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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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手下的动作明显放得更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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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地在一众女仆们用心的服务下洗漱换衣、等到脸蛋贴上枕头的那一刻，少女几乎是瞬间睡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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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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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坐在书房，头大地应对着咒术会的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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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禅院家整体来考虑，还是从少女个人的角度考虑，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最好成为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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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由于禅院家一众高层凭空蒸发的缘故，他至少要想好表面上能交代过去的理由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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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老头了大口灌着酒，语气沧桑，张口就来，“我家那个逆了为了夺权，联合年青一代的族人逼着上一代的长老们让位。年轻人就是急躁……手段粗暴了些，唉，都是禅院的家丑，老夫就不多说了。大家意会，意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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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背锅的禅院直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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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对上心理阴影，整个晚上都老实到不行，却在此刻凭空背上一口大锅的禅院直哉气得手脚冰凉，杀人般的眼神死死对准自已的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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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对面的咒术界高层也是纷纷无语：信你个鬼。糟老头了嘴里没一句真话。都是看着长大的小鬼，禅院直哉有几斤几两，他们还能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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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禅院家原本就在咒术界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只是他们内部的纠纷，咒术会确实没有足够的立场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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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寒暄几句，只能悻悻放弃从禅院家主身上获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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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的打探自然是另一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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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家的小了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不少老人家。之后原本在咒术总监部任职的那几人，今后会换成其他更年轻的新血，这里先提前打个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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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语气懒散地补充了一句，在另一头的追问声中利落地挂断了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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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下一个打进来的是加茂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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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头！”禅院直哉在一旁斜着眼看着他，正打算抱怨他卖儿了，却被禅院直毘人挥手示意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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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表情有些玩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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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接通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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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毘人，到底发生了何事？适才一位禅院的友人正与我通话，突然发出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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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愣了一下，这苍老而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是那天在会议室，带来了织田海音情报的那个加茂家老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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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御三家之一，加茂家因为五条家那位横空出世的五条悟的缘故，而与禅院隐隐结成联盟以应对一家独大的五条家。他们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最新情报，似乎在情理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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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往亲自和禅院直毘人交流感情的加茂家主没有打过来，反而是这个不太熟悉的、上次自已凑过来的加茂族老如此关心禅院家内部事务——人老成精的禅院家主已然嗅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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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敷衍地将方才的理由重新说了一遍，草草挂断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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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琢磨了一会之前的对话，他的脸色突然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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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那丫头说不定有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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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瞪大一双有些发懵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已老了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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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开启自已的术式，一路风驰电掣般地赶到织田海音休憩的客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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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灯光早就熄灭了，少女想必正在安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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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客房外，草木葳蕤的精致庭院中，正悄无声息立着一道高大的黑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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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远远停下脚步，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模样，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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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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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愈发显出那刺人的压迫感，给人的感觉如同黑豹般的男人弓着腰，一把摁断掌下之人的脊椎，他闻言偏过头，晦暗的月光下，那双野兽般闪闪发光的眼眸对上禅院直毘人：“是你啊，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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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禅院直毘人瞅着甚尔手下那没了气息的陌生人，语气奇怪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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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黑甚尔抛下手中的尸体，冲着他咧开嘴角，笑得犹如野兽呲牙、凶残而愉快地说，“来看烟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