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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殿内,学子们一开始还能正襟危坐地等着成绩,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地便没了姿态。一开始不过是抓耳挠腮地做一些小动作,再后来便开始扭动身体,活动筋骨。

这也是人之常情,能始终如一地保持一个姿态的,都不是凡人,意志力超强。

韩平就是如此。

他是学子们的头子,要始终起到表率作用。要是连他都不顾仪态,其他学子们只会更加不顾仪态,那时的集英殿里恐怕早就乱做一团了。

负责维持秩序的内侍站在高台上依靠着柱子打着哈欠,对学子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于是乎便有胆子大的学子们开始窃窃私语。

学子们不知道的是,这名内侍其实不是来看着不让他们乱动的,而是来窃听他们都会说些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一开始站得太端正,学子们心有畏惧,放不开。于是乎逼得内侍不得不假装睡觉。

“你猜谁会是状元?”一名学子心情很好,跟旁边的人开始闲聊。他殿试的发挥不错,肯定不会被黜落,进士的功名稳了,便有心情跟人闲聊。

但是旁边的学子显然没他这么轻松“管他是谁,反正不会是我。”

他的发挥稍稍有点失常,原本能冲击二甲进士,可能只能落得个三甲同进士出身了。

两人很随意地切开的话题,引来了旁人的参与“我可是听说了,这状元之位非韩平莫属。”

“我也听说了,那韩平本身就是省试的第一名,还是名相韩琦的后人,当状元实至名归。”

“这韩平文章写得好,为人又正派,他当状元,咱们都服气。”

“这韩平要是当了状元,那可是解元、会元、状元,大三元啊!”

众人越说越热闹,台子上的内侍只是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随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猫着。

内侍本不想清嗓子,生怕吓着学子们,可又实在是痒痒的厉害,只得努力地压低声音。

学子们见状,只是压低了些声音,并没有中止探讨。

内侍心中稍安。

学子们讨论得热闹,韩平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但是听到大家一直在讨论他,并且话题越来越离谱,甚至于有人说他小时候尿床都姿势都与众不同时,终于忍不住了。

李申之曾经说过,装比遭雷劈,被动装比也不行,他怕被雷劈。

再说,他也并没有真觉得自己会当状元。

解试的教训还历历在目,鬼知道李申之那家伙会作什么妖。

虽然他拿到了临安府解元的名号,但也着实吃了一个大亏。

韩平不想大家继续议论,说道“成绩还未公布,咱们还是不要妄议的好。”

他不说还好,话刚说完,众学子便默认了韩平也加入了讨论大军。

“韩公子就莫要谦虚了,你若是当不了状元,谁还能有这能耐?”

韩平看了看范成大,范成大连忙摇摇头,表示他不行。又看了看陆游,陆游连忙摆手,表示他也不掺和。

单论文采,韩平不如这两位大诗人。但是要论文章的深度,两位大诗人到底接触政务比较少,分析的观点不如韩平鞭辟入里。

韩平感觉自己的文章写得不错,要立意有立意,要文采有文采,还能紧密地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整体来说,发挥比之省试还要好上一些。

省试他就是第一名,按说殿试应该更美问题才对。

可是他总有一种预感,状元不是他的。

终于,他想起了那个会作妖的家伙。

韩平目光看向了李申之,说道“解试的时候,我还是李文林的手下败将,现在还是李文林的学生。这状元之名,在下决不敢当。”

韩平又拿那个赌局说事,当初在解试的时候跟李申之打赌,输了的拜对方当老师,韩平输了。

李申之坐在不远处,呆呆地出神,仿佛没有听到韩平说话一般,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的大梁,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没有过分关注李申之,他们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浪子回头的纨绔子弟,能考上进士已经是撞大运了,还想当状元?除非是官家瞎了眼。

对于韩平和李申之当初的那个赌局,有知情的学子说道“当日的赌局乃是李公子占了个窍,他免了一次解试,不算是韩公子真的输了,做不得数。这次殿试考的是真才实干,韩公子莫非还真的比不过李公子吗?”

韩平点了点头,表示真的比不过。

若是说别的,比如写文赋,亦或是写诗,或许还有一些优势。

但要说到“真才实学”,那是真的比不过。

韩平说道“说到真才实学,我想在坐的诸位,没人能比得上李申之的吧。”

韩平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不是什么好事。状元不状元的,并不是那么地重要。纵观几百年科举历史上,能名留青史的状元又有几人?

能够很自然地不在乎些许微末的名利,这便是豪门大族的底蕴。

韩平把议论的话题成功地引到了李申之的身上。

“李公子自然是做出了不少的功绩,但是我却听说他的文章写得很一般,字也写得乏善可陈。”一个话题开始以后,总有人要抢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韩平本不打算多说什么,但是面对这种贬损一方赞美一方的话,他不得不说道说道,要不然等这些话流传出去,大家会以为贬损的话是他说的。

这对他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遗祸无穷。

韩平正襟危坐,郑重地说道“科举选拔的是治国理政的人才,而不是书法家和文学家。强如米襄阳(随便一副作品拍卖上千万的米芾),柳三变(柳永),书法无敌,诗词华美,却无半点治国理政之才。韩某想请问在坐的诸位,有谁觉得自己能比李申之强上一分半点吗?”

比政绩,他们拿什么跟李申之去比?

去开封谈过和议吗?

在六部桥斩过丞相吗?

还是算了吧。

然而看李申之始终一副呆呆的模样,跟韩平义正严词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点都不像是干练的样子。

反观韩平,在金銮殿里发表自己的想法,一点都不怯场,仿佛早已在朝堂上混迹了许多年一般,自带宰相天赋。

韩平的话让大家沉默了。

比书法他们没人能比得过米芾,比诗词他们每人能比得过柳永,比政绩他们同样比不过李申之。

正在这时,一个小黄门跑进了大殿,在台上内侍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那内侍清醒过来,正起身,该他去跟冯益汇报情况了。

殿内的学子们仿佛自习课上的学生遇到了走进教室的班主任,全都摆好了姿势坐好,等着内侍发号施令。

能考中进士的人全都是人杰,观察能力出众。

他们从小黄门和内侍的动作中知道,官家要来了。

内侍转身出门,小黄门留下镇场子。不多时,大殿里来了几名礼部的官员,开始布置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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