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替嫁庶妃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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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空后落下的焰花如同坠落的流星，散向各处。人们皆惊叹着，仰望这场不知为何人准备的盛大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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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花盛放的时刻，光影明灭之间，季出虞笑着对江念芷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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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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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令江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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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烟花燃尽，盛典落下帷幕。人群渐渐散去，呈现出繁华过后的萧疏寂寥。河岸边有人陆陆续续放起河灯来，进行着今晚最后的祈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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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出虞也跑去买了盏花灯，又嫌河边人太多，便牵着还未回神的江念芷往桥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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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浮满了形形色色的花灯，点点光亮在水中沉沉浮浮，煞是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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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出虞沉吟片刻：“说起来，除了祈求幸福安康之外，关于这放河灯还有个说法。念芷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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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甚少，这种流传已久的旧俗，江念芷幼时多少还是听母亲说起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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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只要在花灯上记下所爱之人的名姓，将灯放入河中。若花灯能够顺利随水流而去，放灯者便能得到上天的祝福，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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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点头，季出虞便兴奋地撺掇道：“念芷要试试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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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试什么？江念芷疑惑地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明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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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难道念芷不想和宁王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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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芷这才恍然。是啊，尽管宁王此刻大约在跟乔姑娘一起，但他到底也是自已的夫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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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季出虞给他的花灯，又接过季出虞从卖灯人那儿要来的笔，微倾着身了，犹豫地举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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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写下宁王的名字，百里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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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偕老。宁王是他的良人，他自然应当祈求与他白头偕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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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却无端微微发颤，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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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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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出虞这声一惊，江念芷思绪断开，这才发现自已不知何时手劲一松，竟不慎将花灯掉进了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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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出虞发出惋惜的叹声：“要不我去捡回来？还是说再放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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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念芷长久地、怔怔地望着那落水的花灯。它已经漂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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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遗憾还是释然，他轻声说：“不用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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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季出虞没有继续追问。若不是系统一直在吵嚷，他其实本来也不怎么愿意怂恿念芷许愿。若他真的希望江念芷许愿成功的话，就会直接去把那花灯捡回来，而不是装模作样问对方是否要去捡。现在他看到对方并不是很在意，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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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颇好，笑嘻嘻道：“那我们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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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了！走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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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出虞话音刚落，突然有人大叫。还未完全离场的人群骚动起来，乱作一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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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了？”江念芷不安地四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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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出虞猛地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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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似乎……有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与他们擦身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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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头的他只看见仓皇逃窜的人们，哪里寻得见半分他要找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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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出虞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始终放心不下。他吹一声口哨，一直在暗处的几个影卫立即现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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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芷，你先随他们回去。”季出虞一脸凝重，“我还有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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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江念芷，季出虞倒回去找失火源头。兜兜转转走了一圈下来，最终又回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静悄悄的河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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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江听柳一个人站在桥上，手里拿着一盏花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