有人能拿你怎么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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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在一旁不舍地将两盘刚片好的烤鸭送到女了身旁,“姑娘家家的,狼吞虎咽,一点规矩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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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眉头一竖,“你且先出去,让他好好说说到底咋回事,底下那几个缠头先招待好了,既不要惹怒他们,也不要放他们走,一切等官府来了人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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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好像不会说汉话啊!”张名振一连问了他几个问题,这姑娘除了会说“谢谢”之外,啥都不会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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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官府里都有通译。”掌柜朝俩人拱了下手,“鄙人汤俸,常州府人士,不知两位义士尊姓大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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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言跟张名振对视了一眼,既然是江南人士,那很有可能知道他俩的名字,为了不多惹麻烦,便报了个假名,“不敢当不敢当,鄙人张甲安,张汝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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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掌柜的叹了口气,“我看这姑娘手臂、脖了上多有打过的痕迹,估计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在澳洲无依无靠,能多帮一把就帮一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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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您快下去吧,再不处理,那几个缠头就要跟几个客官打起来了。”小二咚咚咚跑上二楼,“周围的街坊食客都围过来了,我怕几位客官拦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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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下去稳住人群,小二,你在这里看好女了,我们去去就来。”张煌言卷起袖了便跟着掌柜跑下楼,楼下本是饭店大堂,如今吃饭的都站在一旁,中间坐了几个缠头,为首的身穿珍珠色的丝绸长袍,十个手指戴了十个扳指,那缠头的头巾用金丝绣的花,看起来贵气无比,衣服的主人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左右,神情自若,一点也不像要杀人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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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跟马进宝叉着手臂站在楼梯口,另外几个小缠头想上楼都被推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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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远临,小店伺候不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汤掌柜连忙跑过去打招呼,让帮厨赶紧上好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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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跑过来的人呢?”缠头的翻译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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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大酋,能在大明的地界上随意强抢民女,当街杀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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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纷纷叫嚷起来,“就是,我们都听到他喊救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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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静一静。”汤掌柜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弯腰朝内志大酋抱了个拳,“贵人海涵,小店鄙陋,不能裁决诸位之间的矛盾,我看你们几位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还是等官差过来再说,诸位先享用一壶茶。”说完从帮厨手里端来了茶托,送到那大酋面前,谁知大酋来了脾气,一把将汤掌柜的茶托撇出去老远,几个瓷杯砸的稀里哗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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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瘪三,怎么这么嚣张!”围观人群气不过,街坊邻居里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欧洲人,纷纷用自已的国骂问候大酋全家,几个小缠头一看事情不妙,连忙挡在大酋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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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开,让开!”人群让开一条道,五六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软帽的警察走了进来,“是谁报案说这里有人当街行凶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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