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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谨言伏在他的肩膀上，呜咽痛哭。
孟铭的肩膀都浸进了她的眼泪，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哭。
她压抑太久了，这杀母之仇压得她太久了。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她总算不用带着仇恨过每一天，不用每天怀着对母亲的愧疚过每一天了。
叶谨言哭够了。
也累了。
她轻轻推开孟铭，抹掉眼泪，“我好了。”
声音都哑了。
孟铭指腹擦掉她还在往久溢的泪水，眼底满是心疼。
“走，回家。”
叶谨言刚动了一下，两眼发昏，差一点就倒了。
还好孟铭手快，接住了她。
“你怎么了？”孟铭满眼都写着担心。
叶谨言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孟铭知道她是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绷紧的弦松了，所以才有些晕乎。
车子开回去，孟铭把她抱进了门。
“要不要去泡个澡？”孟铭轻声问她。
“嗯。”
孟铭去放了热水，叶谨言看了一眼他。
“怎么了？”孟铭问。
叶谨言蹙眉，“你不走吗？”
孟铭这才懂她看他的眼神，他说“你刚才都差点晕了，万一你晕在浴缸里，怎么办？”
“我已经好多了。”叶谨言催促，“你先出去吧。”
孟铭叹了一声，“我就在门口守着，隔两分钟你跟我说句话。要不然，我就冲进去找你。”
“……”叶谨言无语，“我哪记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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