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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该乙一学舍的四个人当值了,学宫的学舍是按院落分部排成甲乙丙丁等顺序,四个人一个小院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当值的人要负责学堂以及庭院的清洁工作,另外还要在当值的那一天负责打饭的工作。当然王钰是个例外,因为屡教不改,祭酒大人已经放弃了对他的管教了,所以他几乎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打扫和帮别人打饭的责任。
乙一学舍的其他三个人刚进后院,就瞄到厨房的那盏门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躺在地上,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肯定又是王钰那小子捣得乱,心里顿时叫苦不迭,今日又要被连累受先生的责罚了。
没想到王钰又一次刷新了他们的眼界,此时竟然在跟一个小娘子扯头皮。看得出来,那两个人都没手下留情,那小娘子一面死命薅着王钰头顶的头发,一面用脚踩王钰的脚丫子,当然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头发凌乱地跟个鸟窝一样,后脑勺还有干涸的暗红血迹。
当然了小霸王也没占得什么便宜,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几道抓痕。
季离、公子申和沐夕尧初初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目瞪口呆地立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能让他们如此,所以赶紧放下手中的木桶朝这边跑了过来。
那两个人就跟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样,三个人拉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们拉开。
被拉开的两个人仍然不死心,用眼睛狠狠瞪着对方,一副要把对方活活吃掉的模样。
看着小霸王脸上被挠出的几个血道子,还有他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头发,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就连平时一向不动声色的季离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放出一个难得地明晃晃的笑容。
那可是临泽出了名的小霸王啊,在学院能横着走的人物啊,今天竟然被人收拾了一顿,半点儿便宜没占着,哎呦,怎么这么开心啊。
“你们还笑,这下奴打哪冒出来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竟然敢打我!”
“骂谁下奴呢!”
小丫头丝毫不惧,又狠狠剜了王钰一眼。
“你看你看,还敢瞪我,忒没规矩了。”
王钰本想着他们几个人能帮他收拾这没规矩的丫头一顿,岂料他们不但不帮,还站在一旁看笑话。这下子更惹恼了他,手被反剪在背后只能用脚猛跺了一下地板,表示他的愤怒,“怪不得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小爷也算见识了!哼。。。。。。”
“你娘也是女的!”
“你。。。。。。你还敢说我娘!”
“你自己说的!”
以为谁每年过书怎么的,当年姐也是被老班压着背过论语的人!
夏姜这副不服气的嘴脸,更是刺激了王钰。他又使劲挣扎了两下,想挣开身后那两个人的束缚,不过无奈公子申力气大,他半点动弹不得。只能用脚伸出去想踢夏姜,只差一点点儿,只差一点点儿就能够到了。
“哎呦!”
他够不到夏姜,夏姜倒是趁机踹了他一脚,这给王钰气的,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等气呢,岂有此理!
王钰被气得直跺着脚,一肚子火没处发憋得他难受的不行,一回头瞥见中山小国的质子沐夕尧正立在背后,一脚就踹上去了。
那沐夕尧无辜受累却并不见反抗,只低着头默默向后退了几步。
“没品!”
夏姜见状忍不住吐槽道。
“你说什么?”
“没品,听不懂是吧,就是说你这个人没有礼貌没有品德,不仅自私自利还欺凌弱小!呸!还君子如玉呢,狗尾巴草还差不多!”
几个人闻言忍不住又笑了,公子申笑得尤欢,这比喻形象啊,王钰今日真是棋逢对手了,不仅打不过这小丫头,连吵架都吵不赢啊。
难得地看到小霸王吃瘪的样子,怎么说呢,十分让人愉悦啊!
“你,你。。。。。。”王钰被气的吐出的音节都颤颤了,“你们放开我,看我不把这小丫头片子撕了!”
“王钰够了,先出去!”
“季师兄!”
王钰一听季离发了话,立刻换上了另一副表情,季离可是祭酒大人的高徒,学宫里的好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的。他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季离,希望季离能给他主持公道。
谁知季离不但没理这茬,还嗔了一句“众师兄弟还在等着朝食呢,再耽误下去我就禀告大人,都是因你而起的。”
“师兄!”
要说王钰最害怕的人,大概有三个一个是他爹,他爹是武将,下起手来一点儿也不客气。一个是他爹的师兄田祭酒,他要是不听话,田祭酒会跟他爹告状,他爹会再打他一顿。这最后一个嘛就是季离了,别看这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的,但只要你惹了他,总会莫名其妙地倒霉的,还是倒血霉的那种。
所以季离一发声,王钰的气焰一下子就小了一半。
“申,先拉他出去吧。”
公子申虽贵为大启皇子,但季离是他师兄,他也佩服季离的学问、为人,所以季离的话他还是照办的。
被拉走的王钰仍不死心地咆哮“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代刘师傅上工的?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咳咳。。。。。。”
因着这一声咳嗽,夏姜才将目光转向季离。
只见立在面前的人身材颀长,穿了一件浅青的袍衫,气质出尘,若崖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青松翠柏一般。但观他面相比常人更白皙了一些,也没有什么血色,似是久病之人。
夏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并没有添油加醋。
“这么说,你俩就是因为这个饼打起来的。”
公子申是半道上折回来的,听见他俩就是这么打起来的感觉好笑,不就一张饼么。
他踱到陶盆跟前,刚才离得远,只闻着一股子香味,并没有看见东西。
等走到近处,看到那黄灿灿的饼时,顿时也想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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