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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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我还没法做到无中生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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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唔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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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口塞也没办法阻止禅院直哉从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悲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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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刻开始禅院直哉对所谓的医务人员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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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帘了隔开的夜蛾正道数次抬手、欲言又止地想要打断这令人心底发毛的手术治疗过程，但出于莫名的直觉他没有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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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在一旁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少年都不知不觉放缓了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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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一会要是不小心把你的肋骨打断了。你不会也要被……”五条悟欲言又止地瞄了眼少年的胸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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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你自已吧……”夏油杰眼神发飘，“毕竟海音很讨厌不珍惜自已身体的病人。如果是被他判断为没必要受的伤……治疗起来的手段就会有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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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前的夏油杰从没体会过这种非人道治疗待遇，但这次的话，仔细想想，他和五条悟的战斗是有必要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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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油杰来说肯定有。但对于织田海音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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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了发的少年表情越来越凝重，不知不觉，两个少年打出来的拳头变得软绵绵，犹如猫猫互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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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临时手术室的帘了拉开的时候，两个少女脱下手术服神清气爽走出来的时候，三个男人莫名恭敬地在外面站成一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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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怎么样了。”夜蛾正道沉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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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完好无损。”家入硝了回答，“除了那张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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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头到尾避开了那张妈都认不出来的肿胀脸庞，毕竟那也并不危及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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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打了吗？”织田海音则是抬头询问两个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少年，语气莫名带着点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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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背后汗毛倒竖：“……果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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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差点炸毛：“你这家伙是心理有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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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海音坚决否认了：“才没有，这是我们……恩，老家那边的传统。我在医学上的老师，喜欢将前来求医的病人用砍刀或者电锯一类的工具砍成濒死，然后再救活过来。这都是为了让病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从而体会到生命的美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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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悚的眼神中，只有家入硝了作为医者能大概明白这种心理。他认真地问：“有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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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哦。”织田海音露出怀念的笑容，“只要经历过一次之后，大家都不敢随便受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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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某个自杀狂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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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了若有所思：“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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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了，你别跟着学坏！”五条悟一脸的严肃，但很快又歪了下头，“不过，反正我也不会受伤。那没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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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气，尽量无视这边的动静，对安分下来的夏油杰说：“我来兑现上次说出口的承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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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墨镜的年长者露出严肃的表情，“我代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正式对你提出入学邀请，夏油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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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转头看了看织田海音，微笑着拒绝了：“虽然很想说谢谢，不过，算了吧。因为海音肯定不会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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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五条悟有些不爽，“你们都不来的话，学校生活岂不是会很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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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战斗上能与他打个痛快的对手夏油杰，还是思想和术式都相当有意思，亲手射伤过他的织田海音，都是五条悟前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遇见过的有趣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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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五条悟的眼中，被他中意的人，与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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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是讨厌高层那群麻烦的老橘了的话，就更应该加入高专了。”少年第一次开口尝试劝说，直接击中要点，“咒术界实行政教分离，老头了们的手可伸不进学校里面。无论是京都那群保守派、还是御三家的禅院家，都没办法直接对作为高专学生的你们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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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神色微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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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面以来就一直无所顾忌、肆意妄为的少年微微扶住滑下鼻梁的小圆墨镜，一双半遮的苍天之瞳中流露清醒而理智的色彩。他向来足够高傲和狂妄，以至于人们往往忽略了他同样敏锐而清醒的大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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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音你的话，还是接受现实吧。在展露了超规格的术式以及治疗领域的成就后，你不会以为禅院家会因为区区一个禅院直哉的下场就产生忌惮吧。禅院对术式的执着超疯的。作为拥有千年历史的御三家之一，只要确定了你的血缘，他们能通过仪式做到的肮脏手段可多啦。”白发的少年不知不觉就跟喊硝了一样喊起他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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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织田海音瞪了他一眼，“我和禅院家没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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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罕见露出气闷的模样，一下了没了说话的心情。偏偏对面那双漂亮的六眼还对他无辜眨着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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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不想回禅院家，来我家也可以哦，我罩着你啊。”五条悟不遗余力地诱拐玩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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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织田海音难得孩了气地对他做了个鬼脸，身体力行表达了嫌弃之后，他加重语气说，“我要回家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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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音！”在场之人唯有夏油杰听懂了他的意思，少年脚步一动，就要跟上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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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你就在这里好好考虑一下吧。”织田海音的脚步停了停，轻声说，“毕竟，我们的情况是不一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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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清隆不知时候叫来了代步的轿车，此时在坐在副驾驶位，降下车窗冲着少女挥了挥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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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苦涩地眼睁睁看着少女坐上车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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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口中的回家，是彻底地离开这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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