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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圣军能够在阿萨姆地区建国稳定下来,这对于董书恒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这说明了,他当初投出的这一颗棋子已经成功地落子。
而且已经打开了一片局面,在这个边角地方开出了一个活眼。
很快,太平圣军的新请求也传到了新京城,比他们报捷的使者来得要快的多。
“玉祥,石达开所说的迁移他们在广西族人的事情,我们可以答应,但是必须要这些人同意才行。另外,告诉石达开的人,我允许他们在广西和云南地区招募移民。只要他们能够开的出条件,让那些百姓自愿前往阿萨姆地区就行。”
“可是,总统,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移民工作的开展啊。万一他们的开出的条件太高,我们的移民会不会也产生这样的对比心理。”魏玉祥有些担忧地说道。
“玉祥,你还怕我们的开出的条件不如太平军的吗?他们能够开出多高的条件,我们都跟进。”董书恒说道。
魏玉祥担心的是,太平圣军如果也在华夏内部招募移民,那么有可能会提高复兴军移民的成本。同时还会流失大量的潜在移民。
不过,在董书恒的眼中,只要能够让华夏的百姓在外面开枝散叶,迁移到哪里不是迁移啊?
只要石达开没有抛弃华夏的祖宗传承,没有说自己不是华夏子民。在董书恒的眼中,太平圣国的土地,跟复兴军新开辟出来的土地都是差不多的。
“另外,让工业部的人跟石达开的手下谈工业支援的事情。只要他们的出的起价钱,咱们不光能够将线膛枪的生产线卖给他们。还可以卖给他们几个小型的钢铁厂。甚至是一些老旧的机械厂都可以卖给他们。”
“总统,这……这样会不会养虎为患,让太平圣军脱离我们的掌控啊?”魏玉祥再次问道。他很忠实地履行着自己大秘书的角色。
“玉祥,这些只不过是我们落后的产能而已,从明年开始我们将全部淘汰前膛枪的产能。这些设备放在我们这里就是废铁。还不如卖给石达开他们。至少在英印殖民当局没有倒下之前,这支老虎还是被我们拴在手上的。”
“我明白了,总统。拴着这头猛虎的不是我们手中的锁链,而是那片山林中的另一头老虎。”
“不过,总统,万一有一天,另外一头老虎被打掉了呢?那么这头老虎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付主人呢?”魏玉祥反问道。
“玉祥,看来你的政治智慧又长进了,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将他作为我们的对手好了。你应该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复兴军需要一个对手。现在我们的对手还有很多,但是总有一天这些对手会给我们一个一个干趴下。到时候我们就要给自己树一个对手,甚至是培养一个对手。”
“那么,如果注定要有一个对手的话,我自然是希望这个对手是同样出自华夏的自家兄弟。因为无论谁最后胜出了,咱们华夏一族都将走向复兴。”
从董书恒的话中,魏玉祥第一次听出了一丝危险。
他第一次感觉到董书恒似乎是不仅仅是复兴军的缔造者。他还有可能是复兴军的敌人,因为只有他知道怎样打败复兴军。
现在董书恒做的很多事情,甚至是复兴军内部的人都有些不理解。
比如他为什么不称帝?为什么要将摊子铺得那么大?为宁愿让黄河两岸得土地退耕还林也要将人口迁移出去?为什么要然华夏得百姓散落得到处都是?
从刚才他的话中,魏玉祥感觉到董书恒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复兴军是否能够一直掌权下去。
他的心中似乎对于这种掌控一切的权力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这个民族是否能够走向辉煌。
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伟大的,但是对于复兴军这个团体来说,他又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魏玉祥没有将自己的感受表现出来。只是做好记录然后出去布置工作。
……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春节。
复兴军完成了年前最繁忙的总结工作。
在北边的西伯利亚,复兴军已经与沙俄全面停火。
这不仅仅是在圣彼得堡的谈判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同时也是因为西伯利亚的冬季并不适合作战。甚至都没有办法正常的户外活动。
哪怕是习惯了这种严寒环境的沙俄军队也只能猫在自己烧着壁炉的小木屋中。
复兴军的战士同样如此,大部队都已经退到了后方过冬。
只有一部分留守的军队驻守在原本沙俄人的堡垒、城池之中。
他们觉得壁炉不够暖和,在寒冬来临之前,还在房子里面加建了火炕。
值守的士兵已经改为一个小时一班岗。虽然值守的岗亭中有火炉取暖都不好使。呆了久了,士兵还是会被冻僵,只能增加轮换的频率。
再往后方一些,像月湖以及黑龙江流域的城市同样是停止了大部分的生产活动。
除了一些开房了暖气的工厂和学校还在运转。
郊外的林场伐木工、农场工人以及农村的农民基本上都在温暖的屋子里猫冬。也有一些人趁着冬天放假,回到了南方探亲。
其中大部分是移民的到东北的年轻人,他们都是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自己原籍的家中。
他们向家人述说这自己的在东北大地上的种种好处,在亲人以及邻居羡慕得目光中在老家度过一个快乐得春节。这种感觉就像是衣锦还乡差不多。
作为北大仓农场的一名职工,刘栓柱在冬季来临前,就准备好了回家的事情。
他刚刚在农场结了婚,对象是一个来自河北的姑娘。
在农场的秋收完成,粮食入库之后,刘栓柱就跟场长请假带着媳妇儿一起乘坐沿着黑龙江而下的轮船前往山东的老家。
在东北这里的移民大都是来自山东地区。山东那里本就是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区,同时连年的战乱对山东的破坏也非常的大,百姓流离失所,移民得意愿最为强烈。
栓柱的媳妇儿比他后来农场。这是黑龙行省为了解决年轻男性移民的婚配问题,后来才从各个地方招募的适龄女子。
为了让这些女子来到农场安家,各个农场也是付出代价的。
普通的老百姓将闺女养大都是希望闺女能够够给家里赚点彩礼钱。
尤其是在北方地区,女儿的彩礼钱就是家中男丁的老婆本儿。
刘栓柱的媳妇儿叫赵春花,两人的名字就比较般配。赵春花能够来到农场工作,他的家人能够一次性地得到华元的预支工资。
这个钱当然是农场来出,不给过赵春花来到农场后要从工资中将这笔钱慢慢还掉。老百姓才不管闺女去了要干活,只要能够拿到现钱就好。
离开农场准备回老家之前,栓柱特意在场部给媳妇儿扯了一块红色的碎花斜纹棉布以及二斤当季的新棉花。
春花做了一身新衣服。但是衣服做好了之后,春花却不愿意穿。
“你咋不穿哩?”栓柱搞不明白媳妇儿的意思。
“栓柱啊,家里的娘亲还有弟妹们能够穿上新衣服吗?”春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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