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被命运揪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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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音进入空间，之前她丢进去的两根金银花藤还在黑土地上。</p>

她挖了两个小坑，把金银花种进去，舀灵泉水浇灌后，金银花藤飞快生长，那些未开的花苞迅速绽放，整个空间都是金银花的香味。</p>

时音音从空间出来，房间也带着金银花的香气，与普通金银花不同，格外清冽一些。</p>

“这花香味飘得真远……”时清濯搬完柴火，随口感慨一句，提着一桶冷水就出门了。</p>

他们住的是村东头最偏的破房子，原本有三间，最大那一间塌了，现在只剩两间。</p>

稍大的那间既是卧室又是厨房，什么东西都塞在这里，小的那间漏雨太厉害，装不了什么，一直空着。</p>

时清濯要洗澡的时候会提水出去，躲在大石头后，洗完一冲，等走回来，头发差不多都干了。刚入夏这么洗还行，天气冷了肯定不行。</p>

时音音想了想，衣食住行，样样都缺。</p>

他们一人两套换洗衣物，都有些小了，鞋只有一双。家里除了杂粮，还有一个油罐，一个盐罐，已经快见底。住更不行了，下雨漏雨，刮风掉土。</p>

处处都要改造，眼下只能一步步来。</p>

时清濯回来后，找出一双草鞋底子，借着月色，开始编草鞋。从编好鞋底来看，他已经编了一段时间了，越来越娴熟。</p>

时音音看得新奇，不由伸手：“我也试试。”</p>

“这个扎手。”时清濯躲开，笑道：“今天晚上编好，你就有新鞋了。”</p>

“草鞋好，草鞋妙，草鞋穿上呱呱叫。”</p>

“风里雨里都不怕，穿坏还有新草替……”</p>

怕妹妹不高兴，时清濯故意编些好玩的话逗她。妹妹从小就在小洋楼长大，吃穿用度都精致，现在这样实在太委屈了。</p>

时音音笑了笑，心中微酸，问：“这双鞋做了多久？”</p>

“学了半个月吧，之前做的不能穿，这双就好多了。放牛的时候没事，我就随便做一下，不会有人说。”</p>

“学会以后就不用求人了。”</p>

时清濯继续编鞋，时音音就撑着头在旁边看。今年时清濯十岁，时音音六岁半，她的生日在小年那天，两人之间只差三岁半。他将担子都挑在身上，给妹妹留出一片安宁的净土。</p>

等草鞋做完，夜已经深了，闭上眼睛立刻睡着。花香氤氲，一夜好梦，翌日又是晴天。</p>

时清濯照常去干农活，他要放牛、割猪草，一天下来能拿五个工分。</p>

时音音起来摘金银花，先把空间里的金银花摘了放在一边，再摘昨天种在院子篱笆外的花。</p>

中午太阳好，时音音将花铺在竹筛上晾晒，不时翻动。整个院子里都是花香味，阳光暖融融的，格外惬意。</p>

时音音终于决定去山里看看，穿着新草鞋，背着一个小竹篓。</p>

村东头不远处就有座山，深处据说有狼、野猪，平时偶尔也能看见兔子、野鸡等等。</p>

村里人不常上去，除非到了采竹笋或者栗子熟的季节。现在挖笋的季节已经过了，更没人上山。</p>

时音音沿着上山的小道往上走，一路寻找有用的东西，野菜她认识的不多，挖了一些薄荷收进空间，竹篓里也留了几片草叶，一些野花。</p>

再往上走，一颗枇杷树闯入视线。</p>

正是枇杷成熟的季节，这棵树周围被清出一片空地，没有植物与它争抢养分，枇杷长得很好，一颗颗又圆又大。</p>

时音音够不到，也没有长竹竿能敲树，她看着枇杷树，决定爬上去摘一些收进空间。</p>

就算还没开始修炼，这段时间都在喝灵泉水，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好了很多，轻盈灵活，很快就顺着树枝爬了上去。</p>

枇杷树的树枝分叉多，也结实，很好爬。</p>

时音音不用担心没地方放，摘下的枇杷都被她塞进空间，除了实在摘不到的，其他熟的都摘了下来。</p>

上树的时候容易，下树的时候颇为艰难。时音音差点摔了一个屁股蹲，好在成功稳住重心，顺利落地。</p>

大树下有几棵小树，应该是果核长成的。时音音挑了两根长得最好的小树苗，挖出来放进空间，等回去的时候可以种在院子里。</p>

接着又在山上转了一圈，功发现一颗油桃树，两颗李子树。油桃很小，熟是熟了，还没小孩拳头大，一点也不甜，李子更小，泛着青色，都没熟。</p>

时音音都摘了一些，放进小背篓，回去后可以试试种植果核，空间里的植物成长速度很快，等果树长大，她就拥有了水果自由。</p>

山里还有不少常见植物，比如夜来香、蒲公英、艾草等，时音音都挖了一点，就当增加空间里的植物多样性了。</p>

时清濯早晨出门前就会煮好杂粮饭，他自己吃一顿，再带个饭团出去，剩下的加水煮成粥，就是时音音的早餐和午餐。</p>

吃晚饭的时候他才回来，今天没弄到鱼，不过他用荷叶包着一些小虾，怕虾死了，走得格外快。</p>

“哪来的枇杷？”时清濯把小河虾放进瓦罐，加水泡着，随口问。</p>

“从枇杷树上摘的。”</p>

“后山里那棵树我去看过，下面一圈都被摘了个干净，你是不是爬树了？”时清濯眉头皱得死紧。</p>

“……”时音音偷瞄他一眼，不敢吱声。</p>

时清濯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气急败坏：“十几米高的树，大人都不敢爬，前几天村里狗蛋掉下来摔折了腿，你怎么敢上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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