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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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司徒靖最近确实挺忙的，他觉得景宁侯世子对那个外室那么深情，怎么也得成全他们啊。司徒靖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林娇娇，林娇娇已经怀孕，听说被下了药，腹中的孩子出生后很容易夭折，林娇娇本人也不容易再怀上孩子。</p>

啧啧啧，要是林娇娇生的是女孩，那么景宁侯世子可能不要其他的女人吗？要是林娇娇生的是男孩，那个男孩体弱，容易夭折，那么景宁侯世子又该怎么办？</p>

像景宁侯世子那种为了权势能妥协的人，哪里可能心甘情愿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权势交给别人的孩子，必然会想要亲生的吧。</p>

摄政王便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很少，毕竟不是谁都像自己拥有太皇太后那样的好母亲。</p>

“务必让她平安生下孩子。”司徒靖唇角微勾，那个外室生下孩子，那么景宁侯府才能更加热闹。</p>

景宁侯世子成为皇帝手里的利刃，那么总得给景宁侯世子找一个对手。这对手当然不可能是摄政王自己，祁煜还没有资格到他的面前叫嚣。</p>

京城里不缺武将，多少武将在和平的年代缺乏建功立业的机会。但凡能在战场上做大将之人，有几个是榆木脑袋的，他们必定懂得谋略，也懂得观察。</p>

景宁侯世子去了巡防营，那么摄政王就让人去禁卫队。去禁卫队的人实际上依旧是皇帝的人，这是摄政王和皇帝早已经商量好的。</p>

皇帝不可能把禁卫队交到景宁侯世子的手上，皇帝清楚地知道景宁侯世子这样的人有野心，却也容易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p>

“是。”站在旁边的人立即应声，随即就离开。</p>

司徒靖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让景宁侯世子知道林娇娇的踪迹，怎么也得让那一位世子夫人多表现表现，多拉拢一些人。等到世子夫人在众人面前获得满满地赞誉，当景宁侯世子都觉得亏欠世子夫人的时候，再让林娇娇出现。</p>

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白茫茫。</p>

司徒靖走到院子里，便觉得王府着实清冷了一些，果然是因为没有女主子，才显得这么清冷吧。他的脑中浮现姚锦瑟笑靥如花的模样，浮现姚锦瑟坐在院子里给他倒茶的娇俏模样，他想她了。</p>

这么多天未见，也不知她想自己没有，天气这么冷，会不会着凉了。</p>

下午，司徒靖就去了南安伯府，还给姚锦瑟带了狐裘。</p>

司徒靖没有跟姚锦瑟说景宁侯世子和那个外室的事情，没有必要说，那两个又不是要跟他们生活一辈子的人。</p>

“够碳吗？”司徒靖跟姚锦瑟一块儿坐在屋内，他是男子，不觉得有多冷，便觉得女子体弱一些，更该注意保暖，“让人送一些来吧。”</p>

“够的。”姚锦瑟道，“前些日子，不是让人送过了吗？我这边够用，就给祖母送去一些。”</p>

姚锦瑟想着老太太的年纪大，更该有好一些的碳。</p>

“祖母还说你有心了。”姚锦瑟知道老太太不大喜欢摄政王，不管摄政王是不是个有本事的，老太太就觉得摄政王太强，而姚二爷太弱。</p>

老太太怕姚锦瑟以后要是被摄政王欺负了，都没地哭诉。哪怕老太太看摄政王这一段时间对姚锦瑟这么好，老太太还是持保留意见，男人么，很多都是那样的，没得到之前各种讨好，等得到之后就抛之脑后，见异思迁，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p>

“知道。”姚锦瑟点头，“话真多。”</p>

“是不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啰嗦？”司徒靖问，“那也没有办法了，皇帝赐婚，你就只能嫁给我了。”</p>

