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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掉茅坑里了!这么久!”倪杰瞅着低头慢吞吞挪上地台的人影,调侃道。
陈羽把鞋子一踢,迈上地台,伸手往倪杰胳膊上一掐,“臭小子,说什么呢!”
倪杰五官皱成一团,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嘟囔道“最毒妇人心!”
陈羽盘腿在另一侧的蒲团坐下,端起凉透了的茶水一口吞下,人也清醒了三分,听见嘀咕声又给倪杰递了个凉飕飕的眼神,“还没疼够?”
“闭嘴!我闭嘴!”倪杰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重新给陈羽添上一杯茶,任尔风才把盘旋在陈羽脸上的目光收回,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老师,擦擦脸上的水。”
任由水滴满脸乱跑的形象,就像任尔风心烦意乱之时喜欢把水泼在脸上,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一样。
老师,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陈羽接过,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就连纸巾粘在下巴也未察觉。
任尔风托腮瞅着她,老师事业上功成名就能有什么烦心事,联想到之前师兄频频提及衍哥,陈羽落荒而逃,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是因为衍哥吗?
陈羽脑中纷繁杂乱,在发顶胡乱揉了一通,划拉开手机,通话记录的最上方显示的就是倪衍的号码,三分钟前,陈羽正准备从洗手间出来,倪衍给她来了个电话。
倪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阿羽,你晚上是跟小杰同一趟航班回来?”
“没,我订的是明晚的。”
“那行,明晚我来接你。”
“不,不用麻烦了,我叫车就好。”
“还是我来接你,一个女孩子的大晚上打车多不安全。伯父伯母要是知道你大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家,肯定也不放心。”
“可……这也太麻烦你了。”
“行了,我又不是外人就这么决定了。”倪衍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又含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不等陈羽再说什么就已经把电话挂断。
自打那天夜里倪衍把窗户纸捅破后,倪衍对待陈羽的行事方式不再像之前那么温吞,甚至有些时候超出了朋友应有的界限,最常见的就是一天三次问陈羽在哪里?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就算陈羽再傻也察觉出不对劲,她甚至怀疑那天夜里,倪衍知晓站在床边照顾他的,不是倪杰而是自己。想及此,陈羽觉得太阳穴凸凸鼓胀,她再也做不到像往常那样没心没肺和倪衍相处,每当望着倪衍清澈见底又不加掩饰的眼神,都仿佛看穿了他内心汹涌情潮。
夜晚静谧,琴箫相和里偶尔夹杂着斟茶的水流声,三人各坐一方,倪杰左看看右瞅瞅,陈姐和师妹,似乎像在神游。
片刻,他憋不住劲,絮絮叨叨谈论着舞蹈界的趣事,任尔风望着陈羽微皱的眉纠缠的手,以及为了应和倪杰不走心的回答,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老师,现在你所获得的一切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陈羽怔怔的望着任尔风,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想要的生活,什么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倪杰愣了愣,看着任尔风过分认真的眼神,一时间没崩住,乐开了花,伸手摸摸任尔风柔顺的长发,“师妹说什么呢!著名现代舞蹈家陈羽女士如今在舞坛的地位,那可是万千舞者追逐的梦。陈姐奋斗多年,如今梦想实现,事业成功,光追在她身后的优秀男青年这间包厢都挤不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任尔风抿抿唇尽管倪杰的话有一定道理,她还是不认同,一个人的经济、名望、地位、确实会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但那不是快乐的全部来源,至少她没从老师黯淡的双眸中察觉到发自心底的喜悦。
右手被人捏了捏,任尔风对上陈羽温柔的目光,只听她道“思思啊!老师有如今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就是盼望着父母能身体健康。”
“你期待父母好,那你自己的幸福呢?”右手被再次攥紧,在陈羽笃定的目光中,任尔风喉头一滑终究不再说什么。
扣扣扣!三声赋有节奏的敲门声。
包厢房门打开,之前那位女经理再次出现,女经理身后跟着一个古代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孩。女孩双手托着一个棕色木质托盘,其上横卧着长条状的锦盒。
陈羽眉梢一挑,放下茶盏望着门口,似对女经理此举有些疑问,任尔风抬眸扫了一眼,以为女经理是来找陈羽,把茶渣滤过又开始重新掏鼓茶具。
女经理行至地台之下,微微一笑,向三人颔首,半侧过身纤纤玉指在锦盒上方一拂,却望向任尔风“任小姐,这是方才在走廊上您品评的那幅字,我们老板说,承蒙您夸奖,以字相赠与有缘人,如您不弃,还望请收下。”
“你说你们老板要把‘等’字送给尔风?”倪杰惊讶道。
“正是。”
倪杰啧啧两声,从蒲团上站起来下了地台走至侍女前,刚要伸手触摸锦盒,侍女后退一步正好躲过,倪杰嘴角抽抽,之前师妹上手摸“字”,女经理都没说什么,他就碰碰这外包装,这侍女都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倪杰缩回手,尴尬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倒是陈羽觉得有几分新鲜,双手托着下巴,看看女经理又瞅瞅任尔风,眼珠转的飞快不知想些什么。
把茶壶斟满,见每片茶叶浸润在清冽的泉水中,任尔风深吸一口茶香,把铁壶放回泥炉上,再抬眸看向没有因等待露出丝毫不满的女经理“好的,这幅字我就收下了,麻烦您向老板转达我的谢意。”
待人走后,倪杰纳闷“这字挂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肯定是极看重了。那老板和你素不相识的,好好的怎么就送你了?”
任尔风撩了一眼被搁在桌角的锦盒,给倪杰添上一杯茶,“不清楚。”壶口又对准陈羽的杯盏,眸光在陈羽翘起的唇角上略过“老师,你说这老板为何会突然送我一幅字?”
有缘人这种鬼话,还当糊弄三岁小孩?
在任尔风这阴恻恻的声音中,陈羽颤了颤,慌忙把锦盒打开取出“字”,她除了认识上写的叫“等”之外看不出什么名堂,卷起重新装入锦盒佯装气愤道“我请你们来,送字也应该送给我才对!”
忽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陈羽的话语一字不落进入来人耳内,只听一声轻笑调侃“送你?送你,你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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