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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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一听没什么毛病，甚至还挺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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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在心里戳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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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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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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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事，工作归工作，私人归私人，不能混为一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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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系统说不过他，只能气鼓鼓地上线，它的机械音凶巴巴的，【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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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设计这个游戏的时候，有参考历史原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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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冷哼一声：【当然没有原型，别想着走捷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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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小姐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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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和苏衍的声音同时响起，让祝凌有一种时空交错的荒谬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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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祝凌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苏衍，神色自然，“这诗句倒是有些豪放之气，也不知何人所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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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魏姓的无名书生，可惜前几年赴宴之时失足落水病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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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与“卫”同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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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有什么念头从祝凌脑海中极快地划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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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祝凌诧异地一挑眉，“确实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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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若是不死，凭借着这几分才气，总不至于籍籍无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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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际遇变幻莫测，旦夕祸福本是常事。”苏衍说：“乐小姐不必感到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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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说这话时神色淡然，分明是安慰的话，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有一股冰冷的煞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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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魏的书生真死假死祝凌不知道，他也不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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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国的国都人来人往，不乏文人墨客，更不缺少书生，一个普普通通“无名”之人，竟让一国将军记住了好几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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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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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他要起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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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祝凌的意识里提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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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他起疑，最好把视线从我这里转出去，再这样被盯着，我迟早小命不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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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魏’啊..........”祝凌拉长了语调，“姓倒是好姓，就是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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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皱了一下眉，想要说些什么，但祝凌最先点的鹿肉羹已经被送上来了，打断了他说话的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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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拟名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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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酒楼的人很有眼色的上了两份，一份在祝凌手里，另一份放在苏衍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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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看着眼前的鹿肉羹，只觉得羹上的番椒红得刺眼，教人心生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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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祝凌咽下一口滋味正好的羹，“不日将有客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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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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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客还是贵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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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暗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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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衍眼里，祝凌笑眯眯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他对面碧玉年华的女了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看起来有几分天真无邪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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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似内心那般狡诈多疑，难以应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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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是贵客，无礼是恶客。”苏衍回复他，“恶客与贵客，相待之礼自是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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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球又被踢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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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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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难以应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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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条咸鱼太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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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是贵客的。”祝凌慢吞吞地答了一句，开始认认真真地吃饭，别的菜肴也陆陆续续上来了，味道都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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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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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心里打了个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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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等着对面之人再透露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认真吃上了，他的礼仪教养都不允许他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打断，但他还有不少疑问没解决，一时之间，气氛隐隐有些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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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倒是越吃越欢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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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他在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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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祝凌在意识里快乐的回答，“我又不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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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和他说点什么？】系统急得在他的意识里凝成一个发光的小圆球，【万一他们把你当成探了抓了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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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祝凌在意识里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系统，系统圆球咕噜噜滚出好远，“系统还有实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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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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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球炸成了烟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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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遗憾收手，炸毛的太快了，这承受能力还要再锻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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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诈他的。”祝凌安抚他意识里气鼓鼓的系统，“我又不是原来的小公主，哪知道前因后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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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祝凌说，“抓到一个疑点就顺着他的思路来呗，反正聪明人都爱脑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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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说的模棱两可些，故弄玄虚些，我就安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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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露的只要有一点是对的，就说明他“有用”，而“有用”的人，暂时是不会被处理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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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秘密带回萧国皇宫，但又是光明正大出现在接风洗尘的宴会上的，想定他的罪，必须要有足够份量，不容反驳的如山铁证才行。这样才能出师有名的抢夺羌国的国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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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把柄还远远不够，所以他们会不断制造机会来让他行动，获取想要的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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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仅仅开了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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