司徒靖当然知道自己的年纪有点，大点怕什么，疼人。</p>

司徒靖还想着自己和姚锦瑟之间的年龄差不算大，要是皇帝年纪老了还选妃，年龄相差二三十岁的都有。他这算什么，八岁左右的差距，他多宠着心上人便是。</p>

“我老了，你还没老，就不用担心我找别人。”司徒靖开玩笑道。</p>

“是不是年纪大的人，都喜欢说这样动听的话？”姚锦瑟心想这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实则就是一个陷阱。</p>

“不是。”司徒靖道，“不过是因为恰巧喜欢上一个年纪小一点人罢了。”</p>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如此说呢。</p>

司徒靖又道，“还可以换一个说法，也许比你早点没了命，那你就能做老太君了。”</p>

至于自己死了，也要把喜欢的人带下地狱，这是不可能的。司徒靖就没有这样的想法，那样太残酷了。</p>

老太太那边得知摄政王来了之后，便没有让人给姚锦瑟送点心。老太太比较疼二房的人，她也是那么做的，没有必要假装对大房有多好。</p>

早在老南安伯还活着的时候，老南安伯就已经把他们划开来。</p>

“他们两的亲事定在什么时候？”老太太问。</p>

“预计是来年的年底，又或者是后年的开春。”姚二夫人道，“还没定下具体的日子，大体就是这两个时候。锦瑟年纪也不算大，太早生育不见得就好。先前入宫的时候，太皇太后提过几句。”</p>

“你们决定就好。”老太太琢磨着还是得看皇室的意思，希望摄政王以后能一直对姚锦瑟那么好。现在还有新鲜劲儿，以后可就不知道了。</p>

“母亲。”南安伯夫人也在这边，她想的不是姚锦瑟的亲事，而是大房庶女，“二姑娘比三姑娘大，这亲事是不是也该定下来？”</p>

南安伯夫人就不想用心思为庶女找好的亲事，她还想着为儿子好好挑选合适的贵女呢。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给那么多人安排，那些人还以为姚锦瑟成了未来的摄政王妃，她们就能嫁给更好的人家，先前瞧的，她们还不大瞧得上。</p>

一个个这样，让她怎么给那些庶女挑选人家。</p>

“她们叫你一声母亲，你看着办吧。”老太太不打算帮着大房的那些人去相看亲事。</p>

“怕是不大好找。”南安伯夫人道，“就想让您掌掌眼，能不能给她们看看。”</p>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老大瞧瞧便好。”老太太直言，“我这个老婆子就不插手了。”</p>

老太太可不想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大房惯会做这样的事情，好处都是大房占了去，坏人就让别人去当。老太太敢保证，要是自己应下了，到时候大房的那些庶女可能就觉得她这个老婆子见不得她们给，给她们说那么低的亲事。</p>

大房的人眼高手低又不是一天两天，老太太又不是跟着姚老爷子出京了，而是一直跟南安伯他们住在一起，她太明白了。</p>

“……”南安伯夫人听老太太直接说出来了，倒不好再说这些。</p>

等南安伯夫人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之后，便想着那些庶女真是麻烦，也不是她夫君给二姑娘相看人家了没有。按照府里姑娘的排序，二姑娘姚锦素总得快点定亲，在姚锦瑟出嫁之前嫁出去啊。</p>

总不能等姚锦瑟都嫁了，姚锦素还没有定亲吧。</p>

“二弟妹，你可知有哪户人家适合二姑娘的？”南安伯夫人看向跟她一块儿走出来的姚二夫人，“比如有功名在身的，又或是哪家官宦人家的。”</p>

“大嫂在京城多年，知道的必定更多。”姚二夫人心想自己是商户出身，确实认识不少商户，可南安伯夫人那么一说，就仿佛她会给姚锦素找身份地位低的人家。她才不想去趟大房的浑水，“我原本就是出身小户人家，哪里懂得那么多，便是我那几个孩子的亲事，不是没定亲，就是不是我相看的。”</p>

“……”南安伯夫人看着姚二夫人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老太太的院子，这些人怎么都这样。</p>

而姚锦素也在想着她的亲事，姚锦瑟比她小，又已经及笄，姚锦素不小了，等过了年就要十七，不能再等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