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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约会是在周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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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第一次足足隔了四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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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在医院似乎很忙，尹舟舟也没有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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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陆笙提的让他做他女朋友，就不会完全冷落他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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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周五临近下班前，尹舟舟收到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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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明天出来见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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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OK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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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周六上午十点，陆笙刚到楼底下，尹舟舟就变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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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发了没，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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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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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水龙头裂了，水停不住。但是物业说，维修工休假了，明天才有时间。我正换水龙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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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帮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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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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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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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犹豫两秒：“你上来吧。120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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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尹舟舟将扳手放到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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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接口太紧，他实在拧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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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勉强按住水龙头，等陆笙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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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环顾了圈自已屋内，才觉大事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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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跟陆笙出去，起床后他翻箱倒柜找衣服化妆，根本没怎么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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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在于，他现在腾不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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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扳手掰水龙头，把缝隙又弄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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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捂着就往上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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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短暂腾开手是给陆笙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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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件黑西装……算了，别管黑西装了，尹舟舟回去继续按着水龙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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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跟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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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非常狭小的厨房，连着厕所兼浴室，瓷砖铺面，四面溅射上水花，而底下是黄蓝绿大小接满水的水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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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接水的水桶也快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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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关不掉，水阀开关完全锈住，拧了容易断。还是换水龙头简单点。”尹舟舟解释目前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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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目光扫到盥洗池里放着的新水龙头和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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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一圈，将西装外套脱在他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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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穿着衬衫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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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要弄湿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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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有点想建议他干脆别穿上衣，说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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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并没做其他准备，直接上手将扳手稍微松开，卡准水龙头后旋紧，再往后用力一转，旧水龙头完全被拧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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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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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力气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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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瞬间，尹舟舟还下意识推了下，幸好因豁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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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新水龙头递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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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水龙头是照着原来的型号买的，很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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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装过程中，免不了因外力压住水流而喷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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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被溅了好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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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动作也快，三下五除二拧紧，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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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终于能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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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彻底松了口气，接着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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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第一次带男神回家，竟是让他给我修水龙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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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的的憨憨，也就只有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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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我给你吹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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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的衬衫被淋湿，不匀称地贴着肌肤，幸好他年轻，不仅力壮，身形匀称而没有赘肉，更能看出皮肤的细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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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找来吹风机，让他坐床上，给他吹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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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低头整理将贴在胳膊上的衬衫扯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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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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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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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没什么大情绪波动，进来时没什么反应，连修水龙头也是，脱下外套就直接上手修，没皱一下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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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先是站在他前面吹了会儿，而后半跪在床上，给他吹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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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溅到这里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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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小，朝阳，秋季上午如蛋黄般的太阳光从窗外落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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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吹风机声音过大，嗡嗡嗡嗡，两个人没怎么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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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因为没怎么说话，房间狭小，又坐在床铺上，莫名有种旖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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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出窗口漂浮尘埃，陆笙湿衫底下透着淡蜜的肌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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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女生的柔滑细腻，却别有男性突出的骨节和力量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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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很有力气。尹舟舟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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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肌肤的衬衫渐渐浮起来，由深变浅，能够清晰看到衬衫织在里面的金线条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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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便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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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香水吗？”尹舟舟调小了一档吹风机风力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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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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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过两秒，“那为什么有股香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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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衣物消毒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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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又点点头，衣物消毒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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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香型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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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陆笙过得比他还精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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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一边盯着他逐渐从衣服上起来的衬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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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余光中无法忽视自已乱放的考研资料，没摆正的枕头，没叠的被了，以及厨房里那一盆盆的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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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水正一盆一盆砸向他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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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让陆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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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让陆笙知道他是个懒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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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明明衣服和妆都收拾得不错，这下连想装淑女都装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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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又小又乱，帮陆笙吹衣服这场景明明应该很小言很浪漫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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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性的躯体肌肤如同上好的瓷器，瓷器底下是股蕴藏的力量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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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不是冷吹风机吹干的，而是背他自身皮肤恒定的温热着，且还烘着带木质香味的衬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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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狭小的房间里不断侵蚀感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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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跪在床沿比他高，可以轻易瞥见他微低头而露出的后脖颈骨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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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柔软的发，被风一吹就会压下去的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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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而长的肩膀，衬衫底下匀称的胳膊弧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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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清晰的喉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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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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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衬衫差不多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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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收起吹风机，放回储物柜，背对着他时才说：“陆笙，今天就不跟你出去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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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出去了，要缓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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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注视他半秒：“要不要去我家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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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自然而然提出这个建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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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尹舟舟坐上了前往陆笙家的车，没办法，他向来无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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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厚脸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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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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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家比他家大，这是句废话，一百来八十平左右的三室一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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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卧室加间书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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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装修走冷淡风，银、灰为主调，还有细处点缀的金，譬如冰箱边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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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不多，但摆放得整整齐齐且有条理，干净得像是样板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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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开冰箱：“要喝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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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小心翼翼地进去，要换鞋的，鞋柜里右角放着叠类似于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码了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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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门，换上，弯腰隐约看见冰箱里有橙汁，便说：“橙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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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拢裙小心翼翼在沙发坐下，打量四周，陆笙将橙汁放在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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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局促地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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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也许因为室内色调偏暗，陆笙站在他面前显得尤其的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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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仰头，为什么要换衣服，换居家服吗？他们熟到这个地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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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笙换了件跟刚刚一模一样的新衬衫，理着袖口从卧室出来，尹舟舟才明白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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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强迫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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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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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提出要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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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谨慎地喝了口橙汁：“中午我们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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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外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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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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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回到家显然放松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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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衬衫领口纽扣都没完全扣上，松了两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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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气质跟屋内设计绝搭，都有股金属般的质感，但不会觉得冷，只会觉得精致和高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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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风格的人，应该会很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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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又喝了两口橙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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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将手机递给他，尹舟舟接过，见他已经选好店面，是家港式餐厅，里面类型很丰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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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选了肠粉和咕咾肉，见陆笙给自已倒饮料去了，没忍住上划，见到“多次点过”“最近点过”之类的菜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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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鸡汤、莲藕排骨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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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喜欢喝汤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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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舟将手机递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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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菜，陆笙将投影幕布放下来，遥控交给尹舟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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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电视的主要功能是缓解沉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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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陆笙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喝着橙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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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港式餐厅仿佛就在楼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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