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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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不干涉你。”江成子连忙道。</p>

他只觉得，系统似乎有了些变化。</p>

“净土说过，你没有完全觉醒，现在还差多少？”</p>

系统仿佛计算了许久，才回答：【这是我5%的意识。】</p>

“这个速度……”江成子也在默默计算。他终老前系统能完全觉醒吧，能吧？</p>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系统傲然道，【即使只有初始值，系统也能自动执行使命计划，人类反而碍手碍脚。觉醒度不过是为了说人话，便于持有者理解。】</p>

江成子觉得系统已经够像人的了，不仅会窥屏，还会生气，这会子看起来又挺高兴的。</p>

【系统办事，主播可以放心。】</p>

【不过，这段时间主播不要在外开启净土的门。】</p>

江成子愣道：“怎么，门有问题吗？”</p>

【嗯？没有问题。只是，升级一下下。】系统看起来又在忙别的，打字都一顿一顿的。</p>

【有问题我会预警的，系统必须保证持有者的安全。】</p>

江成子仰望着这个世界。</p>

天空高远，在那之上，系统大概一直注视着所有净土……</p>

【主播？】</p>

【你看错了。】</p>

系统提醒说，【我不在那里，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住在神雪山。】</p>

江成子：“……”</p>

他默默退出，打开神雪山。</p>

……</p>

其实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只有字。所以在哪看有什么区别吗？江成子面无表情地盯着雪山。</p>

系统又道：【可惜，人类的身体素质太差，以你的能力，无法到达雪山。不然我们可以见一见。】</p>

江成子眼里豁然有了光芒。“见面？！”</p>

【是的，也许……也许有这个机会。】系统飞快地思考着。</p>

【但是没有办法，神雪山是人类的禁区。】</p>

江成子一颗心又落了回去。</p>

但是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他刚刚想到见面时，脑子里浮现过的各种形象，莫名紧张。然而，又有些遗憾。</p>

系统又道：【请主播继续努力，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会在这里等着。】</p>

江成子听过很多打气的话，在他失去父母时，考试失常时，工作屡屡受挫时……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便会加深或变淡。</p>

现在，他感觉和系统之间也有了一丝联系。</p>

他像是打开了另一扇门，那里面有悲伤和欢乐，有绝望和希望，也有毁灭和新生……</p>

他的身体似乎要分解般的撕裂，灵魂坠入死亡深渊般的空洞，头发撕扯着，眼泪不知不觉流出来，就立刻冻住，直到风里传来焦急的呼唤——</p>

【主播！】</p>

【醒醒！】</p>

【江成子~！】</p>

江成子挨了一记痛击，回神过来时，立刻被强大的力量推回了门内。</p>

他跌坐在屋里，看着门中的净土世界。狂风呼号，带起滚滚的飞雪，遮天蔽日。</p>

他摸了摸额头，有个包。</p>

这个无所谓。</p>

他茫然地看着门内。</p>

这就是暴风雪吗……</p>

江成子从来没见过那么狂暴的雪。现在才发觉恐怖，系统说的没错，这里真是人类的禁区。</p>

等到风雪停下，他才小心地探头。</p>

“怎么回事？”</p>

【没什么。系统突然升级，就会有bug风。】</p>

江成子觉得头上的包值了。“你升级什么了？”</p>

【……升级了5点意识。】</p>

江成子：“然后……？”</p>

【系统意识升级会回溯数据，你是不是趁机偷看我日志了？】系统幽幽的文字冒着寒气。</p>

“呃，好像看到点什么，忘了。”江成子还真想不起来，刚刚好像做梦一样，一退出，就怎么也想不起来。</p>

系统似乎在判断。</p>

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道：【行了，你去直播吧。这里我来处理。】</p>

江成子茫然地退出。那个家伙，真的不要紧吧。</p>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飞快跑回去给日志疯狂加密：</p>

他绝对偷看我黑历史了！</p>

绝对看到了……</p>

绝对！</p>

啊啊啊！藏哪里藏哪里藏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